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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回去之后再联系他。等回城之后,他随便找了个认识的深海的人,要到白深的电话。“你好。”电话那头温和的声音传来。肖枭心里暗暗啧啧两声,这声音,天生就是个心理医生啊,听着就让人有倾诉两句的冲动。“我是肖枭,我要见你。”他迅速开口。白深有点诧异他为什么找自己,问道:“什么时候?”“现在立刻马上,”肖枭说得火急火燎,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进去,“你在哪儿?资料交了没?”由于车上还有司机师傅在,他也不好说什么“组织”“机关”之类唬人的用词。白深正在收拾行李,经过一个月没日没夜埋头苦战,密码基本破译了,他现在正准备去深海亲手交给雾姐。不过肖枭是怎么知道这个事的,现在似乎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机。“在家里,正准备去交。”白深说,有一瞬间恍惚地感觉自己像小学生要去交作业本似的。“千万别出门,等我过去。”肖枭说。白深心里一惊,这是又有情况了?他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掀开窗帘环顾了一圈,看到不远处一栋楼房的十几楼的位置,客厅的玻璃内侧站着几个穿着隐蔽的男人,正在黑暗中观摩着他的位置。白深赶紧放下了窗帘,对电话那头报了自己家的地址,接着说:“那些人冲我的资料来的吧。”“不然呢,”肖枭说着,才反应过来,“你看见人了?”“嗯,”白深回答,“五六个吧,看不清。”“那走大路,动武是不行了,只能文人斗法,”肖枭笑了,“白医生,开动您智慧的小脑筋,罩着我点儿,我可没你聪明。”作者有话要说:一起来搞事!(-^〇^-)第22章22白深倒也没想那么多,先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再把小白金送到隔壁小周家安顿好。至于资料,他把文件夹仔仔细细藏在了行李箱最隐蔽的夹层里,再把几页纸揣在自己白色运动外套的内兜里。现在就等着肖枭来了,他打开电视,百无聊赖地看着一档脱口秀节目,段子很是精湛,只是他现在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这幕场景似曾相识,和安达卢西亚的那一晚奇妙地重合起来。等到肖枭来了,白深才彻底回过神来。“想什么呢?”肖枭说,“这个节目还行,要不看了再走?”白深哭笑不得地瞥了他一眼:“算了吧……诶?”他看向肖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说得对,我们今晚不能离开,应该坐在这里看电视。”肖枭想抽根烟,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就被这话给吓到了:“没事儿吧你。”他抖了抖烟盒,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白深敷衍地点点头,显然并不是很关心他抽不抽烟。“空城计,”白深说,“电视开着,客厅就会有闪动的光线,让他们误以为我们还在。”“然后,”白深想得有点儿激动,打了个响指,“我们先避一会儿,等他们找上门来,一出请君入瓮。”肖枭点点头,深表赞成:“真他妈是个好主意呢,到时候是不是还得敞着你家大门,等他们来砸你的冰箱电视微波炉,天花板卸成地砖堆高高,再等着好心邻居报个案,最后荣登你们小区八荣八耻事迹榜啊?”白深叹了口气:“算了,我就是说一说。”他俩还是打算老老实实往外走,随机应变。“今天白天,我和路浔遇到五个抢深海资料的,”肖枭走进电梯按下一楼,“想吃点儿残羹剩饭,被我俩给拦住了。”“那现在你们身份就曝光了,”白深说,“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一定会查清你们是什么来路,然后试图攻破深海的防护,最终目的还是拿情报。”“哎,”肖枭感叹了一声,“就喜欢跟你这样的聪明人聊天。你说路浔吧,也挺机灵,就有时候说得高级点他直接回一句听不懂,也是伤脑子。”白深笑了笑:“他在学中文,你知道吗?”“是吗?”路浔有点惊讶,“他自从他mama入狱之后就不愿学中文,开始那两三年连说都不想说呢。”白深也觉得很奇妙。“不是说好什么时候给你讲讲他以前的事情?”肖枭说,“这次就有时间,刚好就我们俩。”“不了,”白深很快谢绝,“怕他揍我。”路浔说了,以后想知道任何关于他的事情,不要找别人,亲自去问他。叮的一声清脆的提示音,电梯门打开了,暧昧不明的夜色中,依稀能看见几个人影在不远处晃动。李恪已经一个多月没有与外界联系,除了有那么一丁点想念白深和肖枭,倒也没有什么其它的特别的情绪。他一直在处理整理需要的情报和信息,外加一些解密的工作。最近几天,李恪一直盼着白深来交资料,没想到先等来的却是路浔。他似乎很久之前见过路浔,不过路浔自己肯定是对他没什么印象。“你好,我是李恪。”他向路浔伸出手。“你好。”路浔握住他的手,摆出一张温和的职业假笑脸。李恪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他仔细回忆了一番,无果,想不起来。他们两个面面相觑,都没什么其它的话说,又都不是喜欢热场子的人,场面真还一度十分尴尬。“呃…我是枯叶蝶的路浔,我们队长让我来找深海交接的人,”路浔抽回了手,“是你吧?”“是我,”李恪看着他,藏了好久的疑惑还是问了出来,“以前不都是肖枭吗?”“他有事情,这次是我。”路浔回答。“哦。”李恪敷衍地应了一声,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失落。路浔走到办公桌前翻阅正在整理的文件夹,李恪站在他身后,仔细打量了一番。他身高和白深差不多,一张显然是混血儿的面孔,五官非常精致,和白深那种让人看着很舒服的长相不同,路浔让人看着感觉很有英气。他比自己小了四五岁,虽然工作上是合作伙伴,可正如李恪曾经对白深说的,路浔的确有利用价值。不过看起来,这人看起来跟一个少年似的,没什么城府,还真让人有点不忍心利用他。“请问叙利亚内战那边,你们有人在帮忙传信是吗?”路浔转过来看向李恪。“对,一个月之后会派人正式接手工作。”李恪回答。“这份资料麻烦多印两份给我,可以吗?”路浔询问的目光从压低的帽檐下递过来,深邃的蓝色瞳孔平静无波。“可以,我现在就去。”李恪接过他手里的资料就准备向外走。“等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