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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应鸾阁人替徐公子侍寝?”应鸾阁内有男有女,与其他贵族的侍寝储备阁都是清一色的娇花弱柳不同,殷雪莘的口味甚广,粗犷细腻,柔弱刚直,只要脸好看,且心思干净通透,她都一并收下。偶尔她高兴了,还会招几个货色好的去服侍她的友人。殷雪莘有意无意扫了一眼秦函川,只见他目光极冷,利如刀刃,心下不由一颤。她仍撑着面不改色,吩咐道:“也好,就让素樱过来吧。”素樱是颇得殷雪莘宠爱的一名舞女,因其肤白若白樱而得名。传闻她还能绘得一手好丹青,只是并没有多少人见过。侍从把素樱请上来的时候,她浑身正散发着芳花沐浴后的香气,一头乌发披散,目光纯且柔静,赤着一双白玉莲般的脚,仅脚腕上戴着一对细细的冰晶链,仿佛不经意走失的仙子。“素樱见过城主大人,秦公子,徐公子。”她柔柔施礼,动作仿佛一只优雅动人的天鹅。殷雪莘走过去,长指甲抚过她的脸,端详片刻:“美是美,终究还是素净了些。”说着指甲点出一抹胭脂,往素樱唇上轻轻一揉,漾出少女般的浅红,原本素丽的面容上又多了一分诱人的韵味,神色顿时灵动鲜活。素樱颊上倏而一红,刚想说些什么,殷雪莘却看也不看她,扬着脖子,从她身边擦身过去,留下一句“好好伺候”便离开了。门“砰”然关上,一时间室内只有秦函川,徐悯言,素樱三人。气氛陡然间微妙起来。秦函川面色平静,眼神却宛如银霜尖刀,素樱感到自己只是被看着就像在被一片片细细凌迟,求生的本能使她迟迟不敢走上前去。“你怀里揣着什么。”秦函川说话了,打破这片沉默。素樱低头,如实回答道:“回秦公子,这是城主大人亲手调制的润香膏。”秦函川说:“东西留下,人可以走了。”素樱很聪明。她明白当下的境况了。她快步走过去把润香膏放在床边的置物架上,又快步后退,浅鞠一躬:“秦公子,万一城主问起……?”秦函川说:“如实相告即可。”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了。素樱佩服他的魄力。尽管如此,此地不宜久留,她深吸一口气,匆匆走了。她走得太快,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连门也忘了关,不管身后旖旎滔天。秦函川淡定步下台阶,双手阖门,插上插销,把一切喧嚣挡在外面。回过身来,他的师兄躺在床上,喘息声微微地响在空荡荡的宫殿里,有如挠痒一般,直搔得心头火起。他面容刻板着,不愿抗拒这团本能燃起的火焰,相反,他享受着细细品尝欲望的滋味。他从容走过去,坐在徐悯言床边,勾起一丝微笑。今晚,师兄终于要属于他了。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大佬们你们好,我又来了旧版开头已经重新替换上去啦!至于那个重写过的新版,我实在不舍得就这么扔掉,所以开了一个新号放上去了,如果有看到那就是我本人的马甲没有错,并不是抄袭什么的哈哈哈坑冷一点就冷一点吧,写起来比较安静,况且还有好多小天使每章都留评真的夫复何求啊第36章来自一位病娇的悔恨第三十六章东方既白,魔界的阳光穿透血色的云层,洒上青昭宫的暖床。刺眼的光线穿透朦胧黑暗,将徐悯言从痛苦的沉睡中唤醒。他眉心紧皱,面色惨白,挣扎着将沉重的眼皮睁开,脸上已是冷汗涔涔。微一动弹,撕裂般的痛楚便从身体最深处尖锐传来,周身百骸乃至每寸肌理都叫苦不迭,腰身更是酸软难当,仿佛要断裂一般。闭上眼,昨晚发生过的事不可遏止地呈现在他的脑海,那些呻【和谐】吟哭喊,那些肢体交缠,一幕一幕仿佛闪电鞭挞,扼得他几乎窒息,继而心如死灰。他万万没有想到,秦函川竟会……强烈的不适感涌上他的心头,此时此刻竟有呕吐的冲动。电光火石间,那些爱欲纠缠显得如此污秽而不堪,美好的曾经被撕扯得支离破碎,最后一丝温情的假面也不复存在。呵,同性之辱,秦函川……这可是比杀了他,还要多千百倍的残忍。破碎的记忆中,殷雪莘叫来的女人似乎早已被秦函川赶走。身体的疼痛和精神的混沌灼烧着他,徐悯言此时已经说不出话,常年静水流深的心底早已掀起惊涛骇浪,那样激烈的情感几乎让他无法呼吸。空荡荡的宫殿里,早已没有秦函川的影子。恨意不可遏止地从胸腔中升起,徐悯言艰难地喘着气,指尖深深插入rou中,竭力压制下内心怒火奔流。极致的愤恨消逝后是刻骨的荒芜。心底一片悲凉,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眼下无论秦函川祭出什么样的理由,抑或是如何的好言相劝,他也做不到冷静自持……他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这般痛惜自己消逝的灵力,哪怕是零星也好,即便避不开决裂的结局救不了秦函川,至少也能逃出生天……冷静,一定要冷静,他不能再错了。按照原作的进展,此时秦函川应该被殷雪莘请出去试探了。在殷雪莘确定了他就是预言之子后,她会向男主角献出她们殷氏一族代代相传的秘宝——龙髓岩。寰方鼎的献祭碎片之一。此后,二人将结为同盟,起兵讨伐现任魔族天尊。一切的一切,都按照剧情的方向走去。在秦函川坐上至尊之位前,剧情的推力绝不会停下它应有的脚步。徐悯言苦笑一下,也许,是时候放手了。他救不得了。他谁都救不得了。徐悯言忍住剧痛,挣扎着起身,勉力扶住床边,弯腰去拾地上的衣物,摸到一个小瓷瓶,打开一看,所幸里面还剩两粒生元丸。以凡人体质食用生元丸,虽能快速康复,寿元必然大减。他已经不在乎寿命了,只想吃了它,然后有力气快点逃出去。逃到哪里都好。哪怕孤独地死在一个阴暗肮脏的角落,也比继续待在这里好。他一扬脖子咽下了生元丸,偷偷缩在床上穿衣,以免惊动了外面候着的下人。忽然有个下人开门来瞧,他忙拉上被子假装熟睡,那下人走近了,见他未醒,刚要离开,他忽然坐起敲昏了下人,飞快地扒下了下人的衣物给自己换上,压低了脑袋,放轻脚步朝外走去。原作中宣蝶城主宫的出口大概在北边。徐悯言辨明方向,快步向北走去,忽然被一人拦下:“小达,秦主子的那位夫人醒了没有?”这里的仆役已经管秦函川叫主子了?不对,夫人是怎么回事?思及此,徐悯言压下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