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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眼前呼啸而过,时一凌脸上甚至能感觉到灼热的温度。转过头,另一个穿着同样红白法师袍的高大男人站在不远处。“离我徒弟远点。”男人道。“你又是谁?”时一凌差点就毁容了,语气也不怎么友好。“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男人从语气到动作都表现出满满的敌意。时一凌向来吃软不吃硬,别人态度不怎么样他态度就会更差。“那我凭什么要听你?我爱接近谁就接近谁。”时一凌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服,看了一眼顾玉和丁空离开的方向,这么一耽误现在连人影都看不见了。这样怎么也不可能还追的上了,时一凌收回视线后转过身没再看那个男人:“锦涵,我们回去吧。”时一凌总觉得,那个丁空不会再返回来了。大概是报完恩了,也大概是他有个奇葩师父,反正,应该不会回来了,回来他也不知道该跟丁空说什么。——谢谢你特意前来报恩?——咱们两个互不相欠了。——真巧你也来看热闹?说什么都奇怪。再说顾玉的变化让他实在太吃惊了,一时也没心思去做其他事情。“锦涵,顾玉……也就是刚刚那个黑衣人,你能帮我查查吗?”时一凌道。“好。”锦涵点点头。“会不会范围太广了?”锦涵顿了顿,又道:“如果他真的叫顾玉,那就不难。地族有个名门望族,也是姓顾。只是这顾家,不太可能出混血……顾家那边只有被承认的后人在通过成人试炼后才有资格冠有顾姓。”时一凌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他是不是纯血很重要吗?”锦涵斟酌了两秒才开口:“不重要。”又一年春节来临,整个苍夷国都下雪了。时一凌找了个借口就没回金族过年,这时学校里几乎没人,他也就窝在宿舍不出去。锦涵在一楼大厅地上铺上了五六厘米厚的地毯。时一凌坐在地摊上,裹着毛毯,手上拿着从书房拿来的笔记,面前是正在燃烧的火炉。从火族回来这一年多他被养得娇气了很多,连个冬天都没办法离开这个烧着火的大厅。“少爷。”锦涵刚从外面走进来,带进了一股冷气,他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您也太怕冷了。”“也不是怕冷,就是觉得这么舒服。”时一凌盯着锦涵手里的东西,“书都买到了?”“嗯,都在这儿。”锦涵掂量了一下手中书的重量,够时一凌不眠不休看一个月了。“少爷……您今年真不回去了?”“我觉得‘我要在学校炼新武器’这个说法比我在家里瘫着更让时文韦高兴。”锦涵看时一凌这个模样,不也就是换个地方瘫着吗?锦涵翻了个白眼,默默将书放到时一凌能够得上地方,正想去厨房做饭时余光看见了时一凌手上的书。“少爷……这本书您不是已经看过了吗?”“失忆了谁还记得这些?”时一凌头都没抬就回答道。锦涵没再多问,默默到厨房做饭去了。大厅里再次只剩下一人,时一凌将视线从书中转移到面前的火焰,忽的开始发呆。“过完这个年,老娘又要去奔赴那个cao蛋的战场了!不过这次于战舟那小子也要去了哈哈哈哈!他人呢?让他过来,你们为我们送行!”辛吟一脚踩在木制的板凳上,手上抱着一个酒坛,脸上的红晕表明她已经醉了。辛家在火族也是德高望重的一脉,故而辛家馆的新年特别热闹,辛家人以及门徒都从四面八方赶了回来。于战舟去年这个时候他跑到城外修炼去了,也是头一次看辛家馆这么多人。本来宽敞的院子里此时到处都是人。他几次险些被人撞到后,直接就跳到后花园的假山上坐着了。辛烈在看到他以后走了过来,倒是没上来跟于战舟挤,就站在假山下一边和于战舟聊天一边盯着自家meimei以防她喝嗨了把房子给炸了。“小妮子记性不好,嘴上说着不愿去是因为那里弱鸡多,其实就是怕上理论课。”辛烈手里也提着一大坛酒,“虽然她也去一年了,可我还是挺担心她在学校闹事,你要跟着去我就放心了。”于战舟诧异地低下头看着山下的辛烈,不知道辛吟要闹事自己帮什么。“啊,我不是让你时时刻刻盯着她,我只求她在把事情闹大之前有人帮我把她打晕了带走就行。”于战舟点了点头,打晕辛吟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小菜一碟的事情。“我这几天想了想啊,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王城那儿,说实话对我们火族来说,去那儿还真是浪费时间,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比我明白这一点。”辛烈喝了一大口酒,美酒的醇香让他眯起了眼睛,他笑了笑:“你向来做什么事情都有原因……等三年后你试炼回来我们好好打一场吧。”“等那个时候你就打不过我了。”于战舟道。“……要不是我妈严禁我今天动武,你现在已经被埋在这假山底下了。”辛烈手中的酒坛从上而下裂开了一个缝隙,好在里面的酒已经喝光了。愤怒使辛烈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拿着自己的破酒坛骂骂咧咧地走开了。于战舟像是对自己刚刚欠揍的话浑然未觉,看着辛烈走开他幽幽地吐了口气,像是终于放松了下来。他所在的位置很高,风夹杂着雪花从东方股股地打在他脸上,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新年过后第二个月,苍夷国家学院就迎来了新一届的能力者,时一凌也将作为金族代表将出席新生典礼。时一凌在知道同级生都还在享受假期的时候自己要提前开学参加那个劳什子开学典礼的那一刻,他是非常拒绝的。这年刚过没多久,他门外的雪都还没融化,他连大厅都不想离开半步。但是锦涵那苦口婆心,哭爹喊娘的模样实在太让人心疼(心烦),他逼不得已从自己待了一个冬天的大厅里走出去。在打开门的那一秒,冷气噗地窜了进来,他立即收手关门。哪知锦涵比他还快人一步用脚抵住了门,随着力气反弹这门彻底打开了。“我屮艸芔茻!”时一凌把自己裹得只剩一双眼睛,“这苍夷国冬天是要搬迁到北极吗?”“少爷,马车我已经备好了,车里也有暖炉。”锦涵抹了抹还未干就有结冰趋势的泪水,“不过少爷,为了我们时家的形象,你一会儿作为代表上去的时候可不能是这个模样啊……”“难道他们要露天开典礼……帮我跟校长说我突然病重去不了了。”时一凌听着就想往回走,“这么冷的天在外面站十分钟就会出人命的。”“少爷这只是半露天的!”眼看着时一凌想要往回走的势头并没有减少,锦涵故技重施:“少爷!你这样让锦涵怎么跟族长和夫人交代啊~~~”哀嚎再次响起,吵得时一凌脑袋疼。“我说锦涵啊……”时一凌准备和锦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