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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里一脸油腻地打电话,说些没羞没臊的sao话。可能是他想多了。白深点了几个菜,专门挑字难的点,比如蒜薹炒rou。吃饱喝足,白深看了眼手机,八点了,再半个小时就能到那儿。他坐回车里,一路开进一个小区,咦?好像是路浔他家?大晚上的跑进他家是不是和孤男寡女夜里幽会没区别?要是真要干点什么,他打得过路浔么?想到这里,白深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板,没问题,就算打不过,打成平手应该没问题。他把车停在小区停车场,一下车就发现旁边一辆棕色越野,霸气侧漏,但不知道哪个车主那么神经兮兮,竟然在车门上喷了个海绵宝宝。还是个在捉水母的海绵宝宝。他强忍住踢一脚的冲动走出停车场,给路浔打了个电话。“路浔,我是白深。”“你好,”那头闷闷的回答,“……哪个白深?”?!这才三四天的给功夫,竟然就把他忘了。白深无奈地叹口气:“白探。”“……哦哦!”那边像是如梦初醒般应了两声。“我在你的小区。”白深说。“二单元1103。过来吧。”白深挂了电话,按照他说的位置走进电梯,一楼一楼上升着,白深转过身面对镜子,看了看自己。他一直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不说多帅起码干净端正,走路上也挺有回头率的,不至于几天前面对面坐了两小时就翻脸不认识了吧?9楼,10楼,11楼。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路浔站在电梯口,穿着灰衣灰裤,仍旧戴一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挡住了眼睛。“过来吧。”他声音沉沉的,整个人都很安静。白深发现他右耳戴着耳钉,他努力回想了一下,上周见他时他戴了没有,无果,想不起来。他跟着他进了门,路浔从鞋柜找了双拖鞋,蹲下来往白深脚边推了推:“换鞋。”白深换了鞋走进去,发现他家非常简单,客厅就沙发电视和桌子,色调都是单一的黑白灰,强烈的单身无趣男人气息。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白深的确是个有情调的人,他家里会摆各种各样的花,还养了一只金毛犬,墙壁都是自己刷的颜色,天花板上还有壁画,他偶尔回去拍卖会买些艺术品搁家里,十足的文艺青年范儿。直到跟路浔进了书房,白深更加确信他的无聊属性。他的书房很大,一个地毯上摆了一张桌子,其余空间全是黑色的书架,上面基本是些学术方面的书,没有任何装饰品,连照明灯也是纯白的日光灯。“坐地上。”路浔说,声音很小,跟没用力似的,要不是房间很安静,白深都觉得自己会听不见。作者有话要说:┴─┴︵╰(‵□′╰)第3章3“开始了?”白深问了一句。“不然呢?”路浔看着他,话里有轻松的笑意。白深心里暗暗骂了句,这人是傻子吧,喜怒无常的。他觉得路浔是个大麻烦,可能治好他得耗上几年。依照他现在这防备人的劲儿,没个一年半载的还指不定能跟白深说几句话。“你做过心理评估吗?”白深问。“没有。”路浔老实回答。“为什么?听说以前有你的预约号。”“我他妈哪儿知道为什么啊,”路浔听上去很不耐烦,“组里有恐怖分子袭击,缺人,我就去了。”“行吧,那种破玩意儿,做它也是浪费时间。”白深说完这句心想神经内科的同志们别拿刀砍我,我这也是不得已之策。他察觉出了路浔对这件事的不良情绪,最好的办法还是安抚他顺着他。白深心里悄悄叹了口气,做他这一行的,有时候跟儿科也有谜之相似了,就差没见病人的时候拿个糖和芭比娃娃亲亲抱抱举高高了。路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嘿嘿一笑:“是吧?我也觉着。”白深迅速转移了话题:“我看你这一股子单身糟男人气息,就你一个人住吗?”“你以为谁都像你精致的猪猪男孩啊。”路浔不满地啧一声。他必须承认,尽管白深穿着休闲衣裤跟他自己差不多,但白深整个人的气质就不一样。什么气质呢?他还真不好界定,大概是文艺风吧。“你平时会跟朋友出门吗?”白深问。“很少。我喜欢一个人,”路浔说,“而且关系好的几个朋友基本都在战场上,我们的时间都是错开的。”白深点点头,他还不了解路浔,需要时间走进他的生活。“那你不工作的时候都干些什么?”白深问道。“干些成年人该干的事情。”路浔说得无比自然。“这是……要涉及到敏感词汇了吗。”白深哈哈笑了两声。“开玩笑,”路浔也笑,“我会去些安静点的地方,看看陶艺和花卉什么的,还有乡村音乐的小酒吧,偏僻的小店。”白深笑了笑,他的生活,还真是很不一样。“你喜欢艺术类的东西?”白深问。“还好,”他回答,“我对什么都还好。”“你很偏爱安静。”白深说。“不知道,”路浔说,“我吃饭就喜欢去人多的小店,又拥挤又闹哄哄的,很有烟火气。”白深沉默了一阵,他觉得他很有意思,路浔的世界和白深自己以及他所有的朋友的都不一样。他没有觉察到这是一种潜藏着的吸引,让他本能的想要接近和了解。“你有什么爱好吗?”白深问。“喜欢旅行,住一天就换地方。”路浔似乎真的非常喜欢这件事,一提到整个人的语气都扬了起来。“住在小镇里,闲逛一天,然后另一个小镇,再闲逛。”白深听了他的旅行过程,觉得自己和大众差不多的景点式游览简直弱爆了。他突然也很想照路浔说的那样旅行一次。“结束一次工作会有一段时间假,在这个空档期就去旅行。如果伤到了胳膊腿儿的,能多一小段静养的时间。最好不过是重伤坐轮椅的那种,可以天天在外边儿晃,还不用走路,动动手就OK。”白深心里一沉,问他:“你们这一行会经常受伤吗?”“当然了,”路浔仿佛已经当做家常便饭,“我们的生活里,伤着比健康着安全得多。”白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说不上来,赶紧挑他喜欢的话题继续:“你最喜欢去哪里?”“最喜欢……”路浔微微在笑,“安达卢西亚。”“你什么时候去?”白深问。“啊?”路浔没反应过来。“你去的时候叫上我吧,只要你不嫌弃。”白深看着他的眼睛,无比认真。但路浔的眼睛躲在帽檐下面,罩在阴影里,看不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