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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再去加点盐?”封瑭看出是他闹笑话,颇有几分戏弄他的意思。“清汤寡水,我做饭就这样了。不过如果有人愿意今后都被我照顾,肯定会慢慢变好吃的。”裘千淮就安安静静的给自己盛好,也不管食物高档与否,只顾自己专心吃,看来是真的饿了。至于饭后,打理一切的还是封瑭,铺床合窗这种事从来都不是裘千淮的事。不过这次他还是动了动,至少把门反锁死了。“师父?”封瑭刚把褥子摊开,“你坐着就好。”还没等他反应,裘千淮直直走过去,要把他的假脸皮强行撕掉,封瑭习惯了,便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地任人撕扯。裘千淮又伸手去掏他衣服里的假胸棉花。摸到了,却顽固得很,抓实了也扯不出来。封瑭眉眼微微下压,一抹温柔的神色从眼尖淌出来。随即握住对方的双臂,他把自己衣服的那只手轻轻拿出来,手又移到腕部握牢了。“我绑得可结实了,不脱我衣服就想取出是不可能的。”“……”裘千淮默声撤回了手,不打算陪他闹。封瑭像是预料到只要自己这么说,对方就一定会老实退开。计划成,他顺利地赶在油灯的光还未减弱前安排妥当,不忘给裘千淮的枕头里藏上合欢干花的瓣碎,盼着人安眠一夜。收拾好了,封瑭便要回去自己的房间了。但他还没打开被反锁的门,对方坐在榻上拍拍枕头,正经地问:“又不是缺一个人的位置,你很急着休息吗?”顿了顿,裘千淮又添一句:“陪我说说话。”封瑭笑着反问:“为什么?因为是最后一天?”裘千淮愣了一下,没过脑子先回答了一个:“嗯。”裘千淮压根没发现封瑭脸上隐隐青了几块,油灯的光线已经开始变昏暗,也难怪察觉不到。他始终面无表情,宽衣解带,卸下自己那套女子的装束,蘸着茶水把自己脸侧残留的碎皮抹干净,而后才吹了油灯的芯,爬上裘千淮的床。以前的习惯,就是封瑭睡在内侧,裘千淮则是在外沿。倘若封瑭梦中不老实,踢被子乱滚,也有裘千淮挡着,免得他滚下床在地上还能睡得那么香。第二天冻病了可有他受的。但如今过了这么些年,封瑭早没了那些毛病,却还是小心地迈过裘千淮,在裘千淮给他留出的位置躺下。屋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封瑭侧着身努力快些适应这个黑暗。慢慢看清后发现,裘千淮也侧身面对着自己。这令他毫不犹豫地退了些距离,脸也转向另一边。裘千淮只好再近些,心里直好奇这小崽子又瞎想些什么,好不容易平息了事端,现在还得哄好他,一件更比一件难。要裘千淮主动温情,真不比登天容易。说好的陪裘千淮说说话,却连个话头都没有。两个人僵直的躺着,都知道不说点什么的话,根本毫无意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裘千淮觉得闷得发慌,于是起身,披着一件薄薄的被单敞开了窗户。凉凉的风就那么不知礼数的撩拨他的发丝,裘千淮转身要回榻上,临到跟前,因为被方才的冷风一吹,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封瑭担心他着凉,又寻思自己选择装睡才更妥当,张口还没发出声音便已经闭上了。裘千淮问道:“吵醒你了?”“不是,”封瑭轻声回答,而后提醒道,“开窗睡觉容易着凉。”“可是太闷了。”封瑭把脸蒙进被单里:“快点睡着就没感觉了。”裘千淮没回应,却是躺回去,再靠近几分,实在想不出该说些什么,只能伸出手,抹擦抹擦对方的脸,压上去轻吻一下,却是让唇在对方的额头上停留了一会儿才分开。“师父……因为这是最后一天,所以才想创造点值得回忆的好事吧?”封瑭认真问,“我明白了。”他撑起身子,打算主动凑过来。“不,你别动。”裘千淮直接反手不许他多做动作。即便裘千淮不会说话,也懂得必须得做些什么来代替言语,表达自己的意思。可是这几个字,反倒令封瑭无端恼火起来。为什么在他的不甘渐临平息时,给他一个如救赎般的亲吻…………又令他堕回恶道。每个人啊,不是生来就要欺师灭祖的。一时冲动。封瑭颤了颤嘴角,怒气慢慢被无奈的逆潮冲淡:“别装。”他启唇微弱,却是明明白白地告诫对方。“不爱我,就拉倒。”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断更真的抱歉<(__)>针对这篇的攻受,我实在是没辙,感觉小攻的形象已经写烂了,救不回来了,争取结局前再挣扎一下。其实我们小攻也不是得了便宜卖乖,不是故意找事。因为受一直以来没让他安心。横在受心里的,总是救世为先,私事在后。而封瑭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一直觉得裘千淮是为了自己的门派,或者为了逢春盟,为了其他人不受到封瑭报复似的伤害,或爱而不得、恼羞成怒造成的祸乱,才愿意“委身”于他。所以说都是受的锅。第65章人间不老我不想要你的承诺,因为那毫无用处。你还是那样一个冷漠无情的人。昏暗之中,封瑭抓上对方的手腕,硬生拽到跟前来。狠狠道:“别骗我,师父!这辈子都别想!你心里揣的什么鬼主意我都猜的到。”他看不见裘千淮脸上的神情,烦躁地心绪拧成了结,深深的锁在眉心处。“我没骗你。”裘千淮尽量放平耐性,用心平气和语气同他交谈。封瑭继续道:“你只不过是捡了我爱听的那部分实话!”“……”裘千淮沉默了。这可,如何是好呢?裘千淮暗戳戳勾了勾唇角,却是无奈的一笑。封瑭早就打算摊开明说:“即便不是为了人间谷,不是为了化解与逢春盟的矛盾,不是为了利用我对抗水江逢……我也不信你会这么轻易地……顺从。”裘千淮不吭声,只听封瑭诉说他的心中所想。“师父,我不想走,你在哪我就在哪,我想跟着你,是自愿的。”他诚恳道,“根本不必欺我唬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裘千淮看似不为所动,顺势朝对方怀里一撞,略带撩拨的强调,一边用未被抓住的手挠挠对方的下巴。“嗯,”裘千淮说着,“你别是以为我要赶你走吧?”“不是吗?”封瑭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