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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裴瑞和看到这一景象的时候,下意识的就绷紧了身子,想要转身就跑——这是之前两军作战,每当他与宋世安交手,都是打一次败一次的后遗症。只是不愧为心机深沉手段毒辣的裴小王爷,很快他就又恢复神色。裴瑞和身着华服,气宇轩昂,神情倨傲,只是头顶上那只大帽子显得格外古怪。他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鄙视着宋世安,带着嘲讽的口气道:“有劳宋将军亲自前来迎接了,哦呵呵呵。”以前你多神气又如何,现在不还是要低我一等!哦呵呵呵!宋世安眼睛一眯,拳头握紧,而后盯着他头顶那个把他的头包裹的甚是严实的帽子,收敛了神色,冷笑着问:“不知小王爷脑伤可好?”想当初,你可是被一个女人用一只凤冠砸了个狗啃泥,那满头窟窿鲜血淋漓的场面可是历历在目啊!裴瑞和看着宋世安同样鄙夷的笑容,嘴一抽,笑不出来了,“哼!”我会报仇的!你等着吧!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的家乡因为反对日本造纸企业在我市排放有毒污水而发起游、行、示、威,据说总计共有十五万人!签署该协议的丧尽天良的市长被扒衣殴打!真是活该!因为全城关注事态发展,就只码了这么点字,还请见谅。最后,祝我的家乡更加繁荣富强!正前方出现敌情傍晚时分,皇宫里大摆盛筵。殿下席位左右分开:左为颂国的王公贵族,朝廷重臣;右为延国使团。每人皆是华服美冠,是以彰显各国气势。而在殿上,小皇帝与皇太后坐于垂帘之后。小皇帝一身庄重龙袍,坐在辉煌龙椅上,气势非凡,一眼望去,大有君临天下之感。当然,如果他不开口的话。“小裴啊!”习惯性的,他就把这个称呼喊了出来。众大臣听闻皆是眼皮一跳,他们已经习惯了皇上的这些不靠谱的称呼,可这都是关起门来的自家人的事,如今有外宾在场,焉能如此称呼?家丑不可外扬啊!皇太后也是一怔,而后清咳一声打断了小皇帝的话,她轻声提醒道:“使者身份特殊,不可如此称呼。”“咦?”小皇帝转过头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母后,不叫小裴该叫什么?皇太后继续压低声音道:“皇儿需得给予使团必要的尊重。”哦——小皇帝明白了。在未登基之前,他总是“某大人”这样称呼着大臣,后来做了皇帝,母后说以后你的身份尊贵,再这么称呼已是不妥。他听到这话后,颇为为难的想了一阵,而后想着自己要比他们位高一点,又不能显得太疏远,那么——就亲切的称“小某”吧!可是现在要给人尊重,“小裴”又不妥了,那么——“老裴啊!”小皇帝金口再开。皇太后跟众大人都是嘴角抽搐——敢情您憋了半天就想起来这个!很快小皇帝又觉得不妥了,他皱着眉头再次看向皇太后:“我叫他老裴了,那以后见着他爹该叫什么?”“……”皇太后面容扭曲,长长指甲紧紧攥住了身上衣袍,似在极力忍受什么,半晌之后,她才复又展露和蔼笑颜,“皇儿不用担忧,延国惠帝已经驾崩多年了。”他死了那么久你见鬼啊!小皇帝跟皇太后在窃窃私语,裴瑞和却有些不明就里,他隐约听见刚才珠帘后有人喊什么裴的。他茫然的看着隔着珠帘看不太清楚龙颜的颂国皇帝,心里暗暗嘀咕。传说中这位皇帝虽然年幼心机却极为深沉而且极有手段,总是在不经意间将你杀得措手不及!那么他得保持足够的警惕了。而小皇帝发现自己不必忧虑后,又高兴了起来,“老裴啊,朕有一事问你。”“……”裴瑞和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这是颂过皇帝在跟自己说话,虽然他对“老裴”这称呼有点不解,但想着也许这就是颂国的习俗,所以他很快就接受了,并恭声道,“陛下请问。”“其实也没什么,朕就是很好奇你为什么戴那么奇怪的帽子。”——恩,打看到他的第一眼起,他就很纳闷呢,这么大的帽子,把脑袋包裹的紧紧的,难道他不嫌热吗?宋世安听着,嘴角浮出笑意。裴瑞和却是一张小白脸红了又青青了有红——果然是心机深沉极有手段,明知顾问揭人短,还偏偏让人无法明说只能苦水自咽!哼,瞧那宋世安幸灾乐祸的笑,我就不信你是不知情的!天知道他脑袋被砸伤后到现在都没好!为了好上药他都快被剃成了一个秃头!这到现在还没长齐呢!他要不拿个大帽子遮住,不丢尽他大延国裴氏王朝的脸面了!真是太腹黑了!这时,琢磨了半天的小皇帝终于想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不由向宋世安求证,“这是不是朕的巾帼英雄所为?”宋世安很含蓄的微笑点头。裴瑞和气的肺都炸了,你还把那泼妇称为巾帼英雄?!你什么意思!还想不想和谈了!可是他只能忍气吞声啊!是他自己先派人行刺的啊!他理亏在先啊!哼!你们就羞辱吧!本王忍了!反正和谈上的条件足够羞辱你们了!而在这时,御膳房已端来了各种美食。于是,一时之间,金盏银碟翠玉盘,弦拨琴动琵琶缓,美人纤腰莲步转,好一番歌舞升平,国泰民安。裴瑞和无心欣赏,他对摆在面前的食物产生了疑问。在他们这边的桌上,摆放着大鱼大rou,而对面的桌上,却只摆着一碟碟糕点,虽然糕点花样繁多,但未免也太寒酸了吧,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不知为何两国食物有所不同呢?”裴瑞和忍不住问道。“这个嘛,因为朕的国库空虚,所以能省则省。但你们大老远而来,总不能怠慢,故而,你们吃rou,朕与朕的子民就吃这些了。”说着,小皇帝又拿起一块嵌着咸rou糯米饭水晶糕塞入了嘴里。小皇帝是实话实话,裴瑞和却分析出了诸多深层的意思。陛下哭穷,这是不是为之后的压低赎金做准备?他不敢怠慢我们,是不是对我们心生畏惧?看来颂国真的是空有皮囊了。想到这,裴瑞和很是满意的吃起了大鱼大rou。本王吃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