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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有很严重。过一阵会好起来。”“……说真的,哥现在有点好奇你对严重的定义。”余行道,“行了歇着吧。”刚刚烧的水开了,太久没人用的水壶响得分外欢实。余行把桌子上的几个杯子拿去洗干净烫好,从直饮机接了温水,拿给苏承;再用温水洗了一条热毛巾,敷在他的伤处。苏承把水杯捧在手里,等余行回来,又递给他:“你喝一点水。这是不是就叫做‘借花献佛’?”余行正好渴了,一口喝光了大半杯水,又去接了一杯:“嗯,差不多……”可能是这几天作息紊乱,稍微折腾一下,他就开始犯困。他想赶紧找借口回房间,可是苏承还在说话,他插不进去嘴。困劲来得太突然,余行几乎听不清苏承说的是什么,就算听清了,也很难意识到这些音节代表了什么。还没找到机会道别,他脑袋一沉,居然直接睡着了。如果是清醒的状态,余行或许会发现不对。可他一片昏沉,除了困,什么都感觉不到了。见他发出均匀而悠长的呼吸声,苏承缓缓松开握成拳的手。在手心里握着的,是六个安眠药胶囊。其中一个已经被打开,里面的药粉也倒空了。他把五颗药和一个空胶囊一起放进嘴里,和这水一口吞了干净。枕头旁的手机到了待机时间,屏幕一下子熄了。最后的浏览页面是“小剂量服用强力安眠药后果”,得到的答案是“有镇静作用,对身体没有影响。”安眠药物经常服用会产生抗药性,他仍旧没有倦意。他努力把余行搬到了床上,放在自己身边,垫上枕头盖好被子。余行好像还没有睡踏实,含含混混地喊了一声“苏承”。苏承的身体条件反射地一僵,他正要给定闹钟,手机一下就摔在了地上。虽然离床不太远,他目测一下,还是不太好拿回来,索性就扔在那,不管了。余行被这声音惊动,睡眠又浅了些。不过酒店统一规格的大床起了作用,他并没发现自己睡错了地方,发出了“呐”的一声,嘟哝着问了句“怎么了”,顺带着翻个身。他的脸朝向了苏承一边,苏承又是呼吸一滞。强制改变的睡眠不太踏实,余行还处于半梦半醒的阶段,没听到回答,又问了一遍。看余行是彻底困得脑子不转了,苏承作案之初的心虚减退了不少。他悄悄凑到余行的旁边,小声问:“行哥?”余行“嗯”了一声。苏承垂下眼睫想了想,轻声道:“你喜不喜欢,我像今天这样,离你远一点。”他没指望着得到答案,这个问题对于睡着的人而言,太过复杂了。而且问题的本身就不成立。他虽然在餐厅里装了半天的怂,实际上却把人拐带回了自己的房间,现在还壮着胆临时起意下了药……都睡在同一张床上了,还怎么远呢。可余行皱着眉头反应了一阵,竟然真的回答道:“不喜欢……嗯,想开点……别想不开了,乖啊……”说完这句话,他就真的睡着了。苏承努力理解了一番,才领会到其内涵,是在说自己今天的表现如同分了手想不开,太别扭。无论如何,两个人终于再次躺在了同一张床上。苏承静静享受着不多的亲密,他抓紧时间,认认真真地打量起了这张熟悉无比的脸,如同从前的每一个日夜,或隔着镜头相框,或隔着汹涌人海,以及为数不多的、两个人的独处。不同于两个人都清醒的时候,苏承要么热烈地纠缠,要么可怜兮兮地述说着自己有多么惨,要么像今天一样,极为刻意的拉开两个人的距离,摆出来一副受人拒绝受伤的模样。他的目光显得极为柔和,恋慕的神色丝毫未加掩饰。还有一点隐而不发的冲动。既想将眼前人拆吃入腹,彻底据为己有,又奢望他心甘情愿,何时愿者上钩,比翼连枝举案齐眉红袖添香……受中文水平限制,苏承很难彻底理解这些词汇的内涵,但他早就一一记下那些形容夫妻和睦的词句,看在眼里放在心上,在脑中尝试着勾勒。房间里的挂钟滴滴答答,在安静的夜晚,秒针摆动的声音分外清晰。也许是从前同居留下的熟悉感还没散尽,不多时,余行胳膊一揽,如同还在交往时一样抱住苏承。苏承终于感受到了倦意。作者有话要说:半夜写着写着睡着了,做梦自己写完了(第48章完美误会第二天醒来,余行如同宿醉,昏沉了很久才渐渐灵魂回窍。他感觉不太对。先是突如其来的困意,紧接着就是迅速入睡,加上现在的状态……他记忆中最后一个画面,是喝了苏承递过来的水。意识到这一点,余行心里一凉。紧接着他就察觉到自己正抱着什么,于是奋力睁开眼——应了不太好的猜想,他怀里搂着的,还真就是苏承。苏承眨了眨眼,满面神清气爽地和他打招呼:“行哥,早上好!现在是十点二十分,餐厅还可以吃早点……”余行默默松开手,审视了一下两人的姿势,尴尬得几乎要说不出来话。苏承规规矩矩地躺着,脚下垫着昨晚他找的沙发靠枕,位置都没挪一下。反过来看余行自己,睡得像个八爪鱼,双手双脚都搭在苏承的身上,姿势形同树懒抱树,蜘蛛爬网。见他没回应,苏承试探着道:“行哥?你……是不是,睡得不太舒服?”余行连忙回魂,一个翻身滚起来,拍着脑门子道:“没有,没有没有。嗨,真挺不好意思的,没打扰着你睡觉吧?我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留神儿睡这了。哈哈哈。”强忍着尬意说了这么一段话,余行简直越说越尴尬,边说还边留意着苏承的神情。“没有,一点都不打扰。”苏承脸上的关切毫不作伪,“我很久、很久都没有过,这样舒服地睡觉了。”余行只能用沉默来回应。苏承道:“对了,现在是早餐的时间。我们是不是应该起床,去吃……嘶,好疼。”余行本来正致力于拉开两个人间的距离,一听他呼痛,赶忙又问:“怎么了?腿又疼了?”“不,不是……”苏承强行拉扯出一个笑容,“不是很疼,有一点麻了……嘶,不严重的。你不用管我,先去吃早饭吧。嘶……”说的是“你先去吃饭”,可他一脸弱小可怜又无助,余行当然不能扔下不管:“哪不舒服?吃药还是怎么着?”于是苏承得寸进尺:“不用,你能抱抱我么?”余行:“……”苏承主动出击,奈何还是伤员,叫余行一只手就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