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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谢子京,这怎么可能是猎奇?我想帮你,我想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不是好事!”谢子京抬手重重在秦戈背后的墙上捶了一记,“我说过了,那很恶心。……求你别看。”他看上去这样陌生。与这段时间以来秦戈接触的、见到的谢子京完全不同。“是谁告诉你,你的‘海域’恶心的?”秦戈放软了声音,“谢子京,我只要这个问题的答案。”谢子京抓住他的手腕,把自己被揉皱的衣领从秦戈手里拉开。“不需要谁告诉我。”谢子京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没有看秦戈,“它本来就恶心。”秦戈不知道要怎么和谢子京沟通才好。恶心是很严重的否定词。即便谢子京的‘海域’多么狭窄,秦戈看到的房间却仍然是整齐干净的。这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与‘恶心’沾上一点关系。是被紧锁着的抽屉、书柜与衣柜里有恶心的东西?可当时秦戈并没能打开它们,谢子京却仍然问他,自己的“海域”是否恶心。如果没有人对谢子京施加影响,他可能会认为自己的‘海域’不正常,不对劲——但绝对不会是“恶心”。他更不会在意进入“海域”的向导是否喜欢它。秦戈心中默念九九乘法表,成功让自己冷静下来。谢子京转头要走出巷子,他立刻握住了谢子京的手。“对不起。”他跟谢子京道歉,“我不应该不经过你允许就跟卢教授打听你的事情。我错了。”谢子京没回应,但也没有继续往前。“你说过等你把锁修好,我可以再进入海域看看。这句话还算数吗?”“不欢迎。”谢子京生硬地说,“我的恋人才能随便进出我的‘海域’,你不是。”秦戈:“……”谢子京回头看他,眼神挑衅。秦戈很不喜欢谢子京转移话题的方式:“罢了。今晚和我一起加班。”.秦戈打定主意一定要问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谢子京的“海域”如果真的被卢青来影响过,不仅谢子京有问题,卢青来也有问题。全国只有五个精神调剂师,稀有又珍贵。卢青来又是新希望学院里的老师,他一旦有古怪,整个哨兵向导的新生代人群会变得异常危险。和谢子京回危机办的路上,谢子京罕见地保持了一路的沉默。他和秦戈分站地铁车厢的两侧,中午的地铁车厢并不拥挤,愈发显得两人之间距离拉大。秦戈给秦双双打了电话。“秦姨,卢青来是在你之后才成为调剂师的,对吗?”电话那头的秦双双很诧异:“是啊,我是第三个,他是第四个,你是第五个。”秦戈咬了咬唇。“你巡弋过卢青来的‘海域’吗?”秦双双笑了一声,随后正色道:“你傻了吗?精神调剂师不能互相巡弋彼此的‘海域’。我们成为调剂师之后学的第一件事就是修筑海堤,免得在工作的时候被别人影响。”“我知道。”秦戈低声说,“这么说,进入过卢青来‘海域’的只有章老师?”“应该是吧。”秦戈听见了秦双双喝水的声音,“每个精神调剂师都要经过他检测才能拿证。卢青来既然能拿到资格证,当然也和你我一样,是被章晓确认没有问题的。”.海域研究学虽然提出来已经很久,但在国内真正建立一套完整的、系统的精神调剂师制度,是在首位精神调剂师章晓游学归来才开始的。他创立了符合国内哨兵及向导情况的海域研究专业,并且从零开始推广“精神调剂师”这个陌生的名词。身为国内首位精神调剂师,在他之后的每一个考取资格证的人,都必须要让他进行“海域”检测。卢青来通过了章晓的检测,这就说明卢青来是没有恶意的。在秦戈的印象中,章晓的海域巡弋能力极强,他可以潜入他人“海域”极深层的地方,挖掘连本人都不可能意识到的内隐记忆。卢青来如果心存恶意,或者试图控制哨兵向导,他根本没法通过章晓的巡弋。“卢青来有什么问题?”秦双双问,“需要我问问章晓当时的详细情况吗?我跟他很熟。”“先别。”秦戈小声说,“我的怀疑没什么切实根据,我想先确定。秦姨,你千万别把这事情放心上,如果我发现真有可疑之处,我会告诉你的。”挂了电话,秦戈忍不住看向站在另一个车门附近的谢子京。怎么确认呢?他很茫然。唯一的信源已经毫无妥协余地地拒绝了他。.两人回到危机办,白小园正补妆准备离开。“安徽那几个学校太胡来了,哨兵和向导混住!”她一边飞快往脸上扑粉一边叨叨,“妈的,个个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要是今晚上搞起来了,明天还能出门吗!”谢子京:“嚯,刺激。”白小园白他一眼:“我到酒店之后重新安排一下。还有啊,二中有三个哨兵要在酒店住一晚上,家离太远了,明天八点怕赶不及。”秦戈:“这些你安排吧,我没意见,把票据都收好就行。”白小园风风火火冲了出去,唐错还在特管委,办公室里就剩下秦戈和谢子京。两人没再多讲话,各自坐下工作。转眼天就黑了。秦戈的手机一直在桌上震动,是白小园在群里发信息。谢子京忙完手头的活儿,点开了微信,看着看着就笑起来了。“安徽有个向导学生和二中的哨兵学生看对眼,产生性反应了。白小园和带队老师都傻了。”秦戈顿时抬头:“……不会出事吧?”“没事,隔离开了,也都吃了抑制剂。”谢子京说,“白小园虽然成日追星看小黄书,你可别忘了她是哨兵。”秦戈心想,怎么可能忘。哨兵群体中的女性哨兵数量稀少,综合能力强大,是连男性哨兵都比不上的善战类型,在任何时代都备受重视。可惜白小园的精神体是沙猫,体型太小,震慑力不足,因而一直坐办公室,不具备出外勤的能力。两人终于开始正常聊天。谢子京一下下地瞥着疯狂敲击键盘的秦戈,憋了半天才找出一个自认为秦戈可能感兴趣的话题:“产生性反应的哨兵和向导,他们的‘海域’会有什么变化吗?”“有。”秦戈说,“不过这不是我的研究范畴,了解不多。”谢子京没想到竟然得到了确定的答案,一下来劲了:“什么变化?变黄?”秦戈:“……别的哨兵我不知道,你的肯定是黄的。”谢子京:“为什么?”秦戈:“你的‘海域’平时也是黄的。”谢子京笑了一会儿,假装严肃:“不要诋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