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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好?”系统冷笑:“既然你这么说,那就随你便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出什么岔子,后果请自负。”徐悯言说:“等着看吧,我一定会把他培养成一个新时代好青年!”系统:……系统没再说话了。进入浴场前,徐悯言对秦函川说:“我们一起照顾这只小鸟吧,先给它取个好听的名字?”秦函川低头,乌黑的眼眸静静地凝视着手心里的小鸟,神情出奇的温柔。他用手指腹轻轻抚摸了一下小鸟软软的羽毛,说了一个名字:“银杏。”徐悯言笑了:“好名字,那它就叫银杏。”培养感情,先从一起养小动物做起。他将银杏小心翼翼捧起来送到小童手心:“书歌,你带银杏去莫仙姑那里医治。”书歌答应了一声就去了。徐悯言不知道,就在他转过身去向书歌交代事情的一瞬间,身后秦函川漆黑的眼瞳里忽然划过一丝阴暗。少年盯着徐悯言的背影,稚嫩的脸上笼罩起了阴霾。他其实根本不想救那只名叫银杏的小鸟。因为眼前师兄的不作为和其他权势子弟的纨绔,他被残忍地关在了井底。在枯井的黑暗中,无情的回忆不可遏制地冲击上秦函川的心头。六岁那年,他也是在同样阴暗的枯井里,外面滔天的法术的杀伐声,无助者的惨叫声,绝望者的哭泣声,和加害者的狞笑声,梦魇一般地裹挟在黑暗里将他扼得差点窒息。他永远也忘不了那时从井底爬出时看到的惨烈场景,满眼都是鲜血,断肢,残破零碎的内脏。井底里听过的哀嚎全部化为了死亡的寂静,成群的乌鸦和苍蝇漂浮在腐臭的死村之上,刁蛮地啄食着昔日亲人友邻的躯体。现在,他十三岁,再一次缩身于井底,一桶又一桶的冷水浇头泼下。他不停地呛水,狼狈得无处躲藏,却固执地不想发出声响。恍惚间他听见纨绔子弟们无情的嘲笑,心中的恨意霎时如同蔓草一样疯狂滋长。他牙齿冷得打颤,浑身湿透,缩在不见光的井底,偶尔听见老鼠踩着积起的水滩爬过他身边。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有只小鸟误打误撞跌进了井,在水滩里撞起一片小水花。秦函川摸过去,摸到了小鸟温暖的羽毛,脆弱的骨骼,和流出的血液。小鸟被他突兀一碰,顿时发出凄厉的尖叫,回荡在狭窄的深井里。他眼神一暗,忽然很想杀了这只小鸟。只要轻轻一扭,就能扭断小鸟的脖子,或者稍微一捏,小鸟的骨头就会碎裂,内脏也会挤出来。好像纯真的孩子无心地破坏一件玩具。秦函川露出一个笑容,把小鸟抓到手心,温柔地抚摸了一下:既然我们都落到了井底,那就陪我吧,陪我一起破碎。他两个指尖缓缓按上小鸟的颈子,正要施力之时——徐悯言来了,将他救出井底,关切地护着他。他心底冷笑一声,也不知道大师兄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发什么慈悲,想演一场兄友弟恭的戏码给谁看呢。他可没忘记,正是这位大师兄觊觎自己的柳滴玉,才放任他被其他子弟欺辱,今天好不容易闹到师尊面前去请求公道,结果无所作为的师尊老儿竟说不如我们听听徐悯言的建议。徐悯言和纨绔子弟的头领刘楷庭的家族有婚约,自然一心向着他们说话,叫他们拎了秦函川去任凭处置,还趁火打劫以处罚的名义没收了秦函川的柳滴玉——那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怎么能被那双脏手碰!然而,他面上依旧平静无波,甚至还一脸乖巧天真,一幅邻家小弟弟的模样。你要演,我就陪你演到底,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他假意说要一起洗澡,只不过是想趁徐悯言脱下衣物,悄悄偷回属于自己的柳滴玉,然后藏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就算徐悯言杀了他,他不说藏东西的地点。那边徐悯言开始脱衣服了。徐悯言有点慌。因为……这衣服结构太复杂他不知道怎么脱,只能随便扯来扯去,看看哪里能扯开点什么。他敲敲系统:“有没有什么能快速适应异界生活的道具?”系统响应道:“宿主说的是金手指吗?金手指倒是有一个,请问宿主现在是否选择激活?”徐悯言:“激活,当然选择激活了。”系统“滴”地响了一声,片刻后,徐悯言……徐悯言并没有感觉出有什么变化。该不会脱的衣服还是不会脱。他满头黑线:“请问一下……这激活的到底是什么金手指?”系统:“回宿主,这是辨物金手指。凡是遇到珍奇事物,只要看上一眼就能知道它是什么的金手指。提醒宿主,这个金手指很好用,至今零差评。”徐悯言:???这是什么弱智金手指?还零差评?假如把所有世界所有的穿越者都排个序列,他一定位于金字塔底层。算了,蚊子再小也是rou,有总比没有强。他叹一口气,继续与衣服做斗争,盼望着小师弟不要发现他的异常才好。正扯开一个结,忽然衣服里掉出一个东西,清脆一声砸在地上,他捡起来一看——那是一串翠绿翠绿的镶银链子,细细地在手掌上泛着通透明净的光泽,手感冰溜溜的,旁边泛起三个银色的小字:“柳滴玉”。用意念点开,还有柳滴玉的相关介绍:秦函川母亲唯一的遗物,寰方鼎献祭碎片之一,是足以颠覆世界的宝物。徐悯言差点眼前一黑:他还真的把男主母亲的遗物搜刮过来了!搜刮过来不说,还这么恬不知耻随身系在衣服里。快、快点还回去啊……!不然男主内心的阴暗面绝对救不回来了。问题是,这要怎么还。直接说师兄对不起你师兄错了师兄不该拿你东西这就还给你难道不会显得很可疑吗?不管怎么说,既然身为师兄就必须树立威严,千万不能一言不合就跪下爆哭喊大佬,不然以后管不住师弟,更别谈好好培养师弟的身心健康了。他现在不由得开始感激金手指了,没想到听上去这么废的金手指关键时刻竟威力无穷。不然他真的会把这串漂亮的小手链随便搁哪儿,搁着搁着就不见了。徐悯言冷静片刻,转过身,装作不经意地拉过秦函川的手,将柳滴玉往他手心里一塞:“这个,还给你。”秦函川愣住了。这回他是真愣住了,没有假装。他暗自惊讶,眼底的情绪变得复杂起来,他开始看不透徐悯言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