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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两个高僧发展一下关系。----法明看着醒过来的颜桐,问道:“醒了?”颜桐嗯了一声,从座上直起身子,发现手腕上的腰带已经解开了,于是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把衬衫的袖口翻了下来,遮住了手腕上的痕迹。法明看着他动作,知道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甚至还可以称得上熟练,于是沉默。颜桐收拾好袖口之后又开始整理领子,发现衬衫上面的扣子崩掉了两颗,只好稍微拢了拢衣领便作罢,一双锁骨在衬衫的遮掩下愈发清瘦性感,看得人直咽口水。法明的定力还没有差到对着颜桐的锁骨咽口水的地步,于是他对前座上开车的西装男人道:“衣服给我一下。”——他的僧衣上,和颜桐的白衬衫上,都溅着凌参谋长的血。男人沉默地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正打算从内侧取出什么东西,法明却突然道:“不必了。”男人迟疑道:“……少爷?”法明静静道:“一起给他。”颜桐听得莫名其妙,直到从法明手里接过外套穿在身上,这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西装男人的外套特地加大过内侧的口袋,里面藏了一支手|枪。颜桐摸到枪柄,沉默地把枪抽了出来,修长的手指从枪身上缓缓抚过。法明看到他动作,问道:“还记得怎么用么?”颜桐静静答道:“没敢忘。”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枪,沉默片刻,突然补充道:“以前还是你教我的。”然后他无视了法明的神色,面无表情地把枪重新收好,整理好西装外套,推门下车。----颜桐和法明两个人上车的时候一身狼狈,身上还沾着血迹,下车时倒是人模狗样的,直到走进刘老板的古玩店里,都没被人看出来异样。法明显然是提前打过招呼,进店之后,立刻有人迎了上来,向着他们躬身道:“大师。霍老板。”法明对那人看也不看一眼,径自走了过去。倒是颜桐转过头,向着那人微微颔首。那人蓦地抬头,猝不及防之下,正对上颜桐的脸。——所以直到颜桐跟着法明走远之后,那人还怔怔地盯着他们消失的地方看。很快又有人把两人领到一间更衣室,同时递了两套衣服进来。关好门之后,法明一边脱着身上的衣服,一边对颜桐笑道:“流霜,你又变漂亮了。”颜桐冷漠:“霍施主。”法明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想这人只有在虚弱得动不了的时候才有点古典美人的样子,一旦恢复过来,一身的刺又重新张了出来。颜桐适时地回敬道:“两年不见,大师的身材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啊。”法明:“……”他下意识地低头向自己看去。颜桐看他这幅样子,心情终于又好了点儿,出了口恶气似地嗤笑一声,随手脱下西装外套甩到一边,扯开衬衫领子,连拉带扯地将那件染血的白衬衫脱了下来,故意扔到法明脚下。法明:“……”此时更衣室内,两个男人都赤果着上身,不过好在这种事情已经做过很多次了,两个人不但不觉得尴尬,反而能分出点心思欣赏对方的身材。法明的肤色一直是富贵人家少爷养尊处优的白,当了两年和尚回来之后,也没黑多少,反而更养眼了,肌rou匀称,有种成熟男人的魅力。颜桐则更偏于苍白,身材也纤细一些,不过年少时练功打下的底子还在,丝毫不显瘦弱,尤其是腰身修长细韧,十分养眼。法明刚想开口调笑两句,突然省起自己的身份,立刻住口。他怕两个人再这样下去擦枪走火,于是一把抓起手边干净的衣服,逃亡似地穿上。颜桐看到他这幅样子,又是嗤笑一声,“大师连这一身皮rou都看不破吗?”法明的脸色蓦地红了。颜桐自己倒是大大方方地脱了个干净,然后慢条斯理地穿上刘老板那边给他准备的长衫,还不忘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衣襟,直到对自己的形象满意了,这才点点头。然后他转身看着法明,道:“大师,我好了。”法明因为衣服穿得跟逃难似的,比颜桐穿好的要早,也乱的多——他身上的西装都没拉平,一顶呢帽歪斜地扣在头上遮挡光头,好在脸长得够好,倒也撑得起这么乱七八糟的一身。颜桐看着这样的法明,突然就笑了。“大师倒是不见老,还和以前一个样儿。”“怎么?”可能是换回了俗家装束,法明也笑得轻佻了许多,“要不要来和贫僧叙一叙旧情?”颜桐笑啐道:“滚你妈的。”法明的脸皮可能和他那件僧衣一起扔了,立刻贴了上来,死缠烂打道:“贫僧和那些俗人相比,哪里不好了?霍施主为什么不肯跟贫僧再续前缘呢?”颜桐看着他这幅狗样,嗤笑:“大师,和尚当成你这样,不如还俗算了。”----两个人推开更衣室的门走了出去。“说正经的,”法明压了压帽檐,压低声音道:“如果我能联系到秦将军,你走不走?”颜桐看着前方,淡淡道:“不走。随你联系谁,反正魏军的人不行。”法明:“……”他叹了口气,无奈道:“那我再找找人吧……反正往北的燕赵往南的楚哪里去不得,这天下也不是他魏司令开的。”他刚感叹完,那个被颜桐抢走西装的西装男人突然走了过来,低声向法明禀报道:“少爷,秦将军回话了。”颜桐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西装男人:“……”法明道:“不管他,说。”西装男人于是附在法明耳边低声说了一些话,颜桐一句都没听清,也不想听。等男人走后,他问法明道:“怎么说?”法明叹气:“再等等吧。”颜桐嗯了一身,正思考着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脱身,猛听的楼下传来一声大喊。“张掌柜的!本少爷活着回来了!”颜桐听到这个声音,面色微微一变。——刘家的这家古玩店总共有三层一层是做生意的地方,二层则是仓库,堆放着许多字画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他们此刻正在二层的楼梯口,因此这句话传上来的时候格外地清晰,清晰到绝对不会认错人。刘文平。颜桐的面色立刻便有些不好,皱眉道:“……他怎么来了?不是还被关着么?现在又死了一个,谁还敢放他出来?”法明:“……”他听颜桐轻描淡写地把凌参谋长遇刺描述为“又死了一个”,不知为何,心情竟有些复杂。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