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满堂花醉三千客在线阅读 - 五、玉楼春

五、玉楼春

    云流雪光明正大的从养心殿飞身而出,惊动了埋伏在外的御林军,御林军统领顾均早在御书房中就察觉出不对劲。

    在怀青出来取玉芙蓉的时候将人拦住,仔细盘问,果然将御书房内的情况诈了出来。

    如今见窗边飞出一个人影,立刻示意弓箭手放箭。

    云流雪几个起落,躲过射过来的流矢,瞧着顾均在夜色下渐远的挺拔身形。

    气沉丹田,带着内力的清亮嗓音响彻夜空:“小将军,到此为止吧,再敢追来,就抓你回山上当我的压寨夫人!”

    御林军闻言,忍不住看向顾均,只见顾均统领素来严肃的脸上眉头微蹙,并没有把那刺客的话当一回事。

    “去追。”

    云流雪并非以轻功见长,更无法越过三十丈高的宫墙,只是这时顾均一箭飞来,她足尖轻点,借力又跃出许多,将将踏过宫墙。

    然后,她呼哨两下,早已躲在附近的一匹马儿“哒哒哒”的小跑过来。

    云流雪骑着马,一路疾驰,御林军一时竟也被她甩掉了。

    城门口守城的士兵见有人纵马而来,喝道:“停下!快停下!”

    早已等候多时的锦衣卫一拥而上,拿着武器堵住了云流雪的去路。

    云流雪没有要减速的意思,只翻身在地上抓了一把石子,弹射而出,又抽出青黛剑一连砍伤数人,随即夺门而出。

    这时,得到消息的越明烛姗姗来迟,上了墙头正看见云流雪在城外骑马疾驰的身影。

    越明烛向一旁伸出手,有侍从将弓箭递了上来。

    他挽弦拉弓,用了几分内力,一箭疾射而出,眨眼之时就到了云流雪身后。

    云流雪耳朵一动,侧头看去,那箭狠狠射入她的肩胛之中,箭上的冲劲也将她从马上摔了出去。

    云流雪闷哼一声,她这么多年都不曾吃过这样的大亏,一时之间又恨又怒,回首看向城墙之上。

    遥遥看见越明烛那一身月白色华服,正要抬手射出第二箭。

    云流雪强忍着痛意,翻身上马前行,第二箭也随即而来,只是距离有些远,失了些准头,从云流雪颊边擦过。

    云流雪摸了摸脸上的血痕,眸色幽深。

    她天资纵横,出山后未尝败绩,更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一时间痛得她大脑缺氧,不住的倒吸着气。

    但好在她成功逃离了京城。

    “来日……方长!”云流雪咬牙,恨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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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流雪不敢直接回去,南下兜了一个大圈子,将追兵都甩开之后,又等伤口养的差不多了,才回到长白山。

    山腰处,一个小小的院落静立在此,几乎与山林融为一体,四周岩壁陡峭,若不会些轻功,难以攀登。

    “云姑娘!你回来了!”

    云流雪刚走到门口,一个穿着青色布衣的男人就迎了上来。

    这男人容貌清秀,双眼清澈有神,唇角微微上翘,是天生的一副笑面,让人初看便觉亲切。

    “恩,师傅他还好吗?”云流雪声音冷清,但男人却很是高兴。

    “楼先生还是老样子,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云流雪脚步急促了些,走入屋中,看到了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楼月迷。

    见对方只是神情憔悴了些,面色仍旧红润,便知这两个月男人照顾的有多尽心。

    不由得语气和缓了些,对男人道:“林大夫,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林玉湛摇了摇头,问:“云姑娘可拿到玉芙蓉了?”

    云流雪从怀中掏出了盒子,蹙眉:“我看它长得平平无奇,不像传闻中那般奇特。”

    林玉湛闻言浅笑了一下,露出了两个浅浅的梨涡:“宝物内蕴,岂能轻易让人看穿?”

    林玉湛拿着一个花盆出来,将枯萎的干花插入其中,对云流雪道:“云姑娘,你滴几滴血到它的根部。”

    云流雪挑眉,割破了手指,几滴血顺着土壤被玉芙蓉吸收了。

    rou眼可见的,这花如枯木逢春一般缓缓盛开,碧绿的花瓣与火红的花蕊在摇曳中流露满室清香。

    林玉湛眼中流露出几分惊叹:“没想到,传闻竟然是真的!楼先生有救了!”

    “玉芙蓉共有九片花瓣,每日为楼先生服用一片,九日后,他就该痊愈了。”

    林玉湛有些兴奋,这时才发觉云流雪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由得担忧道:“云姑娘,你受伤了?”

    云流雪之前伤势颇重,又千里奔逃,没有得到足够的休息,此时确实有些撑不住了,便道:“伤好的差不多了,还是师傅的病更要紧些,有劳林大夫费心了。”

    林玉湛连忙道:“楼先生的病情稳定,此时要紧的是你,我帮你处理一下。”

    云流雪想了想,觉得也对,便将上衣解开,冲林玉湛露出了肩膀。

    林玉湛微顿,片刻后,将手放到云流雪长好的伤口上,摸了摸那新生的疤痕:“云姑娘……”

    云流雪情窍早开,听出了林玉湛语气中含着的绵绵情意,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马,道:“待我师傅的病养好后,我就会离开,到时候……你可愿与我一同离去?”

    林玉湛一惊,顾不上许多,忙问:“你要走?为什么?”

    云流雪长睫微敛,回忆起今年七夕时,在院中的场景……

    云流雪自幼被楼月迷抚养长大,自她有记忆起,似乎师傅就是这副秋水为神玉为骨的谪仙模样。

    她爱这世间好颜色,自然对这清冷如仙的师傅生出了爱慕之心。

    七夕时,云流雪手中拿着两个红色发带,生平仅见的露出几分羞涩之意。

    “师傅,送给你。”云流雪平时巧言善辩的嘴在此时笨拙得让她有些懊恼,但是还是期待着楼月迷的反应。

    楼月迷淡淡的扫了一眼云流雪手中的发带,并未接过,只道:“今日的剑可练了?”

    云流雪笑了笑:“今日是乞巧节,师傅就别这么严格啦!”

    楼月迷在月下长身玉立,如一尊精致盛美的玉人一般,让云流雪不由得看呆了。

    “师傅……可愿收下弟子的发带?”

    这样隐晦的表白,楼月迷不会看不懂,他道:“你我师徒一场,不必徒增烦恼。”

    云流雪脸色微微发白,强笑:“师傅,你不打算接受弟子的心意?”

    楼月迷道:“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

    云流雪苦笑:“原来是我在自作多情。”

    楼月迷衣袍下的手指微动,但又克制住了:“你我修道之人,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无用之事上。”

    云流雪侧头,声音已有些冷清:“好,那弟子就祝师傅早日得道,永远不被情爱烦忧。”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刚要离开,楼月迷就得了一种怪病,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她只好将师傅托付给了林玉湛,孤身一人去寻找玉芙蓉。

    ……

    回忆归拢,云流雪微微一笑,对林玉湛道:“师傅早与我说要出去长长见识,我这次出去,也知晓了闭门造车不可取,等师傅好了,我还要出去闯荡闯荡。”

    林玉湛轻声“恩”了一声,道:“我听云姑娘的。”

    云流雪眼中笑意愈深:“林大夫太客气了,不如你唤我阿雪,我唤你玉湛,如何?”

    林玉湛有些局促,支吾着应了:“好,阿雪……”

    云流雪一时促狭,捉住了林玉湛的手,凑到眼前:“玉湛的手真是漂亮,又白又软,像糖糕一样。”

    林玉湛面色通红,想抽回手又舍不得,只任由云流雪揉捏摩挲着:“哪有,你别取笑我了。”

    云流雪张口,在林玉湛的手上轻咬了一口,看他脸色红得要滴血,还乖乖让自己欺负着,心中恶劣的因子涌出。

    “我看玉湛好似瘦了些,看来我不在的日子,委实让你辛苦了。”

    林玉湛忙道:“不辛苦!我……我愿意的。”

    云流雪道:“那可不行,让我看看玉湛到底瘦了多少。”

    林玉湛被云流雪握着的手微微一颤:“怎……怎么看?”

    云流雪挑眉:“玉湛还不把衣服脱了,让我好好检查。”

    林玉湛垂着头,犹豫着没有应声。

    “啊,看来林大夫对我不够‘坦诚’啊,那算了,我还是不要强人所难了。”云流雪作势要走,被林玉湛抓住了袖口。

    “别在这里……好不好。”林玉湛低声道,楼月迷还在床上躺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清醒过来,他本就是内敛的性子,做不出这样放荡的举动。

    云流雪却不肯退步:“不,我只想在这里。”

    林玉湛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唇,见云流雪有些不耐烦,眼睛一闭,将腰带解开了。

    云流雪欣赏着林玉湛羞耻的神情,感觉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林玉湛缓缓褪着衣服,偷偷睁开了眼,见云流雪沉着眸看着自己,心里升起几分畏惧。

    “继续脱。”云流雪见林玉湛又犹豫着不愿动,沉声命令:“裤子也脱掉。”

    “呜……”林玉湛呜咽一声,羞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但是却听话的按照云流雪说的,将自己剥了个干净,赤裸着身体站到了她的面前。

    云流雪喉咙微动,目光一寸一寸扫过林玉湛的身体,他并非习武之人,但是并不瘦弱。身材修长,看上去却又软弱好欺。

    大抵因为这人的rou也柔软滑腻,尤其是双臀又大又翘,覆手上去,就如两个大白馒头,绵软又有弹性。

    林玉湛将头埋在云流雪的怀中,任由她上下其手的占着便宜,心神又分出一缕注意着床上的楼月迷,生怕他有动静。

    “啪!”一声脆响,林玉湛身子一抖,轻哼一声,抬头有些迷蒙的看着云流雪。

    “手感不错。”云流雪勾唇,双手又拍打了几下林玉湛的屁股,惹得人就在自己怀中一颤一颤的,还不敢叫出声来,好不可怜。

    待玩弄够了,看林玉湛也被自己欺负的泪眼汪汪,云流雪轻轻亲吻着林玉湛的嘴唇:“好玉湛,我最疼你。”

    林玉湛乖顺的张开嘴,任由云流雪在自己嘴里拔城掠地,发出几声难耐的鼻音。

    云流雪知晓他是情动了,但却不打算给他解决,欣赏着他窘迫着,微微躬身想逃离的模样,道:“怎么了?被我打了几下屁股,怎么就硬成了这个样子?”

    林玉湛低声求饶:“阿雪,别欺负我了……”

    云流雪也觉得差不多了,便道:“那准你自己摸出来吧。”

    林玉湛闻言,几乎想夺路而逃,但是他此时已经完全被云流雪拿捏在手心里,生不出反抗的念头。

    被云流雪推着坐到了椅子上,便只好对着衣衫整齐的云流雪,轻轻撸动着自己硬的发疼的物事。

    “恩……”林玉湛被刺激的狠了,只是轻轻触碰,就几乎要射了出来,云流雪见状,伸出手指堵住了精口,让林玉湛难受得啜泣了一声。

    “乖,想要如何?说出来。”

    林玉湛被云流雪诱哄着,听话道:“想泄出来……”

    云流雪挑眉:“把话说全。”

    “呜……我想……我……阳具想泄出来……”

    云流雪目露笑意:“这东西可不叫阳具,玉湛,好好想想。”

    林玉湛几乎失去理智,想停下撸动的动作,被云流雪冷声喝止。

    最后,只得崩溃一般哭道:“是……roubang……roubang想射……啊!”

    一股股jingye喷射而出,沾到了不远处云流雪的手背上,她抬手凑到林玉湛的唇边:“玉湛给我的手弄脏了。”

    林玉湛还没有回神,下意识的伸出软舌去舔云流雪的手背。

    云流雪目露惊异,没想到林玉湛看上去腼腆青涩,骨子里居然是这样的sao货。

    更觉自己得到了个宝,怜惜的轻吻林玉湛沾着泪水的脸颊与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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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日时间眨眼便过,中间楼月迷醒过来一回,但是那时云流雪下山去采买过冬的物品,与他错过了。

    云流雪之后听林玉湛说起此事,心中并无波澜。

    她这人,多情又绝情,知晓楼月迷对自己没有那种想法后,便一点感情也不想在他身上停留了。

    自己救他一命,全了师徒情分也就罢了。

    这日,是楼月迷服用玉芙蓉的最后一天,云流雪在院中倚着树静静等待,忽然,睫毛之上落了一片白,又转瞬不见。

    云流雪抬起头,一片片雪花纷扬飘落,带着些水分,打湿了云流雪的发。

    “又到冬天了啊……”云流雪伸手接了一片雪花,想起自己也是在一年初雪时,被楼月迷捡回了山。

    她那时高烧不退,曾以为自己熬不过那个冬天了,但是因为楼月迷的悉心照料,她还是挺了过来。

    “节同时异,物是人非……”云流雪喃喃道。

    这时,身后的门被轻轻推开,云流雪转身,对上了一双沉静自持的眼眸。

    云流雪露出一抹浅笑。

    “师傅,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