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6
了一个熟悉的号码。电话接通得很快,这样的速度让他还算欣慰。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怎么了?”“735……024东区,鹿……”肖枭越说越吃力,声音哑得只剩微弱的气息,他闭上眼睛,硬撑着说出最后一句,“李恪……我想你……我爱你。”肖枭垂下了手,手机屏幕亮起来,隐约能听见电话那头焦灼的呼喊声。他实在没有力气做出其它反应,只能听着这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声音,静止了。就是这个声音,他的所有,他的全部,他的一切。肖枭的脑海里想起纷繁复杂的各种声音,一句一句倒退回去。“我累了,你走吧。”“回去拿证件,我等你。”“我每次想你,就逛逛甜品店。”“你是全世界,最让我快乐的人。”“肖枭,我很想你。”……“你好,我是深海组织的接头人,李恪。”作者有话要说:由于前几天忙所以拖了,跪求原谅!最后一件大事,即将完结啦!第76章76手术室里的灯亮起来,李恪脱力地坐下来靠在墙上,脑子里一片空白。路浔离开之后联系了队友,他们找到了肖枭一路抢救着带回来,不过路浔却不知去向,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白深说,而在那之前,又该怎么说服自己不要担心肖枭。他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无止尽地盘旋——李恪,我想你,我爱你。肖枭喜欢光脚在屋里走来走去,李恪怕他踩到尖锐的东西,有事没事都把地板打扫地干干净净。李恪出任务回城,肖枭就等在机场,坐在路边望着他一步步走过来,等到他走过了,才从后面扑上去吓他一跳。肖枭常常说些有的没的废话,说自己家里的亲戚八卦,李恪每次都听着,甚至记得他爷爷奶奶的生日。李恪喜欢听古典音乐,肖枭陪着他去了很多高大上的音乐会,虽然大多数时间都靠在他身上睡得流哈喇子。李恪喜欢吻肖枭,肖枭喜欢抱李恪,这两件事情,为了表示公平,他们一般都会同时做,然后睁眼时看着对方的眼睛,都有一种相似的情绪。爱是你笑了我也笑了,爱是一整面墙的糖果盒,爱是和你经历过的点点滴滴,爱是围在你脖子上的我的围巾,爱是放在你眼里的我的真心。李恪靠着椅背,抬起手臂遮住了眼睛。爱是怕你离开时,我抑制不住的哭泣。凌晨的冷气吹在白深脸上,在南欧的空气里他只觉得孤单。他是悄悄到这里来的,在接到李恪的电话之后。李恪只说了几个数字,似乎是肖枭告诉他的,而至于其它话,他一句也没有听清。路浔找不到了,不见了,没有音讯了。想到这些他只觉得心慌。所以只能到这里来亲自找。「735,024东区。」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白深一路想着,始终没能想明白。他什么行李也没带就辗转到这里,背包里只有一个笔记本电脑。白深随便在路边坐下,拿出电脑开机,迅速侵入了枯叶蝶里肖枭的工作电脑系统。“735……”他一边默念着一边键入这些数字,电脑窗口里弹出一串代号。他立即一个个地查找这些人的定位信息,只有一个在葡萄牙阿尔加维,正是他现在所在的城市。“024东……”白深想了想,重新输入这些文字,窗口显示出一个定位地址。一个人名加上一个地址,虽然并不算太清晰,不过足够了,对于他这样一个查情报业内大佬而言,绰绰有余了,唯一让他不安的是时间,他怕等到查出来已经太晚,会不会就像十几年前一样,因为解密太迟而结束一个人的生命。此时此刻,路浔坐在一个阴暗潮湿的房间的角落,双手环抱着膝盖,团成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在留下钥匙联系队友去救肖枭之后,他推算着塞斯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这是一个体系庞大深不可测的组织,由于违法囚禁而交由枯叶蝶团队处理。而赛斯就是当时那个躲在梧桐树后面和肖枭对峙的人。肖枭伤得那么严重,路浔可以肯定那个赛斯也伤得不轻。他掌握着那个组织的内部秘钥,如果可以得到,就能够进入他们的系统查找资料。追出去一截路,他落入了圈套,被打晕囚禁在这里,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只有一片灰暗。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组织的人会到枯叶蝶谈条件,更简单点,就是把他当做人质要挟。冷风透过墙上的小窗子灌进来,夹杂着隐隐约约的不明显的光线。路浔安静而专注地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有细微的水声,附近可能有一条小河,或者正在下小雨。风一吹就有不明显的风铃声,可能附近住着一个小女孩。偶尔能听见猫叫,声音尖锐像在嘶吼。没过多久,有一个高大的男人打开门走进来,他穿着一身白大褂,脸上带着白口罩,深邃的眼睛和金色短发能看出是个南欧当地人。“驯鹿,久仰大名。”男人开口,说的是西班牙语,口音不太纯正,有葡萄牙腔,听起来像十八线小城市郊区的。路浔抬起头,仔细打量了他一番,突然站起来:“是你?”“我又是谁?”男人笑了,看着他问,“怎么,你很惊讶?”这是赛斯,路浔能够百分百确定,不过他怎么可能没有受伤?还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你用了替身?”路浔问。“你知道就好,”赛斯说,“我真不明白,你们组织为什么要用两个将军去干小兵干的打打杀杀的活儿,大材小用。”“大材小用吗?”路浔笑了笑,摆出一副心高气傲的昂贵架势,接着说,“我们两个人,拿到了你们的档案室钥匙,解开了你们的文案密码,取得了你们的犯案证据,还找到了证人,闲得无聊顺便买通了你们的保安。做完所有这些,只用了三天时间,就两个人。你说的那些小兵,来百八十个,用小半年,也不一定办得到吧?”赛斯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了他好一会儿,眼里有危险的光芒:“你说的是真的?”“嗯呐,”路浔很是骄傲地眨了眨眼睛,“只说了个大概,如果你还想知道更多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跟你说说。”“不用了,”赛斯笑起来,阴暗的神情让路浔有点儿打冷颤,“你被关在这里的余生会很孤独无聊,到时候,你总会求我倾听你说几句话的。”路浔看着他走出去,凝视着他的背影,收起了恐吓对手专用脸,恢复了一脸凝重和沉默。手术室的灯不眠不休地亮了四十一个小时,枯叶蝶的人来了又走了,一个接一个来看望,有守在门外哭的女人,有不停去洗手间抽烟的男人,有在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