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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蝶夫人道:“自罚耳光一百下吧。”她话音刚落,凌月就左右开弓抽起了自己的脸,每一下都抽得极为决绝,毫不犹豫,仿佛她抽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杀父仇人的脸。凌月的手很快,旋风一般地抽完了一百下,旁人光是看着都觉得疼。可妹子面不改色,漂亮的脸蛋肿得老高仍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一个木偶。徐悯言惊呆了。等等,这、这这这……这角色的出场方式不对啊,完全不对!徐悯言回忆,原作应该是宣蝶夫人的手下当众调戏女主,于是秦函川一怒之下杀了那手下,才引得宣蝶夫人出面,然后狗血地对男主一见钟情。宣蝶夫人是个敢想敢做的女人,思想前卫,大胆火辣,爱上了就是爱上了,先是大张旗鼓山珍海味宴请男主,菜品酒水里把□□物当调料放。激情之后又各种勾着男主缠缠绵绵,沉迷爱情什么都不管不顾,就连整座蝴蝶城也可以心甘情愿拱手送给男主,自己退居二位成为副城主。她一心一意为男主着想,得知男主魔族混血的身份更是让她喜上加喜,不惜为他背叛魔族天尊,和他一起另立炉灶,打拼江山,改朝换代。然而千算万算,她忘了一个重要的人——女主洛惜颜。试问洛惜颜为何能常年稳坐原作第一变态角色的宝座?光靠变态的手段是远远不够的,论害人的手段,宣蝶夫人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关键在于她极其能忍。宣蝶夫人铺张排场趾高气扬耀武扬威,她忍。宣蝶夫人当着她的面和秦函川颠鸾倒凤,她忍。宣蝶夫人送她发馊的饭食做生日礼物羞辱她,她忍。她能一直忍,忍到男主得到天尊之位,忍到男主平定四处战乱,终于露出她的獠牙,将宣蝶夫人啃食得连骨头渣都不剩。殷雪莘的死状凄惨万分——连同她还未出世的孩子,先疯后死,葬身犬腹。原文中那段描述看得徐悯言现在只要想起就心惊胆战。男主对于她的行为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追究。因为他已经不需要殷雪莘了。以他的身份,像殷雪莘这般魅惑人的女子要多少有多少,他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洛惜颜为了他吃醋的有趣模样,他倒是十分欢喜。众读者:……哪里有趣了,这到底哪里有趣了啊?!如今洛惜颜没有随男主一起来到蝴蝶城,连带着宣蝶夫人的出场方式也变了,没想到吃个晚饭竟然还能碰到一起,但愿不要生出什么事才好。徐悯言想着,低下头不想引起什么不必要的注意,摸了一粒瓜子嗑开,却发现这瓜子仁和那茶水简直一个味道。宣蝶夫人在秦函川邻座落座了,她优雅地传唤道:“小二,上一份珠云鲜蚌糕。”小二:“好的咧。”秦函川一听,脸色生变,侧头看去,只见那宣蝶夫人靠着椅上软垫,伸出涂了鲜艳丹蔻的葱管指甲,拈着些盘里的小点心吃。他叫住小二:“不是说卖光了吗,怎么现在又有?”小二道:“我们这是给城主大人专门留着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又不是城主,你算老几凭什么让我们特殊对待。徐悯言要打圆场,忽然那宣蝶夫人红唇一抿,轻笑出声,一双媚眼往秦函川身上一扫:“罢了,蚌糕就让给这位公子,当本宫请的。本宫见这位公子风神极俊,想来不是等闲之辈,多交个朋友也无妨。”小二忽然间很尴尬。秦函川语气有些硬:“那么多谢了。”徐悯言心里也没松下口气,余光一直注意着宣蝶夫人,只见她果然招过贴身婢女悄悄吩咐了几句。徐悯言心下一紧,按照原作里这人的行为模式来看,如果不出所料,她应当是准备往蚌糕里下媚药了。这要怎么办?魔族地界民风泼辣剽悍,看中就下手,男男女女都这样,并且没什么贞洁观念。宣蝶夫人也是个花花蝴蝶,身边的情夫常换常新,若是情夫不想再跟她想娶亲,她二话不说送人家金山银山当聘礼去还顺祝人家百年好合,实在是包养界的一股清流。要说能待在她身边最久的雄性生物,恐怕只有婢女手上抱着的名贵小猫“雪珍珠”。现在她正指使着手下勤劳地搬桌子,看这架势是要和秦函川来个拼桌。她风情万种,凑到秦函川身边坐下:“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只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秦函川冷冷淡淡地回了一句:“鄙姓秦。”就再没了下文。宣蝶夫人也不是个傻子,纵横情场多年,稍微探一探就知道这戏有没有。她见秦函川连个正眼都没有,心知这多半是勾搭不成了。她这人不讲究情夫有没有别的女人,也不讲究什么山盟海誓,唯独讲究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不甜,吃着了也没意思。她于是坐得端正了,媚眼也收了起来,只笑眯眯地自己给自己倒茶吃。既然情人做不成,朋友还是有戏的。她又转向徐悯言:“那这位公子又怎么称呼?二位是朋友?看二位衣饰不似我魔族中人,来我蝴蝶城是有何要事?”徐悯言一愣,心说这殷雪莘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原作中不是缠得像条美女蛇吗。也许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巴掌也拍不响,与其热脸贴冷屁股,不如一开始就痛快收手走人,省得到时候难看。如此看来,这宣蝶夫人倒很聪明,一见男主没有暧昧回应,并不像原作那样腻歪迎合,便马上放弃。“鄙姓徐,不瞒夫人说,我二人得罪仙门逃逸来此,没什么要事,夫人抬举了。”蝴蝶城里每年都会收容相当数量的仙门叛者,徐悯言这样说也完全不奇怪。宣蝶夫人讶异于徐悯言的坦诚,忽而笑起来:“你倒是个实诚人,本宫都有些中意你了呢。”她本是随口一说,忽而察觉到身边传来一股强烈的敌意,她偏头一瞥,正看见秦函川的目光。饶是经历过不少艳情风浪的她也猛然暗惊。她压下目光,又看了看徐悯言,忽然心里暗自好笑:这男人,未免也太护食了些。他爱人以后只怕要有苦头吃咯。徐悯言莫名其妙,怎么说着说着这宣蝶夫人把注意力全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她难道不是应该最关注男主的吗?然而这种时候还是谨慎一些为好,于是他规规矩矩回答:“夫人说笑了。”殷雪莘漆黑的睫毛末端扬起一丝丝鲜红,这是魔族人兴起的风尚,越发衬得这双眼妖媚不已:呵呵,不如那蚌糕全给这位徐公子吃了也不错。她细细拨弄着自己修长鲜红的指甲,悠哉地想着,看着这秦公子明显就是没把人吃到嘴里的,本宫送他一把也无妨,就当不花钱看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