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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锦涵已经喊出声了:“于少爷!”时一凌捏了捏鼻梁,越发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管教这个永远和自己没默契的跟班了。果不其然,时一凌看见木枫瞬间冷下来的眼神。但于战晨已经转过头来跟自己点头示意了,他只能僵硬地笑了笑走上前去。“怎么到这边了?”他们这会儿到的地方是风族单独上课的地方,他一个金族人站在这里显得十分显眼了。“来找你问个问题。”时一凌看了看风族这边气氛和他那儿也差不多,“今天这是怎么了?感觉每个人都乖乖的。”“你不知道?”于战晨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才是最先知道的人呢。”“怎么了?”时一凌一听好奇道。“王城有个武器商人昨天在城外路边的草丛里被人发现了他的尸体。而他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去城外跟你们金族做武器买卖。”“哦?”时一凌问道,“那谁杀的有线索吗?”“暂时没得到什么消息,这个人杀人手段十分干净利落,被杀的那个人是被钝器所杀,所以连杀手的种族都无法确定。但是有人怀疑他是被混血所杀。”“混血?”时一凌有些不爽地皱了皱眉,“那些人是不是遇到解不开的案件都往混血身上套啊?”“有时候我也觉得他们有些过于武断了。”于战晨看着时一凌笑了笑,“不过我没想到你会说这句话。”“啊……”时一凌心虚地望了望天,“我只是觉得凡是应该讲证据罢了。”“不过这件是一出,王城内的确到处都是人心惶惶。不管真相如何,小心一点总归没错。”于战晨看着时一凌又看了看锦涵,担心道,“如果这真的是混血的一场报复行动,那么他们最恨的除了王城高官就是金族了。虽然学校有巡逻的人,但你最近还是小心点好。”时一凌点了点头,答道:“好的,谢谢了。”此时风族马上就要上课了,时一凌也就没多说跟于战晨道别了。于战晨看时一凌回复自己时挺漫不经心,似乎在想其他事情。于战晨总觉得时一凌有些不靠谱,不禁叹了口气对木枫道:“你一会儿找几个人暗中保护时少爷吧,他若出事了金族定要乱。”木枫对着于战晨乖巧地点了点头,转过身看向时一凌离去的背影时,却眯起了眼睛。时一凌翘了课却不知道该去哪儿,跟着锦涵在学校里漫无目的地乱逛,撞上了好几个正在上课的班,在那些学生“金族少爷又翘课”的窃窃私语中淡定地离开了。“哎……”“怎么了?”时一凌听到身后锦涵的叹气声,头也不回直接问道。“没事,我就是觉得少爷真是放飞自我了……”时一凌无声地笑了笑:“抱歉啊,你熟悉的那个少爷回不来了。”锦涵愣了愣,急忙道:“没没没,少爷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少爷。”“哈哈哈。”时一凌大笑了两声,“吓你的,我当然怎么都是你少爷。”正说着两个人就发现他们已经到了火族上课的区域了。锦涵看了一眼时一凌,以前时一凌都会绕过这里,今天也不知怎么会逛到这里。“少爷,我们要不往回……”锦涵刚开口就看见时一凌继续往前走:“来都来了,看看吧。”说起来时一凌来到学校这么久了,这竟然还是他第一次踏入火族区域。他看了看周围的陌生的风景,风格倒是和炙炎城挺像的。此时几个火族学生迎面走来,其中一个穿着火族的战斗校服。时一凌盯着那个学生几秒,在那个学生注意到自己之前就转了眼神离开了。“果然我还是不喜欢火族对校服的品味。”时一凌朝锦涵挥了挥手,“不逛了,走吧。”结果时一凌刚转过身,就看见丁空站在自己面前。“丁空?”时一凌愣了愣,“你没在上课?”丁空一顿,在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个手工粗糙明显是自己打磨的小木板,在木板上垫着纸,他唰唰唰地写了几个字:“看到你了。”“所以就把课翘了?”时一凌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有我的风范。”丁空没有回答他,而是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不想上课,就随便逛逛。”时一凌答道。“现在是要走了吗?”“嗯。”时一凌点了点头,丁空见后也点了点头就没继续写了。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两秒,时一凌挠了挠头,在丁空正低下头写什么时,开口道:“你要是逃了课没事做,要不我们组个队无聊?”丁空将写到一半的“要不然加我一个”给划掉,在一旁写了个“好”。时一凌忽然笑了,没有任何预兆的,忽然就笑了。也不是那种仰天长笑,就是那种将脑袋埋在衣服里闷闷地笑。丁空不知道时一凌为什么笑,但看着时一凌笑,他同样藏在衣帽里的脸也是笑着的。而他却不自知。锦涵觉得自己现在十分多余,其实每次时一凌叫上这个叫丁空的人一起无聊地无聊时,他都有这样的感觉。他特意走到了他们二人身后,看着他们旁若无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不禁有些感叹,果然人与人之间熟悉起来并不是看他们相识的时间,有的人认识多久也不会亲近,而有的人只需要一个对视就能熟稔起来。之前锦涵觉得时一凌唯一没变的就是跟每个人的关系仍然还是那不好不坏的样子,虽然不再冷冷的一句话也不跟人说,但也仅止于此无法再更进一步。他来到学校一年,他还头一次见他这么主动邀请一个人这么多次。“不是说最不喜欢火族了吗?”锦涵愤愤地看着前方的人觉得自己很难猜透自家少爷的心思了。而背后要被锦涵盯出个洞的时一凌失去了他引以为豪的知觉,不自知地继续和聊着。“逃课对你学习没影响吧?”丁空摇了摇头。“我猜也是。”“你呢?”丁空写道。“我当然没影响了,我可是金族‘最’有天赋的新人,天生就会了所有冶炼知识,喝露水就能饱的仙人。”时一凌自嘲了两句,但这次他没了平日里的讽刺,更多像是习惯性的回答。“那我下次找你喝露水。”丁空一笔一划地写好了递给时一凌。时一凌没想到丁空会这么回复,他挑了挑眉:“你这是在怼我吗?”“不敢。”丁空将纸条写好了递过去,头却转到了另一边。“口是心非。”时一凌将那张纸条拿了过来,又走到丁空另一边,拿走丁空手里的笔,在纸条上龙飞凤舞地写了几笔丢了回去。于战舟看着纸条上那个辨别困难的“才怪”两字,自己从前天就郁结的心情在此刻终于完全消散了。于战舟不是第一次杀人,他也觉得自己应该已经习惯了这种事情,但前天,在这个离时一凌不到十里地的地方,他杀人时感到了久违的压抑。他知道自己能调节好这种情绪,但在上课时无意扫到时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