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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着下手的只有一个;也就是说,有可能铤而走险的只有一个;颜桐在这次任务前,特地找他练过格斗;故此,有很大可能颜桐提前预料到了昨晚的事,甚至这件事本身就是他一手促成的。这个结论太过不可思议,盛应闲于是闭上眼,仔细回忆颜桐找他练手的那天晚上——快穿总部给颜桐消息,希望他救回徐介之;按颜桐的风格不会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但是他答应了,还拉了自己一起;而颜桐也就是在那时候向他提出练手的,不早不晚;说明他也是在那个时间点左右才知道的;以上推论,指向了一个再明显不过的结论——颜桐知道徐介之想杀自己!盛应闲霍地睁眼。两边一结合,很容易便能猜到——当初故意泄露颜桐隐私数据的人是徐介之。……但是颜桐他是怎么知道的?不对,盛应闲摇了摇头,还是有个地方不对。当时的徐介之灵魂困在任务世界,如果不是颜桐亲自把他捞了回来,他连回来的机会都不大,更遑论对颜桐下手。那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滴地一声轻响,门开了。盛应闲险些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颜桐正站在门后,视线和他撞了个正着。第116章主城Ⅲ(四)盛应闲还没从方才的推断中回过神来,总算仗着多年快穿练就的精湛演技,没有露出破绽来。颜桐四下环顾一圈,见盛应闲面前的茶几上还隔着块抹布,于是皱眉问道:“你收拾的?怎么不找人?”盛应闲:“那别人收拾的你能看上眼吗?”颜桐:“……也是。”他仍穿着上次向东带来的浅灰色风衣,走进门,随意地脱下风衣,搭在沙发背上。风衣下的衬衫却没换过,背后仍然沾着隔夜的血迹。盛应闲见他状态似乎比早上好了一点,提议道:“你要不要补个觉?床我收拾出来了。”颜桐有些讶异,“这么快?”然后摇了摇头,说:“我在路上睡过一会儿。”“你上次回来那三天里就没怎么睡吧?”盛应闲看着他说:“躺在生态舱里跟真正的睡觉还是有差别的,要不然总部规定那么多干嘛?睡你的去好了,午饭我弄,反正我也闲着。”颜桐更加讶异:“你连厨房都收拾好了?”盛应闲:“……”他低头查看个人终端,半分钟后,抬起头,看着颜桐说:“一般来说,成年人需要七到八个小时的睡眠时间,睡眠不足会导致负面情绪放大、记忆力减退、免疫力下降等,长期缺少睡眠甚至会导致幻觉;去年有一篇发表在上的论文从分子层面证明了……”眼看盛应闲还能再滔滔不绝个十分钟,颜桐低下头,揉了揉额角,再抬起头,“……你能不能别读百科了?”“可以,”盛应闲说:“我直接发给你。”颜桐:“……”他真怕盛应闲每天给他来一个“长期熬夜容易猝死”,毕竟天天看着自己被权威数据论证猝死率高达百分之多少也不是件什么有趣的事……只好勉为其难地睡觉去了。他十分不情愿地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盛应闲这种人根本不懂,他宁愿给自己找点事做,也不想明明知道睡不着还非得去睡,免得睡不着瞎想又想到那些不好的事上去,他根本不懂……想着想着,越想越迷糊,剩下就根本不知道了。----盛应闲先是交代了剩下几个没到的快递暂时不用送来,然后去附近超市买了食材和餐具,回来的时候,顺路把他后备箱里的蛋糕也拎了上来。他用豆腐煮了锅鲫鱼汤,将牛腩用高压锅压熟,一半用土豆红烧,另一半给颜桐自己留着——颜桐作为最顶尖的快穿者,厨艺肯定是会的,但是他一向懒得照顾自己,绝对是能叫外卖就绝不做饭。随后盛应闲又炒了盘茄子和青菜,因为没找到电饭煲,只能拿水壶煮了壶面条。他左看右看觉得还少点儿什么,于是煎了两个鸡蛋,算作大功告成。他观赏着自己的作品,觉得颇为自得——能在只有一个铁锅和一个高压锅的情况下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然后去卧室叫颜桐起床。颜桐身上仍然是昨晚那身衬衫长裤,被子只盖了一个角,头歪在枕头上,睡得正沉。盛应闲看了一会儿,缓缓地坐到床边。他知道颜桐睡得浅,因而坐得很远。窗帘上午被他洗了,现在窗户上就罩了层床单遮光,过滤后的阳光透了进来,明亮而柔和。他就这样遥遥地看着。——温柔的欢喜和宁定缓缓弥漫开来,在他心底铺了浅浅的一层。半晌,盛应闲极轻柔地帮颜桐把被子拉上盖好,然后叹了口气。----盛应闲原本打算等颜桐睡醒再开饭,结果饭菜都热了三趟,时针已经滑到了四点,颜桐人还没醒,只好自己先吃了。他才吃到一半,突然察觉到自己的系统权限开了。——这意味着事情已经有了结果。盛应闲在快穿总部的权限可能比颜桐还高,系统一解禁,立刻就用自己的权限查询了这次的封禁理由。理由:监察部主管徐邀,违反保密协议,泄露T49942103S号快穿者在RF3071号世界的隐私数据,已查证;故意中断系统0010S(即快穿者T49942103S所携带的专属系统)与中枢系统的联系一个小时,已查证;3月10日晚,追踪快穿者T49942103S的位置信息并故意泄露,导致快穿者T49942103S和快穿者G49900835S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已查证。铛地一声,盛应闲手中的筷子掉到了碗上。----颜桐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六点。——不是自然醒的,是梧叶的权限被归还之后太过兴奋,把他吵醒的。他走进客厅,却见到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盛应闲正仰面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听到他进来,睁眼说道:“徐邀抓到了。”颜桐:“我知道。”盛应闲站起身来,“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哦?”颜桐挑起一边眉稍,“他罪有应得,我为什么要惊讶?”“罪有应得?”盛应闲笑了一声,“他最大的罪是得罪你吧?”他说着摘下手腕上的个人终端,远远地扔到了角落。颜桐挑起的眉梢缓缓落了回去,看着盛应闲,片刻,突然微微一笑,也摘下终端扔了出去。“现在有话可以说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