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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切都不曾存在。秦函川嘴角渗出鲜血,凄然笑了一笑,向下倒去。乔嫣儿搀住他:“师弟,你怎么样?”同门数载毕竟感情尚存些许,况且秦函川是为了救徐师兄才受伤的,乔嫣儿一时心焦,也顾不得先前许多隔阂了。洛惜颜说:“放心,他死不了。”男主光环庇体,怎么可能会死。虽然秦函川现在看上去确实是一副快死了的样子,奄奄一息,面色青白,两个手掌心的皮rou都被烙焦了,鲜血淋漓。虚空中渐渐浮出一抹晶光,变幻莫测,秦函川觑眼看去,只看到一团彩色的雾气流动,其中慢慢托出一个大鼎的轮廓,笼罩在他们上方,绚丽的光线照亮了整个飘渺的空间。“那就是……寰方鼎?”他说。没有人说话。他们都凝视着这美轮美奂的一幕,难以言语。大鼎的虚影缓缓降落,里面云雾缭绕,托出一方锦绣床榻,上面躺着徐悯言。他仅穿着白色单衣,青丝披散,与那万紫千红的床榻那么格格不入,却又显得仙气飘然,不羁凡俗。他静卧着,安然合眼而眠,仿佛再也不会被任何人和事打扰,已经去往永恒的美梦。“师兄!”秦函川挣脱搀扶,跌跌撞撞走上前,他差点扑到徐悯言床边,却不忍心打扰,一下子跪在鼎边,双手颤抖着,小心地握住徐悯言一只手,“师兄……”他不知道复活成功了没有。他只知道如果师兄死了,他也再无脸面继续活着。秦函川心痛,他的双手把师兄的手弄脏了,而且再也感受不到温度。他慌忙扯下布条给师兄擦干净,可越擦越乱,手也越来越抖:“对不起师兄,对不起……我不该再触碰你。”徐悯言依然没有醒。秦函川几乎快疯了。他拼命地喊着徐悯言的名字,可全都无济于事。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已经召唤出寰方鼎,拼命通过考验了,为什么师兄还是没有复活,难道神也无法原谅他?忽然他大笑起来,扑向地面抓过一把铁剑,还未有人来得及阻止他,那长剑已经狠狠刺入他的胸膛——!鲜血四溅,秦函川颓然倒下。他眷恋地靠在徐悯言的床边,仿佛再也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痴痴地笑了:“师兄,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资格再说这句话,可我还是想说……我爱你。来世我还会爱你,但我希望你……再也不要遇见我。”手垂落在地,周遭重归一片寂静。忽然,床榻上的徐悯言,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抬起手背挡住刺眼的光线,朦胧间皱了皱眉:“我这是……在哪?”===tbc===作者有话要说:倒数第二章。如果考研成功,就回来开第二篇文暂定在机甲和仿生人两种科幻中选一个写……师兄醒了,激动第86章新生杀男ch86秦函川眼皮即将合上的那一刻,恍惚间他听见徐悯言的声音,惨淡地笑一下,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下一秒他望见徐悯言从床榻上支起身体,错愕看向他,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函川……函川你怎么了?”秦函川拼着气力抬手,摸了摸徐悯言的脸颊。这下他确信了,他心爱之人终于重生归来,眉目依旧如画。“师兄,太好了。”秦函川满心欢喜,他苍白着嘴唇,眼里滚下泪来,“寰方鼎……真的有用。太好了、咳……”徐悯言脑内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情况?他蓦地抬头,久违的洛乔苏三人围在他身边,满脸惊喜,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嘘寒问暖。他及时抬手制止了三人刚欲说出口的话,心里有些困惑,他的记忆仅仅停留在死亡的那天,难道说……秦函川用寰方鼎复活了自己?“等一下函川,你先别说话。”没花多少功夫徐悯言就想明白了,一个激灵赶紧下床扶秦函川,他执意摆手不用,徐悯言急了,“你们几个都快跟我走,寰方鼎里不能停留太久,一刻也耽搁不得,否则会死的!”“哥。”洛惜颜冷冷出声,“秦函川觉得对不起你所以自杀赎罪,你干脆别管他了,反正你的系统任务也是杀死男主不是吗?”杀死男主。这四个字好像一把锤子敲进了徐悯言的脑海。经她提醒,徐悯言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他愣了愣,在自己的意识海里扫了一圈:“等等,不对……我的系统、消失了……”他转向洛惜颜:“你的系统还在吗?”洛惜颜将信将疑,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意识海,发现她的系统也不见了:“怎么回事?”原来徐悯言在寰方鼎里经过rou身重塑,他受过的毒伤全都被抹除,捆绑的系统也因此消失了。而徐悯言的系统和洛惜颜的系统原本就相互联系,其中一个被清除另外一个也会随之消失。曾经纠缠兄妹二人多时的流氓系统就这样瓦解,洛惜颜一时表情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片刻后,她难得露出了纠结神情:“哥,那系统没了,我们还怎么回家?”“阿满,换个角度想,这也可以变成好事。”徐悯言说,“这样一来,我不用杀死函川,你也不用杀死你自己了。”他弯身将秦函川的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吃力地扛起来:“都快走,有什么话先活着出去再说。”寰方鼎制造的虚幻空间已经开始坍塌了,五人一行拼命朝着前方的指示光源跑去,总算赶在空间崩坏前的最后一刹那顺利逃出。摆脱了空间禁制的束缚后,所有人都恢复了自身先前的功力。秦函川自戕的伤口在奔逃过程中裂得更开,他虚弱地靠在徐悯言身上,却并没有为自己治疗,只是仰起头说:“师兄,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徐悯言拿这个师弟没办法,都这时候了还不疗伤。他无奈吩咐乔嫣儿:“师妹,麻烦用灵力治疗一下你师弟。”乔嫣儿见大师兄发话,刚要动手,却被秦函川抬手挡住。他偏过头,似乎很抗拒:“师兄先听我……把话说完。我想明白了,你今后、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和我在一起也……没关系。我……”“说什么胡话。”徐悯言摁住秦函川虚弱的手,“嫣儿,先给他疗伤。”秦函川疼得抽气,视线模糊间,他一直痴望着徐悯言的容颜。“那么师兄……今后想去哪里?”他终究还是把这句话问出来了。即使明知道答案,明知道师兄再也不会原谅他,他也问出来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