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请杀死变态男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9

分卷阅读59

    烈的不甘涌上心头:他还不想死,不想失去他的悯言。他还想和悯言一起,再来一次机会,好好过日子。

他最害怕的是,徐悯言在他死后,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只是稍微一个猜想的念头,他便心痛得快要发疯。

秦函川再也撑不住了,他虚弱地倒下,被惊慌失措的仆人们争相架起,急急请医生来看。就连沉迷研究药物的殷雪莘也被这惊天消息炸出了房间,赶过来查看他的病情,刚一推开门,却见徐悯言守在秦函川的床边。

他一身白衣端坐,朝她施礼:

“夫人,对外封锁消息。函川中毒一事,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最佳:银杏。

第42章师兄翻车了

殷雪莘一愣:“徐公子,你……”

徐悯言手指抚上秦函川苍白的脸颊,所触唯有一片冰凉。

他叹一口气,眉间心疼得皱缩起来。

“函川所中之毒,名为莽棍散。中毒之后性命虽然能保,但浑身上下疼痛无比,使人昏迷沉睡,噩梦连连,不能正常生活,与活死人无异。”

他怎么就忘了呢,原作里秦函川分明中过这种毒。

只不过当初毒解得太迅速,所以一时大意忽略掉了。若他还记得,又怎能忍心自己的师弟遭这种罪,他早就会想办法托宣蝶夫人提醒秦函川今天出行提防埋伏。

殷雪莘松了口气:“莽棍散虽然阴毒,但要解除也容易。只要找一个自愿为秦尊主承受毒素的人,将毒素压制起来,从尊主体内转移过去,尊主便能平安无事。”

徐悯言也想到了。原作中秦函川中毒,洛惜颜和殷雪莘毫不犹豫拎过一个奴隶,以杀了其全家性命为威胁,迫使奴隶自愿承受毒素。后来那奴隶每月初一毒性必会发作一次,他勉强挺过三次后,实在不堪折磨咬舌自尽,洛惜颜和殷雪莘又换了一个人来承毒,如此往复,为此死掉的奴隶不计其数。

殷雪莘命人押上一个奴隶来,她鲜红的长指甲勾着小奴隶的下巴左看右看,满意道:“不错,看着蛮清秀的,不愧是素樱的胞弟,以后你就叫素漪。”

小奴隶磕头,诚惶诚恐:“素漪谢夫人赐名。”

素樱提着裙摆,惊慌地跑上前来,跪下连连磕头:“夫人,夫人,求您看在我平日伺候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我弟弟吧!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求您不要让他承毒!”

她娇弱的身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额头上都磕出了鲜血,眼泪流了一脸,“我弟弟年纪还小,他绝对受不住的!”

见殷雪莘默不作声,素樱往前跪行两步,哀求道:“夫人,就让我替尊主承毒吧,请夫人成全素樱,素樱感激不尽,来生做牛做马!”

殷雪莘嗤笑一声,摇扇道:“你弟弟贱命一条,能为尊主效劳是他的荣幸,你区区一介舞女,还妄想着这些,未免放肆。”

素樱泣不成声,只是继续磕头。

这时,徐悯言看不下去了:“……夫人,我来承毒吧。”

殷雪莘怀疑自己没听清,她侧过头,看向徐悯言:“徐公子,你说什么?”

徐悯言苦笑:“函川会变成今天这样,是我无德。徐某不愿他人代我受过,望夫人成全。”他郑重行了一礼,静静望向殷雪莘。

“尊主被人设伏怎么会是徐公子的错?”殷雪莘愕然,“况且,公子身体如此虚弱,又怎能承受这等剧毒?”

徐悯言道:“并非今日被人设伏一事。从一开始,函川就不该堕入魔道。是徐某管教无方,让函川置身险境。徐某此生,无德无能,一无是处。最后所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件事了。”

殷雪莘不相信:“公子……真的要这样做?”

徐悯言道:“我心已决。”

“可是……”

“这件事,不要让函川知道。”徐悯言低头,用温热的毛巾替秦函川擦去脸上的汗珠,“素漪,以后你就是救了秦公子一命的人,记住了吗。”

素樱素漪跪谢不止,皆泪流满面:“多谢公子仁慈,永生无以为报!”

宣蝶夫人道:“可是徐公子,这毒在转移后烈性虽有所压制,但每月初一仍会发作一次,您真的没关系吗?”

徐悯言说:“没关系。”

反正他很快就会忘了我,我也再也不会见到他。

宣蝶夫人心潮翻涌,她敬佩徐悯言的所作所为,她自认一生都无法成为像他这样的人。她用手帕角蘸蘸眼睛,笑道:“……徐公子,您是个长情的人。我活到今天,才算见到了。”

深情绵绵,长情漫漫,不被辜负的人,又能有几个?

宣蝶夫人挥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心腹医生。她从袖中取出一瓶药剂,道:“这是我研制的忘生散,已经稍稍在几个人身上试过了,效果很好。徐公子,您要给尊主用吗?”

医生将忘生散呈给床边的徐悯言,他接过,药瓶躺在手心里,看了看,转身轻轻捏开秦函川的下颔,亲手将忘生散一点一点喂了进去。

函川,愿你长寿安康。

徐悯言抚摸了一下秦函川的脸颊,一想到马上就要分别,蓦地有些不舍。他忍住心软,转头对殷雪莘说:“有劳宣蝶夫人了,我们开始吧。”

医生上前扶起秦函川,双手撑住他的后背,从肩上吸取毒素。殷雪莘则使用魔气,将毒素从医生掌间传到徐悯言的身体里。她第一次在传输过程中如此认真地压制毒性,她努力用温和无害的气息将毒素包裹成一个球形,希望尽力减少徐悯言的痛苦。

尽管如此,徐悯言还是疼到恍如筋骨尽裂,比之前误中化骨散还要痛上三分。他脸色惨白着咬住下唇,不愿发出一声惨叫,以免殷雪莘中断传输。长痛不如短痛,熬过这阵就好了。他暗暗安慰自己,竭力保持清醒,不要昏迷。

一个时辰过去了,秦函川终于平安无事,他安静地沉睡着,对身边所发生的一切毫无察觉。徐悯言身体软得像一滩水,被几个下人架起来,放在软垫上喝药。

“徐公子,本宫再打扫出一间屋子给你住着,休息几天再走吧。”宣蝶夫人说,“尊主不会发现的。”

徐悯言固执地摇头:“不了,今天就走。”他一勺一勺地吞咽着浓黑的药汁,味道极苦,他仿佛已经麻木,“这些天给夫人添了不少麻烦,徐某于心有愧。”

宣蝶夫人不忍。

她心知留不住,只好取出一个小囊:“徐公子,以后毒发之时,含一丸阻着舌头,不要自尽了。”

徐悯言接过,虚弱的手指几乎拿不住它:“当然,徐某惜命。”

他吃完这一帖汤药,宣蝶夫人便暗自派人送他走了。临走前送了他一个马车夫名为付涛的任他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