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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给她风光嫁出去,能得一套聘礼。这柳寅还真是来得不巧,曲家大少爷正要与她成婚。如若叶双莺离开叶家,怕是这聘礼也得跟着姓柳去了。叶家婆婆那样疼这个孙女,叶老爷也怕伤了老人家的心。如此“深思熟虑”之后,叶老爷索性当做从没来过这个人。叶府家大业大,外出办事的家丁都过千人,数城都有他家的生意。如此深厚的财力,难道想瞒一个大活人的痕迹还做不到?他们将柳寅的尸体在夜里埋到山上去。化为孤魂的柳寅遇上白虎纯粹是个意外。水江逢听他讲到这里,漠然道:“仙师,杀了他吧。”“你说那个人是我哥?”叶双莺可能一时接受不了自己不是叶家亲生女儿这么大的变故,脑子跟不上。裘千淮本是猜想,方才路上才同“寅虎”确认这些事实。白虎的力量已经在逐渐变弱,而柳寅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冤鬼,待白虎的这一丝魂魄消散,剩下的这一个无辜亡魂,在这阳气冲天的白日里,怕是都能被小孩儿当球踢了。裘千淮继续问叶老爷:“敢问叶老爷,那位猎户送来的虎皮可在?”对方咬着嘴唇,没什么好说的。裘千淮一开始就知道他回答不了。因为那张皮早就被他烧了。就因为那张皮,叶老爷心痒,偏当那猎户是来炫耀,他就派人去西方远山林捕虎。没逮到老虎,却发现不少好地方,可他偏偏要在这里建个塔楼,有钱任性没脑子,惊扰了天神都不知道。白虎也没把这当个大事,只把他地盘上的叶家家丁都一一赶走。但他又在不经意间,流出一丝神力。带着当时的怒气来到了叶府。千里迢迢倒也不容易。水江逢又道:“仙师,杀了他吧。”“……”裘千淮无视他继续道,“叶老爷,放下那些身外物吧,你已经扰了天神啦。”他说时还用拂尘指了指天。“我凭自己本事扩我的家业……”叶老爷喃喃道,像是有一丝动摇。如果继续下去,会招来更多的怪物破害自己的家,他还真的希望从未做过那些事。但是即便是要改,也不能被人这么稍一教训就改,自己一个主人家的威严都没有了。也许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我表面绝不能服软,请你来为我做事,你就得有低人一等的自觉。叶老爷低哼一声,望向水江逢。本来请的便是水江逢一人,要支付酬劳的人也只是水江逢一人,多这一个反倒还得赔上面子?这个眼神就宛如在说:你带来的人,你管好他!可此时水江逢的神情无比冷漠。压根没有刚见裘千淮那时的灵动。不过他同意叶老爷的意思,这折戏确实不够好看,尽早结束为妙。但结束的方式,恐怕不会如叶老爷所愿。“仙师……”水江逢沉声重复。“杀了他吧。”就像因为刚才起,这句话从未得到回应,他便孩子气地一直重复。但这一次说时,穿堂竟生出猛烈的大风,妖风大作。水江逢,竟也有一日会发怒。白虎醒来,还无力地眯缝着眼睛。水江逢对其保证:“答应的事情我没忘!大可放心!”话完,白虎的力量尽数到了水江逢身上,虎的模样保持不住变回了柳寅。“妖,妖怪!”“他是妖怪!”众人全慌了神,才刚收拾一个“老虎精”,这又是个什么鬼?还能不能好好过个小日子了?裘千淮用灵力镇了镇妖风。转头对众人扬声道:“还不快走!”等你们都走了,我才方便走个煽情路线吖!终于轮到裘千淮敲算盘咯,他在心里啪嗒啪嗒地打着。叶老爷已经气红了脸!这是我家吧!你们都这么随意!当我是什么!可还不是被人一吼震懵了神,跟着大流赶忙撤了。水江逢脸上没有笑意。他的头发被风吹的像浮在空中,已经微微变色。大尾巴也露了出来。“杀了他。”“……”“怎么,杀了他,就算除了祸害,功德一件不是吗?”水江逢这才露出个笑来,可是那个笑却是没有一丝温度。裘千淮沉声道:“你果然瞒了我。”遇见白虎的第一夜,水江逢追白虎离开也是他的计划之中。也许白虎说他吃了水江逢是真,但水江逢确实是迟迟没有回来。可是裘千淮是真心实意地对白虎大打出手了,打着“为水江逢报仇”的充分理由。紧接水江逢回来,裘千淮明显感到白虎力量突然变弱,而且水江逢竟有多余的灵力为他治疗伤口。明明在客栈时都不舍得多用那么一点。一直以来裘千淮都不会一次性用很多灵力,只是画画法阵再启动启动而已。可是水江逢呢?怎么也跟着他画阵,真不会假不会一看便知。这些细节加在一起。裘千淮猜了个七七八八。水江逢是用什么交易了那部分力量,他不知道,但无论什么都好。“为何不向我说明?”一开始分明是你说要同我交好。水江逢答不出,转口道:“寅虎‘恶贯满盈’……”裘千淮无奈打断:“你啊……”再散些灵力镇风,他觉得头发被刮乱了,十分不爽。可是另一边,又确确实实的是……无法对水江逢发脾气……直到裘千淮轻声问道。“我是不是……曾几何时见过你?”此话一出,顿时云淡风轻。作者有话要说:肝肝肝!!!为了希望!为了正义!为了收藏与爱!QAQ封瑭:我的戏份告一段落了。。。导演:那个谁!你过来!元戒:嗯?我?我???第12章说书故事“我是不是……曾几何时见过你?”裘千淮疑问道。他没有说谎,打饮酒对谈时就对水江逢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虽说异常模糊。水江逢眼睛瞪得老大,迟迟没有回话。裘千淮不自觉地移开视线,挠挠脸道:“见过的吧?”“……”他半开口,想说点什么,却没有发出声音又闭上了。“我不知道你对道士有什么恩怨……换句话说,”裘千淮故意话语带有停顿,显得更发自内心。“我记不清你与我发生过什么了。”水江逢神色渐渐好起来,风也不再有了,他只是一直望着地面,不敢看裘千淮。裘千淮感觉这个方向没问题,肯定是这样的!他走近水江逢,伸手像长辈安抚晚辈那样,温柔地摸摸他的头,道:“功德不是这样积攒的,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