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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的嘴巴伸出胳膊。小白金不理他,还是叫。“对不起,打了你哥,”路浔又说,“我以后……会想你的,你是只好狗子。”小白金来撕扯他的T恤,一直把他向外拉。路浔猛然听见他的叫声里还有呜咽,是一只狗狗在求助的焦急难耐。作者有话要说:一只聪明的狗子,居家好伴侣,你值得拥有。('-')ノ)`-')第18章18白深醒来的时候,先是闻到了浓重的消□□水味,是在医院里,窗外已经一片黑。路浔就坐在他身边,因为没开灯所以看不太清,只隐隐约约能知道有个人影。“路浔?”他轻轻叫了一声。“……嗯。”路浔有点不情不愿地回答。“你不是被小白金咬了一下吗,打狂犬疫苗没有?”白深问。“……嗯。”还是不情不愿的语气。“小白金在家里会担心吧,还没有吃东西。”白深叹了口气,轻轻地自言自语道。“我让他不要担心。”路浔说。白深笑了:“他听得懂个屁。”“他懂,”路浔很执着地说,“只要是他相信的人,说什么都信。”白深没回答,感觉他话里有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伸出手拍了拍床沿:“过来。”路浔愣了一下,才慢慢移过去,靠床沿近了些。白深坐起来,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一把拉进了怀里。路浔伸手推开,白深用力把他按住,下巴搁在他肩膀上。有些话要是面对着他,白深还真有点说不出口,现在这样就很好。“我有你的两份资料,分别是肖枭和李恪给的,准确来说,都是肖枭知道的那些,”白深说,“他们告诉我这些只是希望能够治疗你,我也是这么想的。”路浔没说话,保持着被白深按住的姿势一动不动。“不要怀疑我,我绝对不会想要害你。”白深的声音很轻,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柔软。白深慢慢松开了手,路浔却反倒把他搂住:“那些资料,你都记住了吗?”“记住了。”白深回答。“那就烧了吧,”路浔说,“你记住就够了。”“……嗯。”白深有点没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只有迷迷糊糊地先答应着。“以后你想知道任何关于我的事情,不要找别人,来问我。”路浔说。“……好,”白深答应着,突然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没有以后了。”“有。”路浔说。只要听白深解释,他就做不到不相信他。白深不一样,和他的所有朋友和同事都不一样,他纯粹、干净,没有心机。路浔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愿意相信白深这个人,他不想这么轻易地因为猜忌怀疑就把他推得远远的,他知道自己舍不得。他对白深的相信,就像是一个赌注,押在了两个人的情谊上,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发觉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发现自己被欺骗被伤害。顶多会因为他职业的特殊而损害一些东西,可能是工作,可能是性命。路浔就想赌一把。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像无休止的渴,而那个人正是一杯清冽的水。你知道离开了那个人,可能你还会遇到千千万万杯更甘甜的水,然而那时,却没有任何一杯能让你觉得渴了。所以路浔才不愿走,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想追寻一个人的感受了。路浔松了手,靠回椅背上。他不知道还应该聊点什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你晚上一直越烧越厉害。”“哦,”白深自己摸了下额头,“已经好多了,没什么感觉。”“废话,还输了水的。”路浔说。“那我还得谢谢你了?多亏你把我打晕。”白深啧了一声。路浔嘿嘿笑了两声,估计觉得他脑子有病:“你要这么想也可以。”“你揍我脸了。”白深记仇地说。路浔有点不好意思,把脑袋伸了过去:“你也揍我一下吧。”白深顿了顿,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然后就一直放在他脸上。路浔有点招架不住,也没躲开,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那个……你应该知道我是……”白深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动作有点太暧昧,有些尴尬地赶紧缩回手:“哦,知道。”“你对其他人也会这样吗?”路浔问。“不会,”白深庆幸没有开灯,不然清晰地看着此刻对方的表情一定更加尴尬,“我刚刚就是想这么做了。”“哎,我特别好奇,”路浔压低了声音往他这边凑了点,“你这样的人会喜欢谁啊?”白深忍不住笑:“我哪样啊?”“就是……”路浔有点感觉难以形容,“你。”他说不出来,可能是因为中文水平不够,或者就是无法形容。白深听得一头雾水:“我?”“我上一个女朋友还是大学的时候交的,好几年了都,”白深努力回忆了一下,“挺清新的女生吧。”“哦。”路浔看着他,没话说了。“哎,那我也有点好奇,”白深说,“我能问问吗?”“什么?”路浔回答。“就那次见到的你的前男友。”白深说。路浔皱了皱眉,不太想聊这个话题。他确实已经放下了那段感情,但对简东还是没什么好印象。白深见他不说话,立刻补充:“不说也没关系,说点儿别的吧。”“可以说。”路浔努力表现出大度的样子,但他自己说完这句就后悔了,干嘛还提那些过去的令人不快的事情呢?“他拿了我的情报,所以就闹翻了,我把他打了一顿,还住院了两个月呢当时。”路浔说道。白深不厚道地笑了,猛然发现怎么跟今天的情况这么像,也难怪他反应会那么大。“所以今天你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白深问。“对,”路浔点了点头,“也不全是,因为我工作上的事情不能疏忽,如果有人利用我,本来就忍不了。”“我不会利用你。”白深立即说。“我知道,”路浔说,“你跟他……很不一样。”“比他扛揍是吗?”白深问。“不是这个。”路浔啧了一声。白深沉默着没接话,寂静的深夜再次包裹了他们。过了好久他才问:“那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路浔回答。“哦,”白深说,“场面话。”路浔笑了起来。当然不是场面话,他不想多做解释。白深究竟有多特别,他明白就够了。李恪打了个电话过去,被挂了好几次,仍然不死心地打过去,最后终于接通。“还生气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