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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及时报警,恐怕又得打上一场。之后邢一兰顺理成章地请他吃饭致谢,在学校食堂暖洋洋的灯光下,垂头认真切割牛排的女孩分外好看,一头笔直的长发,白衬衣,牛仔裤,每一个路过的学生都会回头看一看。余行在那一刻就被击中了,开始了长久的追求。邢一兰当时是学校里最有名的东方美人,有无数文学院的青年给她写泰戈尔风格的情诗,偶尔还有奋力一搏走夏目簌石风格,或者以蹩脚中文模仿李商隐的,甚至有兄弟统计,邢一兰就是靠卖情书的废纸,也能活一阵了。但她从来没卖过,明确而不失礼貌地拒绝每一份求爱,再妥帖的收起来这点小小的心意。于是又掀起了一阵只为让女神收下而奋笔疾书的热潮,堪比三国那会的曲有误周郎顾。余行就在其中之一,他强烈鄙视洋鬼子情敌送情书华而不实,走现实主义路线,话剧、咖啡、弹奏,但凡邢一兰喜欢的,他都奋力一试,可结果仍然大同小异,试了四年也没个结果。毕业回国,他还特意买了邢一兰同航班的机票。在飞机上,余行本来想进行最后一次告白,可转念想到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硬生生咽了下去,亲切地寒暄了一路,午餐还吃到了邢一兰碗里的鸡排。不仅是这一次,在之后同居的日子里,但凡坐飞机出行,餐盒里出现鸡排,邢一兰都会夹给余行。“原来行哥喜欢吃鸡排!”苏承恍然大悟,找到了神奇的重点,“我记得门口有一家店,非常美味!”“现在一般了,”余行道,“这玩意哪都有,回头有时间,哥带你去前门儿试试涮毛肚。”苏承连连点头:“好的好的!……那你们怎么又在一起了?”“不知道。”余行不知不觉又叫苏承给抱住了,这次两个人都平躺着,身高差异就凸现了出来。苏承轻轻松松就将余行圈在了怀里,就跟小姑娘睡觉抱只熊一样。苏承还时不时用脸蹭一蹭他。余行确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邢一兰在一起的。回国以后,邢一兰签了公司,余行就跟着她签了同一家。当时恰好在推女星,男人通通去当练习生,余行觉得不能蹉跎时光,落后女神太远,一咬牙就干了经纪人。当时邵小五听见消息还给他打了电话,火急火燎地:“行哥你干经纪人干啥啊?!男的女的啊!”余行送了他一个“滚”。可造化弄人,专业对口出道的邢一兰一直没火起来,余行却捧出来一个男团外带俩小花。就在他带出来的人被公司前辈一一挖走的时候,忽然一纸公告,邢一兰成了他的女朋友,以遮掩恋情为由,分给他了。余行一直在追求她,但彼时看到消息第一反应,竟然是去澄清。才推开家门,就看见拎着行李箱的邢一兰。接着就是同居,恋爱。分手。不知不觉讲了挺长时间,苏承甚至有点昏昏欲睡。余行给他拉来枕头:“听完了,可以睡觉了吧。”他以为讲这故事会是挺艰难一事儿,现在真的口述一遍,除了恍如隔世也没什么别的感觉。苏承点了点头,又皱了皱眉头,往他怀里钻,轻声哼哼唧唧:“……疼,哥,我难受。”余行一搂住,他顿时就不吭声了。余行盖好被子,苏承忽然睁开眼睛问:“哥,说出来会好一些么?”余行道:“有,谢谢。”苏承这才满意地睡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列车员:余先生请听题!邢姐和小承子一起掉进水里,你先捞谁上来?苏承:我会游泳!余行:……不好意思我不会。已捉虫qaq最近好忙第18章隔门相望一夜无梦。早上闹钟没响,余行还以为自己醒得挺早,结果一看表都快八点了,敢情是睡过了没听着。苏承的胳膊和腿都压在他身上,一动就哼唧,根本起不来。余行试着搬开,这小子干脆扯住了他平角裤的裤腰。下手又快又准,精确度好得根本不像在睡觉。余行拍了拍他的手:“醒了啊,撒手。”苏承睁开眼睛,果然完全没有倦意,还隐隐有点兴奋:“行哥!你昨天说的话算不算数?”昨晚说得话太多,余行想都没想,随口问:“哪句?”“你说请假!”苏承道,“下雨天就回来。”他说着就松开了手,期待地看看余行又看看窗帘,好像笃定了外面是个雨天。由于邢一兰睡得浅,卧室买的窗帘比较遮光,拉紧以后完全看不出来黑天白天,更不用说晴雨。按经验来说,其实应该放晴了,帝都的雨一向干脆利落,说下就下说停就停。余行瞅着苏承那副开奖似的模样直想乐,憋笑憋得睡意全无,抱着逗小孩的心态一步步走近窗口。他完全忘了昨晚窗帘还漏了条缝,现在显然是被人重新拉严实的。掀开窗帘的一瞬间,正好一阵风吹过,窗前的大观景树抖了一玻璃的水。雨点子噼里啪啦地跟着往上砸,在窗户上打出来一片片水花。余行:“……”苏承抱着枕头冲他眨巴眼睛。余行本着职业道德还是想要拒绝:“……下次吧?我约了洛译看剧本,你自己小心点儿?乖,中午回来给你做饭。”苏承瞬间非常失望:“你说话不算数,我很难过。”苏承从来不惮于把诸如难过啊、不舒服啊、疼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可怜巴巴,夸张中还能带着一点真诚。余行推测应该是掺了撒娇的卖惨,主要目的还是撒娇,他走过去,将手放在苏承的头顶上揉了揉:“乖。”苏承张开手臂,勉强妥协的样子:“那抱一下吧。”余行俯下身搂了搂。说时迟那时快,没想到这小子胆儿越来越肥,直接死死扣住,翻了个身,将他压在了身下。“哥!”苏承笑眯眯道,“你走不了了!”余行哭笑不得:“起来!沉死了。”苏承扣住他的手腕:“我不!”余行就像一条粘了锅的咸鱼,只能眼看着苏承的脸越凑越近,很有些要做点儿什么的意思,他一脚踹了过去:“滚蛋,三天不打你还上房揭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