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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e无需解的,睡上一个时辰,自然而然的就解了。沐吉刚刚突破先天境,好好的睡一觉,有益无害。沐晚还没走进院子,就听到里面“轰隆”声不绝。那是金雷拳的声音。沐吉突破了先天境,金雷拳的声势远胜于从前,拳风所到之处,风涌雷动,轰隆作响。演戏要演全套啊。沐晚欢喜的跑进院子里。祝伯也在观拳。看到她,快步迎上来,脸上的欢喜都快堆不下了:“小主人,主人在练拳,现在不可靠近。”“嗯。”沐晚很听话的牵着他的手,在一旁静候。进入先天境后,沐吉看上去起码年轻了十岁。身形矫健,龙形虎步,意气风华,一扫这段时间的暮气。很快,他收了拳,站住身形,眉开眼笑的逗自家女儿:“囡囡,爹爹的拳,打得好吗?”风茜小的时候,父君也常常这么逗她。沐晚仰起小脸,神采飞扬:“爹爹打得很好,气势十足!”“哈哈哈……”沐吉身形一晃,走到她面前,双手将之举过头顶,“走,花园里的牡丹开得正好。爹爹带你赏花去。”自从接到勾魂帖后,先是妻亡,再是女儿被退亲,自己更是生死未卜。如果不是女儿贴心,他简直都快要被压趴了。哪有什么心情赏花?现在,得了神奇的功法,修为大进。他只觉得天地都变得比以前更加鲜亮,对幽冥宫之行也是充满了信心,顾虑全无。自然而然的,心情大好,添了闲情逸致。同时,他完全有信心护住女儿,也不再急着教女儿习武。接下来的几天里,沐吉又变回了武痴修炼狂,每天除了陪女儿吃饭,其余时间都是猫在卧房里打坐练功。祝伯知道主人是在加紧备战,所以,他也变得更加积极主动,每天清早准备了父女俩一天的吃食后,便急匆匆的下山,打探镇中的各路势力的情况。如此一来,沐晚白天也有了大把的时间修炼。转眼,十天之期到了。这天,祝伯一反常态,早早的回来了,做完一桌丰盛的晚饭。上完菜后,他和往常一样,准备悄无声息的退下。“老祝,来,陪我喝一杯。”沐吉拿出一只干净的酒盅,放在身边的空位置上。祝伯愣了一下,搓着手,在空位上侧身坐下。沐晚见状,跳下高背椅,噌噌的绕过沐吉的位置,抱起酒壶,将酒盅斟满:“祝伯,喝酒。”也许,今日一别,便是永诀。现在,龙游浅滩,她也做不了别的,唯有倒一杯酒,以表敬意——庄子里的人都走光了,祝伯是唯一留下来的。他的不离不弃,忠肝义明。沐晚都看在眼里,也被他深深的感动了。她也有意替祝伯打通任督二脉,引之走上仙道。然而,一来,祝伯只是玄武者,年岁也有些大了,不能与沐吉相提并论;二来,今非昔比,眼下,她只是炼气初期的修为,心有余而力足也。“小主子……”祝伯激动得满脸通红,双手端起酒盅,几欲落泪。沐吉伸手抚摸爱女的发髻,软声说道:“囡囡真乖。”女儿年岁虽小,却知恩图报,已有侠义之心。得女如此,夫复何求?这一顿饭,三人吃得都很尽兴。饭后,沐吉和往常一样,牵着沐晚的手,一起去花园里消食。而祝伯却是一反常态,在前院的大门前,客串起门房来。他的想法很简单:今天晚上,幽冥宫的勾魂使者将至。我们金雷山庄也不能堕了往日的威名,至少也要有人在门房处接名帖。至于生死,他早已置之身外——十岁那年,他被老主人从狼群救出来。那时,他便发誓,自己的这条小命就是沐家的了,从此,他的一身荣辱皆系沐家。沐家也从来没有负过他。老主人待他恩深情重,主人亦是敬重有加。刚刚主人和小主子都给了莫大的脸面,他更当肝脑涂地,以报效主人的恩情。沐吉带着女儿在花园里走了一大圈,没有将女儿送回后院卧房,而是牵着她的手,一起进了正厅。今晚,他将带着女儿,在这屋里恭候勾魂使者的大驾。越是紧要时刻,女儿越是要贴身带着,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夜色渐渐深沉。金雷山庄只有三两点灯火,完全融入了静寂的夜幕里。就连山下的镇子,也是早早的绝了人迹,一片死寂。第810章小孩难为三更刚过。外面突然狂风大作。又是一通阴森森的狂笑过后,第三份勾魂帖飞进了正厅里。沐晚炼了几千年的丹,一眼就看出,白色的信封上涂有尸毒。不要说沐吉,就是她现在也沾不得这玩意儿。该死的,下三滥!没有犹豫,她甩出手里的木剑,呼的将之钉在粉墙之上。当然,身为六岁的稚女,开蒙才一个月,也不能太惊世骇俗。出手之前,她暗中使力,卸了勾魂帖一大半的力道。这样,勾魂帖看上去力道绵软,速度也大打折扣。沐吉还是被惊到了,满脸的愕然:“囡囡……”沐晚拍拍手,仰起小脸,神气十足的挺起小胸脯:“爹爹,囡囡很厉害,气势很足,是吧?”包子脸上,满满的都是求表扬。沐吉不觉莞尔。虎父无犬女。囡囡有这份机敏,他倍感骄傲。“大胆!”狂风送来一声尖利的喝斥。接着,从四面八方传来阴森森的鬼叫:“阎王要你三更死,焉能容你到五更!”“金雷手沐吉,还不快快出来迎接勾魂圣使!”沐吉从主位上站起来,沉声说道:“囡囡,你留在屋里,爹爹先出去看看。”沐晚用力的点头:“嗯,爹爹小心。”她的心里是失望的——狂风里掺着腐尸的恶臭,灵气全无。狗屁的黑白无常!假货啊!沐吉安抚的拍了拍囡囡的肩膀,深吸一口气,挺直腰身,大步流得的出了正厅,在院中站定。狂风吹得他的衣袍哗啦作响。而他却宛苦磐石,单手负后,岿然屹立,朗声说道:“在下就是沐吉,在此恭候多时!”话音刚落,狂风,止。“啊哈哈哈……”夜空中响起一通鬼笑。高低、粗细各有不同,也是从四面八方传送过来。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恐怖。祝伯后背尽湿,面无血色。但是,他仍然咬着牙,强挺着,站在大门旁边。沐晚暗道不好,弹出一粒小石子,轻轻打在他的睡xue上。祝伯身形一晃,瘫倒在地。说时迟,那时快。“呼——”,一具巨大的黑棺材自外面冲进了大门。祝伯若是慢倒地十息,定会被撞飞。沐吉皱了皱眉头,撩起前袍,别在腰带上,摆好架式,准备接住这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