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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医药费?”“我没付,你要是没钱的话,谁下一个来就谁付。”美丽的女人优雅的摊着手: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欠了我们家羿羿多少工资。好吧,顾纪年的确没带多少钱出来,他祈祷着下一个开门的是吴天华那个富二代,因为据刚刚医生说的话,给他用的药估摸着不会便宜。“你们聊,我出去打个电话。”唐卉拎起靠椅上的奢华皮包,又习惯性的捋了捋头发,开门走了。女人走路带着风,好闻的香水味也慢慢从房间里散出去。又只有石英和顾纪年了。石英往窗边靠了靠,外面的天气不错,这么好的景色也只有乡下有了。“石英。”顾纪年的声音响起,激起石英一身鸡皮疙瘩。“过来坐。”实在是受不了顾纪年这种痴汉的表情,石英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向他走去。顾纪年看见自家的小朋友虽然看起来一脸不情愿,但实际在偷笑,他就觉得无比幸福。这种幸福感驱使着他站起身,敞开怀抱打算拥他入怀。下一秒,房门被撞开。李庆看见顾纪年对他敞开着手臂,他立刻飙泪。“啊——————我的顾傻子啊——————”他不算肥胖但是绝对能称得上庞大的身躯对于魂魄才归位不久的顾纪年来说简直就是魔鬼。他绝望的喊着“别....别...”就被紧紧箍住。“噗——咳咳!咳咳!”很好,手背上的针又强行脱落。李庆哭的稀里哗啦的,一旁的许晨晨也按耐不住虚惊一场的表情。“太好了,你没事,我一路上腿都在抖。”她甜甜一笑,笑中带泪。顾纪年心中很是温暖,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爱他的,他不是孤独一人。孤独一人....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他开始胡乱摸口袋,果真在裤兜里翻出一张纸和一张照片。房东!顾纪年不知道该怎么和眼前哭的‘梨花带雨’的发,在几秒内迅速用了一个方式对许晨晨表达,许晨晨早就习惯了他们三个大男人有时候语无伦次的话,马上就懂了他的意思。李庆去给顾纪年办了出院手续,院方再三挽留,让他住院观察几天,但是顾纪年本人坚持出院,院方只得作罢,之说要是再出问题,可不要找他们麻烦。其实李庆对顾纪年突然诊断为植物人的事是心有余悸的,但是顾纪年看起来很着急,怎么都不肯在留下了。车带着他们开回城市用了三个小时不到,顾纪年一下车就冲回出租屋,任凭顾纪年怎样敲门,二楼的房东就是没有回应。“房东,你开开门啊!”顾纪年开始用踹的,他记得看见房东的最后一幕他晕倒在地上,豆腐大汉攥着眼泪的模样让顾纪年心中很是压力。居然忘记这么重要的事,顾纪年你果然是个人渣。自责之余,他选择踢开房门。房间里很臭,而且很暗,地上都是酒瓶和盒饭的垃圾。房东躺在地上,电视机还开着。顾纪年扶起他,他还有微弱的呼吸。最后,许晨晨打了120。房东叫陈天宇,今年42。送去医院的时候已经重度昏迷了,现在还在抢救中。在抢救室外等待的顾纪年陷入了深深的懊恼,怎么说也是当初收留他的人,居然只是因为他比较凶,就不去了解他,不去接近这样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他明明看起来心事重重。“他曾经被恶鬼伤害过,那个时候小豆腐还在他身边,其实那些恶鬼是来追杀小豆腐的,后来被我救了。”石英说。李庆和许晨晨坐在椅子上休息,他们没有听见石英说话。“小豆腐是他的前世恋人,一直不肯投胎,在忘川河等待了百年,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但却没有忘记他。”“这也是为什么陈天宇明明怕鬼怕得要死,都不肯离开自己的房子的原因。他怕他搬走后,小豆腐回来找不到他。”“至于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小豆腐不肯和我说,那我也就没问喽。”石英在顾纪年一旁坐下,顾纪年握住了他的手。顾先生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石英就任由他握着。等待之余,李庆的手机突然响了。本来迷迷糊糊都快睡着的人猛地一个激灵,他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喂?”“淳醒了,你们现在在哪,老板还好吗,听说你们出院了,我马上就过来。”是唐羿的电话。李庆还在疑惑为什么他会知道顾纪年醒了,明明他谁也没通知呢。顾纪年说,是唐羿的姑姑在照顾他。李庆会意,他报了具体位置和现在的情况,就挂了电话。一旁的许晨晨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戳了戳李庆。“那个淳....是唐羿的谁呀,唐羿好像很关心他的样子,他不是倭国人吗?”原来唐羿和淳的关系他们没有告诉许晨晨,一来是忘记了,二来觉得说不说也无所谓的。“唐羿是淳的姐夫啊,我听唐羿说,他妻子也去了槐植县,等会就一起过来了。”“妻.....”许晨晨突然变换的表情显得有些透不过气的样子,“他.....结婚了啊?”“嗯.....上次回来忘记和你说了,淳长得挺好看的,他jiejie肯定也不错。”许晨晨没有回答。抢救室里的医生穿着手术服出来了,他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顾纪年赶忙迎上去。“医生,怎么样了啊?”医生连连摇头,他问三人中是否有他的家属。顾纪年回答没有。房东一直是一个人住,也没有看见有什么人和他往来。“他的癌细胞已经扩散至全身,而且从患病以来就没有接受过任何的治疗,再加上酗烟酗酒吸.毒......如果你们是他的好朋友,那就准备后事吧。”顾纪年一时说不出话来。医生允许一个人进去看他最后一眼。顾纪年是被石英拉进去的。陈天宇瘦成皮包骨了,医生结束了对他的抢救,只给他带上了氧气罩,维持着他将要结束的生命。“是你啊.....”没想到我人生的最后时刻,竟是一个陌生人送走的。“怎么能算是陌生人呢?我可是在你家里住了一年了。”顾纪年强忍泪水,“谢谢你收留我,当时我可真是无家可归啊。”陈天宇的嘴角闪过一丝嘲讽的表情,却不知是在嘲讽谁。“有一个人思念了你很久,他给了我一张纸。”顾纪年拿出大汉给他的纸,上面写满了对陈天宇的爱与歉意。小宇,今生今世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