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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在生气?”路浔觉得奇怪,肖枭一直脾气都不错,再说吵一架又不是什么大事。“没打通?”李恪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看他,也觉得奇怪,肖枭这样既糙汉又大条的人很少会把什么小事往心里去。李恪又拨了一次肖枭的号码,还是没打通。等到打第四次的时候,系统提示“号码不在服务区”。“不在服务区?”白深说,“肯定是电池已经被拔了,不能被定位。”“怎么回事,”路浔低声说,“我去他房间看看。”路浔跑开后,白深也转身离开:“我去他办公室看看。”李恪一个人站在原地,周遭只留给他静谧和默然。他和肖枭只要见面就能一天吵三次,吵着吵着动手也早就司空见惯。肖枭和路浔不一样,他从来没有阴郁的情绪,开心不开心全写在脸上,坏心情来得快去得更快。所以突然联系不上他了,只有一种可能,他的手机在别人手里,而那个“别人”不让他接电话。路浔和白深很快给他打来电话,都说肖枭并不在。李恪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往腰间别了一把枪,走到了深海大门,问门卫:“看见肖枭了吗?”“已经出去了。”他顿时紧张起来:“什么时候?”“大概大半个小时前吧。”李恪接着问:“就他一个人?”“对,”门卫往一个方向指,“往那边走了。”李恪出了门,白深和路浔跟了上来。肖枭醒来时头疼得厉害,他坐起来摸了摸脑袋,对面前的男人说道:“你他妈有病吧!下手这么狠。”“说英文,大大先生。”Jacob看着他的眼神毫无温度。肖枭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出来吃个饭就被人一棒打晕猪八戒背媳妇地带走了。“行,”肖枭不得已切换成英语,“几点了?”“1点,”Jacob说,“你身体还不错,就睡了一会儿。”“那是。”肖枭对他的夸奖表示很满意。他环顾了一番自己身在的环境,看起来是一个老旧的庭院,栽着很多他这样的糙汉根本欣赏不来的花花草草。“cao,你摔我手机了?”肖枭顿时怒火中烧,挪到手机的尸体残骸旁边,拿起来看了看,“电池都摔掉了?”Jacob没说话,只冷眼看着他。“这是我小侄女参加青少年才艺表演大赛赢的知道吗?”肖枭心疼地把手机组装好,按下开机键,“还是难分胜负的时候划拳赢的。”手机开着机,肖枭说道:“对了,她出的布,我让她出石头她不肯,不然能赢一台电子器呢。”他想想又觉得不对:“也好,我也不爱读书。”Jacob顿时无语,这人怎么这么话痨?“大大先生,看在我们认识这么久的情分上,我也不给你用药了,”Jacob打了个响指,庭院的门外有人拿了酒进来,“好酒招待你,怎么样?”“你以为我是你成天挂念着的那只驯鹿吗,那么爱喝酒。”肖枭不满地说,顺手打开了手机定位,随即让手机恢复了待机状态,他装作手机已经被摔坏的样子,随手扔到了庭院角落的草坪里。“酒和药,你自己选。”Jacob邪魅地笑起来,让人看了毛骨悚然。“酒,”肖枭觉得一管儿镇定剂要是扎自己身上,恐怕什么意识也没有了,“你喝吗?好歹是男人。”“我当然不喝,”Jacob倒也回绝得痛快,“给你喝的东西,我可不敢恭维。”肖枭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心想这话指不定真的假的,吓唬人倒还挺厉害。Jacob这只老狐狸,给他拿来的酒是波兰精馏伏特加,高达96度,被誉为世上最烈的酒。“已经处理过了,能喝,”Jacob看着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多喝点,到你醉为止。”肖枭强忍住想揍他的心情,毕竟外面那么多人守着,他也揍不过。他心一横拿起一杯一口气喝到了底,虽然已经处理过,但“生命之水”的度数不是盖的,他顿时觉得像吞了一团火似的,身上发起热来。李恪几个人凭着定位找来的时候,催眠师正问完了最后一个问题。路浔拉住了白深和李恪,对他们说道:“我进去就行,不干架,就把人带出来。”白深点点头:“小心点。”Jacob团伙里的人只认路浔,他出入的频率高得都快被当成自己人了。不知道的小弟还以为两个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他走到庭院,看见肖枭半坐半躺在椅子上,旁边站着一个人在说些什么,Jacob就坐在两人对面。路浔敲了敲庭院的木门:“我的人想带就带,求人办事的姿态都没有吗?”“驯鹿先生,等你好久,”Jacob对他招了招手,“大大不胜酒力,这不,已经不省人事了,我正愁怎么把他送回去呢。”“阴阳怪气的,恶不恶心。”路浔用中文暗自嘀咕了一句,走了进去。“我听大大说,你更爱喝酒,要不,你也尝尝?”Jacob看着路浔,一肚子坏水儿几乎满溢出来。路浔走到肖枭身边,这才清晰地看见他的样子。肖枭的手臂放在头上,挡住了眼睛,依稀见得他苍白的脸色。路浔扶住肖枭的脑袋,顿时一阵心疼,恶狠狠地看向Jacob:“你把他搞成这个样子做什么,催眠?还怕他说假话是么?真够下流的。”Jacob无所谓地耸耸肩:“对付你们这样狡猾的顽固派,只有用些险招,你看,还满意吗?”路浔一个箭步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门外的汉子们都围过来蓄势待发,路浔不得已只好一把甩开放了手。“不论是肖枭,还是白深,还是任何其他人,你要还算是个人,就别去找他们麻烦,”路浔心头的烈火熊熊烧着,几乎把他的理智都给吞噬,“既然你想要的是我,不论什么,都冲我来。”他说完气冲冲地转身回去架起肖枭往外走。Jacob坐在庭院里,眯起眼睛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地自言自语:“驯鹿先生,你不会知道我刚刚听见了什么。咱们的游戏,可越来越好玩了。”路浔听见后面有人在说着什么,顿了顿脚步,结果什么也没听清。他只觉得Jacob这人是傻逼,十足的王八羔子,所有骂到祖坟上的词儿都应该给他来一打。“你怎么这么重?”路浔扶着肖枭,气喘吁吁地差点摔一跤。刚走到门口,李恪就赶紧接了过去:“你低血糖,怎么能喝酒呢?”肖枭用仅存的一丁点儿清明的意识看着他,醉眼迷蒙地栽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