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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奇奇怪怪的毒虫在死后,还会吸取活人的气息起尸。小人那时额头上已经沾了虫尸的气味,因此才没被它感应到,逃了一命。后来柴监上前要踹走小人,他刚刚才走近,被那虫子突然乍起一口咬住。小人看得真切,当时他挣扎了没有两下,整个人就凹陷焦黑下去,好像被什么东西焚烧了一样,但小人没看见任何火焰。”反正柴监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况且用柴监编话还可以将宁娇萍引进自己的思维圈套里。即使她被自己的言论说服,她也会倾向于认为这是她不懈追问之下所得到的正确判断。果然,宁娇萍中计了,她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胡说八道!前段时间柴监才被魔兽咬死,那死的到底是谁?”徐悯言道:“回大小姐,那个被魔兽咬死的柴监恐怕不是真正的柴监,而是毒虫吸取了他的部分魂魄捏造出的一个假象。大小姐试想,柴监在宁府卖命多年,怎么可能会自己前往饲兽区,那里根本与他的本职工作无关。而饲兽区的仆人常年出入那里,也很少有伤亡,因此可以推定,柴监应该是做出了某种挑衅魔兽的行为,才激怒了魔兽将他吞吃。”他顿了顿,观察宁娇萍的神色,见她若有所思,忙趁热继续编话道:“柴监此前一直都是一个心智正常的人,怎么会无端做出挑衅魔兽的举动呢?唯一合理的解释是,那不是他本人,而是毒虫cao纵的假象所为。毒虫好不容易捏了一具rou体出来,迫不及待想要更多的魔气强化修炼自己,因此循着魔气最强的方向摸过去,趁着无人的时候接近魔兽,结果就是毒虫贪心不足,反而被魔兽吞吃。”宁娇萍脑回路有点转不过来,等到她终于理解的时候,面色又变了变,刚刚缓和下来的神色又一次勃然大怒:“好啊,你趁着柴监死了,就以为自己不用死了是吗?我告诉你,那天我就让你死了,你能活到今天不知道修了哪门子的福,你已经活够了,现在你就给我去死吧!”说着,她一挥手,手下家丁一拥而上就要带走徐悯言。就在他们要碰到徐悯言的前一刻,一股极其强大的魔压扼止住了所有人的行动。秦函川冰冷的眼神扫过他们每个人惊惧的脸,淡淡开口:“本座的人,说死就死,宁小姐未免太不给面子。”第58章蝼蚁之爱第五十八章秦函川将徐悯言放下,扶着他站好,护在身后,似笑非笑:“这个奴隶本座看中了。宁小姐,你让他作陪嫁品,卖与本座如何。”徐悯言见秦函川如此护着他,蓦地心间又酸又暖:他的师弟,函川……终究还是向着他的啊。真好。他缩在秦函川身后,全身上下仅仅披着一条毛巾,入夜了天气寒凉,即便攥紧了毛巾角还是有些冷,于是不由自主更靠近了一点秦函川,下意识地贴着师弟取暖。身后突然一阵恶寒,他微微探头去看宁小姐的动静,她那张脸已经气成猪肝色,想来只怕是恨不能将他就地正法,赶忙又缩了回去。秦函川察觉到徐悯言的贴近,心头不可自抑地泛起涟漪,不仅没有阻止他的小动作,反而回身牵住徐悯言的手,一撩斗篷把他的奴隶严严实实裹住,只露出了一双乌黑的眼睛,带着些许羞怯地映出他舒展的眉眼。“走了,今晚陪我。”“……嗯。”虽然不知道这个“陪”到底是几个意思,徐悯言还是轻轻答应了。自我催眠般,他不认为如今的秦函川还会对他动情,充其量也就是暖暖被窝睡个好觉而已。然而他果然想错了。一关上门秦函川就仿佛换了个人,一把扯下那片堪堪蔽体的毛巾,凶狠地扑向他。徐悯言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床上,拼命挣扎抗拒无果,溃不成军的一刹那,泪水被撕心裂肺的痛苦刺激得夺眶而出。他推搡抵抗着秦函川,却激发了更为暴虐的侵犯,一次又一次,不知道重复了多久,这场宛如灾难的占有才结束。秦函川被那极致的体验送上天堂,他不屑于去吻一个奴隶的嘴唇,但他痴迷于啃咬那名奴隶的下巴。他本打算浅尝辄止,却没想到这奴隶生来一副清素寡淡之相,在床上竟如此魅惑,他曾品尝的所有美人都难以比肩,勾得他燥热难耐不知餍足。整整大半夜,徐悯言几乎被榨干,绷到极限才解脱般昏死过去,雪色肌肤上青紫吻痕如落梅凌乱,床上渍了一滩鲜血,次日清晨就发起了高烧,不省人事。浑浑噩噩中,他做了一个绵长的梦。梦里的他从来就没有遇见过秦函川,还是那个常年出差奔波的小经理,过着平静的生活。然而有一天,秦函川从天而降,他的世界从此分崩离析。他被裹挟着陷入了一种诡异的爱情,一边欲生,一边欲死,秦函川就在旁边,冷眼旁观着他的挣扎,似乎觉得很有趣。“师兄……我好想杀了你。”梦里的秦函川如此这般说着,咧开牙齿,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耳垂,“你的痛苦,永远都那么令我着迷。”此话一出,徐悯言猛然惊醒,他躺在床上,浑身疼得一动也不能动,背后冷汗已经渗透了床单,散发着丝丝潮气。秋天的太阳白亮亮地悬在当空,刺眼的光线从窗边的琉璃镜上折射而入,他侧头望去,床边已经空无一人,秦函川不知去哪了。他一瞬间脑袋放空了,什么都不想去想了,他知道自己大概已经没救了。殿里的仆人都知道他醒了,却没有一个人上去服侍他。徐悯言静躺了一会儿,肚子里饥饿得难受,却没有办法下床找食物去,只能睁着眼睛干熬。忽然门外报一声:“宣蝶夫人到。”便施施然走进了殷雪莘。她今日没有穿素日惯常的锦衣绣彩,只是简单穿了几样颜色浅的,头上仅仅斜插一支玉簪,妆容也极淡,没了她标志性的烈焰红唇,徐悯言见到她的那一眼还以为自己错认了人。她如此装扮,看上去年轻了好几岁,宛如一个新鲜出挑的小姑娘。没了浓妆艳抹作为铠甲,她眼底不属于常人的深沉积淀更加明显了,随便轻轻扫一眼,其中蕴含的威压足够让所有人对她心生敬畏。徐悯言见到这个熟人,苦笑一下,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反而是殷雪莘先打破了这片沉默,她让侍女把食盒放下,挥退了所有仆从,亲手打开了那个雕花圆盒,里面糕点和鲜粥的香气顿时萦满了整间屋子。“徐公子,你何苦。”殷雪莘淡淡开口,“这是缘,逃不掉的。”徐悯言的笑容里带着些许凉薄,随即他转移话题:“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宣蝶夫人今天这般打扮,煞是好看。”殷雪莘摸出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