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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漂亮的领带结。——盛应闲就站在他背后,贴得如此之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他也是一身西装,微低着头,镜子里的容颜英俊得风华正茂。然后他替颜桐拉平了领带,说:“好了。”颜桐自己的车那夜受损比较严重,现在还没修好,只好坐盛应闲的车去。他坐在副驾驶上,拉过安全带扣好,猛地想起那天夜里他也是这样坐在盛应闲的副驾驶座上,动作便僵住了一瞬。盛应闲察觉到了不对:“怎么了?”颜桐摇头,“……没什么。”他们提前五分钟到了约好的地点,郝主管却已经在等他们了——这位升任主管之前也是任务部的领导,颜桐倒也认识,见面之后,按照惯例寒暄了几句。郝主管应该是听说了盛应闲想转到任务部的事,寒暄的过程中,对他态度格外地好。你来我往几番下来,终于切进了正题。正题是郝主管先向颜桐提起的:“徐邀的事,按我们目前调查的,和白主管也有点关系,不过他已经辞职了。”颜桐淡淡道:“确实可惜。”郝主管:“……”盛应闲一听颜桐这语气就知道又得出事,又见他垂下眼去看着桌面,于是更加确认了自己的判断,立刻帮他圆回来:“白主管辞职了,调查难度应该增加了不少吧?确实辛苦。”他当然知道颜桐在可惜什么——可惜没能亲手报复,对方自己就先辞职了。颜桐想做的事天涯海角天庭地府都得做到,两个姓徐的就已经搞成这个样子了,要是再加一个姓白的,盛应闲简直不敢想。郝主管立刻顺台阶下,“那都是应该的,应该的。我是想向颜先生表达一下歉意——”“如果你说的是去年那个道歉公告的话,”颜桐轻描淡写地截道:“我已经表明过态度了。”郝主管摇头说:“我只是代表我自己,表达一下歉意。总部的官方公告和我无关,也不在我的控制范围内。”颜桐轻轻挑起眉梢,“你对我好像没有什么道歉可言。”郝主管向他眨了一下眼睛,“我可不想重蹈徐邀的覆辙。”颜桐一笑说道:“我这人一向比较懒,也不太有空。”郝主管于是知道,这个话题就算揭过了——他专门来这一趟主要也是为了向颜桐示好,颜桐毕竟是顶尖的任务者,个人能力在那儿摆着,要说徐邀倒台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他是决计不信的——见颜桐似乎不太想多说,转向盛应闲道:“听说盛先生对我们任务部有些兴趣?”颜桐便在这时候告辞,“最近身体不太好,我先去休息了。”盛应闲:“……”这人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要知道面前坐着的这位可是他上司。郝主管自然不会拦着颜桐,又关心了几句他的“最近身体不好”,便由着他走了。盛应闲看着颜桐的背影,替他跟郝主管解释:“……他最近吧,你知道的,确实状态不太好,你别……”郝主管微微笑了笑,“我哪里会介意。”盛应闲知道他看出了自己的目的,也笑了笑,“我是想转任务部,不过协议还得跟总部再商量吧?不过我最近也不一定有空。”他气场比颜桐随和不少,郝主管语气也放松了下来,“你来任务部,是想陪颜先生?你们的事儿最近也传开了……”“没那回事。”盛应闲摇头笑了笑:“我倒还希望有。”郝主管又眨了一下眼睛,“你说最近不太有空,总不会是要照顾他吧?”“是啊,”盛应闲感慨道:“忙着追男朋友。”----盛应闲回车上的时候,颜桐正靠着车座里闭目养神,身上盖着他的大衣,耳朵上挂着耳机。夜晚光线昏暗,颜桐脸上覆着路灯下梧桐叶的阴影,竟有种岁月静好的安宁。他听到盛应闲开车门的动静,摘下一只耳机,“你真要来任务部?”盛应闲打方向盘倒车,“怎么了?”“我怕你接受不了。”“……”他们车停在咖啡馆后一条颇为僻静的小路上,路两旁尽是高大的梧桐树,夏日的时候,树荫能盖满街心,算是王城难的的风景。梧桐叶的阴影次第从颜桐脸上掠过。他突然说:“盛应闲。”盛应闲把开车的活儿交给不见,转头看向他,“怎么?”颜桐微微偏过头,看着他的脸,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你说得对。”他最后说道:“我看不清我自己。”----颜桐原本是和盛应闲一路回的公寓,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我外套落车上了。”说着转身匆匆下楼去拿外套,根本没给盛应闲说话的机会。盛应闲:“……”他站在颜桐门口,终于获得了单独面对这扇门的机会。盛应闲对着颜桐的公寓门,让不见翻出门禁权限记录,把自己的虹膜、指纹、公民编号、快穿者编号都试了一遍:颜桐醉生梦死的那两天里,他的通行权限全部显示为通过。——明明就是给他留了门。盛应闲简直想开瓶酒庆祝一下自己的英明判断,正打算拿DNA信息再试一次,确保万无一失——颜桐突然在他身后问:“你在做什么?”盛应闲面不改色:“帮你修门,昨天晚上的事故不能再出现了。”颜桐:“……”他要信这句话就是脑子坏了。他也懒得挑明,进门打开灯,却见茶几上多了点儿东西——是一束花,养在细长的玻璃花瓶里。两支白玫瑰婷婷地立着,周围是几朵淡绿色的康乃馨,簇在郁郁葱葱的衬叶里,一室的沉静温雅。颜桐忽地深吸了口气。然后转身握住盛应闲手腕,说:“我很喜欢。”----第二天颜桐醒来的时候,客厅里的花束又换了色调——金色和火红色的非洲菊,衬着细碎的满天星和勿忘我,美得张扬灿烂。盛应闲不在,不知道去了哪里。颜桐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接近早上十点。不知道为什么,盛应闲住客厅的这两天,他睡眠问题好了很多。他看着沙发上睡过的痕迹,琢磨着要不要给他加张床。颜桐还在王城等徐邀和徐介之的审判结果,左右闲着没事,就打算去找向东吃个午饭。他去到车库,却发现自己车已经开了回来,而盛应闲正在擦他的车,脚边还搁着一桶水。颜桐:“……”他走过去,“修理店送回来的时候没洗过?”“洗过,”盛应闲正在擦车顶,头也不抬答道:“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