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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可不能这么说啊!宴宴是我们的弟弟!”“他也是我弟弟!所以我才这么说!”楚阳是个弟控,一听这话就急了:“你太顽固不化了!宴宴不准回楚家,我也不回了!”这话说过头了,楚宴比楚阳还着急:“二哥,你回楚家吧,你不住楚家住哪儿啊?”“你那儿啊!”“别!”楚宴脱口而出。场面顿时就寂静了,楚阳瞪圆了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楚母却扑哧一笑,一旁楚震也撇过头双肩微颤。原本还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就因为这句话而轻松了许多。在那之后,楚震竟然也松了口,在看到了楚宴的态度之后,他选择了放弃劝说楚宴,也算是默认下了戚长铭。楚宴喜出望外,等到楚震和楚母一起离开之后,这里只剩下他们三人,楚阳还愤愤不平的说:“宴宴,我帮你,你还嫌弃我!”“二哥,我不是嫌弃你,我还要谢谢二哥帮我说话呢!”楚阳对楚宴向来宠爱,被哄了三言两语,瞬间就变脸似的原谅了他。他和戚长铭足足等到了深夜,才回到了家里。楚宴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戚长铭见状,嘴角扬起一个笑容:“阿宴。”“唔,嗯?”楚宴已经是半梦半醒了。“你说,非我不可?”楚宴打了个哈欠:“我还说了很多话呢,你就记这一句?”“就这一句,已经迷住我了。”楚宴睡在沙发上,戚长铭也坐了过去,楚宴就顺势睡到了他的腿上:“你抵抗力也太弱了,我以后要说好多遍了。”“那现在就说。”楚宴闷笑了起来:“不行,现在说多了,以后我会腻。”“可我不会。”戚长铭轻声道,“你说多少遍我都不会腻。”楚宴睁开了眼,直勾勾的盯着戚长铭:“戚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想修炼吗?就是不止想跟你过几十年就分开。”他们付出得太多,才换来这宝贵的一世。戚长铭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吻住了楚宴,内心充满着甜蜜。楚宴已经习惯了对方的亲吻,下意识的回应。虽然是这样,但楚宴还是惊讶:“戚……唔,长铭,你突然发什么疯?”戚长铭的眼神就像是密密的糖丝,将他圈入其中:“我高兴得快疯掉。”“……关我什么事。”“是你让我这样的。”楚宴哼哼了两声,拖着疲倦的精神,坐到了戚长铭的腿上:“那我让你再高兴一点?”戚长铭闷笑:“荣幸之至。”……事后,楚宴很快就睡着了。他原本就累,做完这种事之后更是累得不行。戚长铭看着身旁的楚宴,把他楼在自己怀里,和他十指相扣。夜晚渐渐弥漫,四周寂静万分,唯一能听见的就是对方的心跳声。不知是谁说过,萧凌和萧宸很像,本质上都是两个相似的灵魂。同样的不信他人,同样的骄傲自负,同样的苍凉孤寂。戚长铭望着身旁的楚宴,想起当年自己对楚宴说过的那句话,而如今心里的戾气已消,只剩下了淡淡幸福。“我不下地狱,不喝孟婆汤,我没了气,也要化作孤魂野鬼缠着你,生生世世。”两株深藏黑暗的植物,就算破土而出,见到阳光,也要深深纠缠在一起。如此一生,才能抵了那些内心的苍凉寂寞。——————全文完——————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大结局就到这里了,当然还有番外的后续。萧凌在死之前许下的那句话他真的做到了。宴宴一开始是挺没心没肺的,在和攻之间的相处中,学会爱,以及如何去爱一个人。正如之前说的那句话一样,用了七次转世,捂化了他,在拯救宴宴的同时,拯救自己。填满你,才能填满我。第207章番外1后续四月初,白海棠欲开又敛。细雨之中,花瓣娇嫩的沾染了晶莹的水珠,清净无瑕,正应了那句诗——秾丽最宜新著雨,娇娆全成欲开时。楚宴来孟家小住已经有些日子了,这样的景象时常见到。花枝葳蕤,开在屋前。他看得有些愣神,就看见余友清打着雨伞,艰难的朝他这边走来。和几十年前比起来,余友清已经老态尽显,相信大限已经不远了。楚宴微怔:“你怎么来了?”余友清敲了敲自己的老胳膊老腿:“今天是润珏的忌日,我当然得来。”余友清掀开满是褶皱的眼皮,拿出一个小镜子,他瞧着自己最近怎么跟孟霍越来越像了?屋子里温着春酒,看他这个样子,楚宴忍不住笑出了声:“既然你这么在乎外表,就算不修炼,也可以去除皱拉皮。”余友清带着点儿怨念的看向楚宴:“我本来想顺其自然,别撺掇我去。”“这才过了六十年,孟家……到底是衰落了。”余友清沉默了下去:“现在孟家还有多少修士?”“六十年前长铭接任孟家的时候,尚有两百三十八人,而这六十年里……只剩下一百多人了。”余友清拿起小桌上的春酒,轻轻的抿了一口:“怎么会这样?”楚宴垂着眼眸,看着缥碧酒杯里的自己:“前人无法进展,后起之力又不足,我看要不了三百年灵气枯竭,孟家再隔一百年准得灭亡。”余友清嗤笑起来:“孟霍耗费心力,势要保全这点人,没想到还是这样的结局。”他站起身来,看了楚宴一眼:“你当时答应孟霍要救孟宇齐,因为这个诺言已经困了你六十年,你后悔过吗?”“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吗?”楚宴的眼神渐渐放向远方,“不后悔,但我至今没找到办法救孟宇齐,这么多年了,早成了我的心结。”余友清沉默了下去:“对不起。”楚宴有些诧异的看向了他:“这么突然?”余友清惴惴不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实楚宴早就不介意了,目送余友清走后,戚长铭从屋子里出来,顺势将楚宴从后背抱住。楚宴朝后看去,戚长铭因为前两年戚家和断天的事,比他晚了好几年才修炼,自然也比楚宴晚筑基三年。楚宴有些怨念的问:“我们明明同岁,你现在看着就比我大。”“不把那些事情处理好,怎么撒手不管?”楚宴轻笑起来,这六十年里,他们两人的确大多数时候都在一起。只是这么久过去了,也不见得腻。楚宴之前做事总是随心所欲,凭着心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