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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道理,保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确实很麻烦。封瑭继续道:“我联系人,把他带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师父不用担心。至于灰明,还是放弃得好。”“你还当我是师父。”裘千淮冷不丁道。此话不是问句,语气带有一丝嘲弄。离家出走六年都不回家,我差点以为你真死外头了,不老真仙的眼泪可是很贵的……封瑭没应声,拿起苹果从容地啃了一口。转移话题似的,封瑭悠然道:“委屈元好学咯~”这个“元好学”是封瑭很久很久以前给元戒起的外号,那时首徒还不是元戒,是封瑭,封瑭骂他除了学什么都不会,所以叫他“元好学”。可不是委屈吗?元戒最喜欢的唯一一把佩剑都给你抢来了,还没怎么用,就被我戳穿了。“汪自成不相信他是元好学,因为他有一封信。”封瑭从怀里取出来,“我去偷出来的。”然后拿给裘千淮看。信上的内容大致的如此,先是一句寒暄道汪兄别来无恙,肯定是说汪自成。接下来也是几句朋友之间的絮叨。可到了最后那段,便是问题所在了。“掌门师兄闭关在即,我必须留在人间谷监管各院。还等来日再聚吧。”信尾署名,白芹。裘千淮内心充满了莫名其妙,白芹说他在人间谷?难怪元戒说出身份的时候汪自成不信,当时肯定是连带着把他的身份也说了,比起眼前的人,肯定更相信白芹。而且这封信的字就是白芹的,没有一笔不对。“这下师父你明白……”“等等!”裘千淮突然打断他的话,拿着纸走到水盆旁边,将纸放了进去。静静望了望水中,裘千淮又撒了点灵力进去,纸顿时成了纸片……原来这封信,每一个字都是拼起来的。裘千淮转头望向封瑭,对方则是冷眼旁观。他没说怀疑这封信是封瑭造的假。更没说自己已经信任白芹,信任到了信任自己一样。封瑭嘴角抽了两下,心知师父在想什么,他道:“你就那么信他?”比信我还信他?“不是多信他,”裘千淮道,“我只是不想错怪任何人。”“……”封瑭咬了咬唇,脸上大写的一个“气鼓鼓”,鼻子呼气轻哼一声,显得格外无礼,接着便不再说话了。他转身去,专心把脸上的粉渣都洗掉。“逢春娘娘……”裘千淮有很多想问的。封瑭知道对方想问什么,不耐烦地回答道:“啊~好看死了!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啊!”然后就随手把水从窗口倒了出去,楼下传来的尖叫声让裘千淮微微汗颜。封瑭摆摆手继续道:“师父莫不是还想着撩她?放弃吧,逢春不干啦。”右手握拳,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现在的逢春盟是我的,我也是‘逢春娘娘’了。”裘千淮早在齐俗日的时候就知道了,封瑭可能在逢春盟混得不错,那天他就已经自称是逢春了,而且同行的小妖也称他为“娘娘”。实在是不接受也得接受。于是这就是你说逢春娘娘好看的理由?顺便夸自己???裘千淮捶他一记,道:“于是?”“于是……于是……”封瑭顿了顿,“所以说!你!师父你!以后……以后……”“什么?”“以后可以让我帮你介绍女孩了……”封瑭弱弱道。“哦,谢了。”裘千淮一脸嫌弃。裘千淮曾经确实在开玩笑时这样说过,逢春娘娘长得那么好看,如果能收服来当个小娇妻也是不错的。确实是白日做梦,但是封瑭却一直记着呢:师父喜欢美人,选我当这个大徒弟,不也是因为长得不赖吗?对,老子就是长得全人间谷最好看!可是现在裘千淮却是有心无力呢,都是因为上一任逢春娘娘,他对貌美女子有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如果一直这样治不好,裘千淮真怕自己得断子绝孙哦。封瑭见裘千淮要出去,对他道:“师父你等一会儿,我化完妆再一起去找医馆。”“不……”裘千淮道:“你是不是……要女装?”就像他在齐俗日突然出现那样,从头到脚完全变成个女人相,连声音都可以伪装,着实厉害。封瑭一笑:“师父不喜欢美人?”裘千淮摇头:“我拒绝这样的……”说时封瑭已经利落地把一张新的脸皮盖在了脸上。就变成了一个女人。裘千淮顿时贴紧了墙……封瑭挤了一个笑。透过铜镜,裘千淮看到他对自己笑,顿时转过身不去看他了,脑子里已经出现了那张尸斑脸……噫!不,不能……不能忍!!!“……”裘千淮咬着嘴唇,差点吼出来。谁知自己还没说什么,门外客栈楼下却传来一个声音咆哮道:“叫他们滚出来!”这是咋啦,裘千淮刚想开门去看,结果发现老板就站在门口,一脸委屈叫他们快出来:“客人啊,你们刚才是不是往楼下泼了水啊!”封瑭停下化妆的手:“给他们钱,打发了不就行了?”老板半弓腰,恭恭敬敬道:“还请你们快去给人家道个歉吧!别砸了我的店啊!”裘千淮沉默不语,转头看了看封瑭。封瑭给了老板一个元宝:“叫他滚。”裘千淮实在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然后轻轻推开老板走出去。封瑭还在身后轻声叫了他一声:“师父?”语气无辜得很。水是你倒的,道歉自然是为师来。裘千淮叹了口气,走下了楼,一边说道:“实在对不住,没注意到窗外有人……”话音刚落,裘千淮才认清,那是白芹与半身湿漉漉的段奕。“师……兄?”白芹原本平静的五官顿时僵住。“你……”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裘千淮瞪大了眼,愣了愣才尴尬道:“啊哈哈……别来无恙啊,师弟。”段奕是天文院的二把手,跟着白芹出来也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白芹会出现在这里?裘千淮心里骂了元戒这个小兔崽子,肯定又偷偷给白芹送信,把他的行踪汇报给白芹了!隔壁老白家的就是不能信!段奕不说话了,一把火一瞬间全熄灭了,如果是掌门倒的水他哪敢责怪,如果不是这盆水还遇不见掌门呢!“师兄!你怎么都不告诉我就私自出来!”白芹眉头一皱,脸色严厉起来,但还是担心和委屈居多。“我们都很担心你!”裘千淮安抚道:“没事儿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