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玉楼春
初秋的寒风侵来,被破旧的门窗阻隔,却仍有几缕顺着缝隙逃入屋内。 越明烛在冷意中清醒,面前一片漆黑,眼前被什么东西阻隔住了视线。 越明烛动了动手脚,却发现手脚也被束缚住了,两只手被绑在头顶,双脚被微微分开,也牢牢的束缚在脚下。 他有内功护身,寒暑不侵,已经很少有这样冷得想打颤的时候,除非……越明烛面色凝重的试了试,果然,一丝内力也无。 “你对我做了什么……”越明烛知晓身侧有人,不是靠着听音辨位,而是他敏锐如野兽般的直觉。 “暂时让你失去一会内力而已,我只是来找你借一样东西。” 来人声音低沉,说话声竟就在自己的耳边。 越明烛浑身紧绷,在黑色布条下的眼睛也猛然睁大,露出几分警惕。 “被吓到了?” 似乎是一只手指,从越明烛的额头,眉间,鼻梁,嘴唇………微微滑下,一直点到了他的胸前。 越明烛猜不透这人有没有恶意,却反倒低低笑出声来:“有趣……你想借什么?总不会是我的命吧。” “我若想要你的命,刚才就不会给你再睁眼的机会。”云流雪垂眸,看着身侧这个只穿着雪白亵衣,手脚被红绸捆住的人,似乎怕惊扰道什么一般,缓声道:“玉芙蓉……我要玉芙蓉。” 越明烛沉思了一会:“玉芙蓉?那是什么?可是一株通体碧绿的花?” 云流雪道:“可能是吧。” 越明烛勾唇,嗓音低哑又有磁性:“原本的确在我手里,但是已经被我献给皇上了。” “撒谎。” 云流雪淡声道,伸手摸了摸越明烛的脸,触碰之时,越明烛猛的想要躲开,却想到了什么一般,生生忍住了。 云流雪才发现这人的脸冰冰凉凉,身体也微微发抖,似乎很冷的模样。 想了想,将一旁散落的红绸盖在了他身上,墨发雪肤,如精魅一般引人遐想。 心中一动,云流雪将手滑入越明烛的怀里,凑到越明烛的耳边:“玉芙蓉这样的宝物,我不相信你会舍得献给成化帝,再不乖乖说实话,别怪我不客气。” “啊……被看穿了……你把我解开,我带你去取,如何?”越明烛面上带着笑,似乎是游刃有余,但是紧绷的身体却早已出卖了他。 云流雪眼中一暗,在那肌rou紧致,手感颇好的身体上揉捏了几把,直弄得对方胸前衣衫散乱,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膛。 却发现这人胸前那两点是艳如糜春的红,在雪白的皮肤上yin靡又夺目。 于是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拨弄了几下,让它们颤巍巍的挺立着。 “你……”越明烛也不曾遇到这样的登徒子,以前想要近他身的人坟前的草都有三尺高了。 一时直接杀意迸现,却想到自己还在对方手中,没什么还手之力,只好忍耐下来。 “别耍花招,告诉我在哪里。”云流雪俯身,张口含住了那颗红樱,吮吸轻咬,舌尖挑动。 “呃……”越明烛身体微微颤动起来,实打实的起了杀心。 “我说了,你又不信……我要带你去,你又不肯……呜……”越明烛咬牙,努力忽视着胸前的异样,一字一顿道。 “呵……”云流雪轻笑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于是低头噙住了越明烛的唇,一只手捏着他的脸颊,颇他张嘴承受着自己的侵入。 越明烛开始挣扎了起来,若此时扯开布条,就能看到他一双发狠的眼。 云流雪却专心致志的玩弄着这个自己平生仅见的美人,在对方的口中攻城略地,追逐着对方避无可避的软舌。 双手也不停歇的在越明烛身上游走,不断寻找他的敏感所在。 不知过了多久,越明烛因为缺氧而深思涣散之时,云流雪才放过了他。 “督主……现在可以说了吗?”云流雪看见了越明烛因为挣扎而勒红的手腕,伸手去给他重新绑了绑。 越明烛缓了一会,待气息平复,问道:“我说了,你就会放我走?” “自然。”云流雪低笑道:“我可舍不得伤你。” 越明烛沉默了一会,缓缓道:“在我书房的密室里,有一个黑色的箱子,玉芙蓉……就在里面。” 云流雪伸手解开了越明烛的腰带:“哦?可惜……我不信。” 越明烛面色大变。 “还不如,让我来审问,待你受不住了,答案也许能让我信个几分。” “你……江湖人,如此无耻吗?”越明烛低骂一声,拼命扭动身体躲避着云流雪的手,也不顾自己的模样有多狼狈可怜。 “你自己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你心里有数。”云流雪,残忍又不容拒绝的褪下了越明烛的亵裤。 莹白如玉的长腿挺直,让云流雪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 但残缺之处裸露于人前,越明烛几乎恨得失去理智:“我要杀了你!” 云流雪翻身覆到了越明烛身上,按住了他挣扎不断的手,调笑道:“亲亲,杀了我,谁来疼你?” “混蛋!王八蛋!”越明烛将脑海里恶毒的词汇挨个吐出,也阻拦不住云流雪炙热的吻。 直到对方的手指在自己双股间试探,越明烛心中久违的漫上一丝慌乱。 “别!别碰!”越明烛发丝散乱,摇头抗拒着。 “玉芙蓉在哪?”云流雪将一只手指伸了进去,绕着肠壁戳刺着。 “呜……在密室……哈啊!” 正说着,第二根手指也突然插入,越明烛连忙改口:“在库房里……” “撒谎。”云流雪强硬的又插入一根手指,越明烛却已经蹙着眉,死死的抓着红绸,难耐的忍受。 “我……没有……恩……”越明烛克制着呻吟,但是每当要开口说话时,云流雪的手指就在身体里使坏,让他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云流雪模拟着抽插的动作在越明烛的身体里寻找着他的敏感之处,却苦寻未果,故而猜测越明烛的花心藏匿于深处,只怕手指难以抵达。 云流雪目光挪动到了自己的剑鞘上,愉悦的笑出声:“还不说吗?再不说,可有你的苦头吃。” 越明烛狠狠地喘息着:“该说的,我都说了,是你自己不信。” 云流雪挑眉:“希望你一会也能这般嘴硬。” 越明烛心中浮上几分不妙的预感,耳边听得几声清脆的玉穗与金属碰撞之声,然后,后xue处就抵上了一个更粗更大的物事。 “何必……如此……你要玉芙蓉的所在……我说就是……” 越明烛咬牙,一字一顿。 “在哪?” “在……京郊之外……我有个别院。” 云流雪垂眼看着这衣不蔽体的美人儿,眼中神情幽深,越明烛此时虽然看不到云流雪的神情,却莫名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是真的……玉芙蓉就在那。”越明烛抿了抿水润的唇,似乎很是惧怕。 云流雪手腕蓦地用力,冰凉的剑鞘没入了一个头部。 “哈啊!……你,你不信?”越明烛发出了一声痛呼,没忍住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神情。 “我信,我会放你走。”云流雪低笑,手上又将那剑鞘送入几分,玩味道:“但不是现在。” “……你敢骗我!呃恩……!”越明烛侧过头,死死的咬住了唇。 红艳的xue吞吃着雪白的剑鞘,每次抽出时些许媚rou外翻,仿佛是在挽留那让人欲生欲死的东西。 云流雪转变着角度抽插着,终于顶到一点,越明烛浑身狠狠颤抖了一瞬。 越明烛脸色微变,开始猛烈挣扎起来。 云流雪眼中带了几分愉悦,开始迅猛的朝那一点冲撞,果然见越明烛不知所措的摇头挣扎。 越明烛有几缕发被汗水打湿,乖乖的贴附在了额前,脆弱又可怜,那殷红的唇也微微张开,有些茫然的模样,让云流雪起了几分怜意,动作也温柔了几分。 “恩……” 随着时间流逝,在云流雪的有意为之下,越明烛竟渐渐得了趣,整个人也软成了一潭春水,泄露出几分黏腻的呻吟。 “听闻宫中那位万贵妃风情万种,容姿倾城。厂公大人在万贵妃宫中侍奉多年,不知道后面这xue,给没给万贵妃玩过呢?” 越明烛的身体在云流雪的声音中愈发僵直,肌rou紧绷着,似乎就要承受不住。 云流雪嘴上不肯饶人,接着刺激他:“那绿帽皇帝只怕也不知道,自己后宫有个sao货惦记着自己的老婆,撅着屁股等人插呢……” 越明烛低叫出声,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浑身一颤一颤,竟是被插得靠后边到了高潮。 越明烛胸前剧烈的起伏着,气息不稳,却带着狠意:“我要……杀了你!” 云流雪“哈哈”笑出了声,俯身吻住越明烛的唇,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好督主,别急啊,夜还长着呢。” 然后,那纤细却有力的腕再一次握住了剑鞘,抽动了起来。 直到越明烛后面被插弄得红肿不堪,伴随着那粗大的剑鞘不断抽插,越明烛逐渐流露出了几声泣音。 云流雪伸手,轻轻触了触还插着剑鞘的xue口,听到他痛得倒吸了一口气。 云流雪这才凑到已经被泪水濡湿的眼罩前,似诱似哄:“乖……告诉我,玉芙蓉被你放到哪里了?” 越明烛似乎已经神智涣散,云流雪重复了几遍,他才有了反应,喃喃道:“在……密室……” 云流雪挑眉,轻轻的将剑鞘抽了出来,只是这短短的一个动作,就让越明烛痛的蹙起眉,痛苦的哼哼着。 云流雪轻柔的吻了吻越明烛的唇,哄道:“好乖,今天放过你了。” 然后拿出了上好的伤药,为越明烛胸前和后xue涂上了药,那药里有消肿镇痛的成分,使越明烛紧蹙的眉很快舒展开。 云流雪整理好了自己后,看了看天色,道:“大概还有一个时辰,药效就能过去了,到时你自己用内力震断束缚,自行离开吧。” 云流雪也不管越明烛的反应如何,转身要走,想起了这人不胜寒意的模样,将外衣脱下,盖在了越明烛的身上。 瞥了一眼他被捆绑的时间太久,血脉不畅已经发紫的手脚,想了想,对越明烛道:“我现在解开你的手脚,你默数一千个数后,再将眼罩摘下,可好?” 她等待许久,以为越明烛不会回答了,正打算将他打晕,忽然听见一声低沉沙哑的嗓音。 “好。” === 听到关门声后,越明烛立刻将眼前的黑布扯开,露出一双杀意弥漫的眼。 他气得眼尾微红,狠狠的抓住了身上盖着的衣服,垂眼一看。 竟然是个靛色布衣,与他遇刺之时在茶楼中那人身上的衣服,颜色一模一样。 是巧合吗?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是他……不,是她…… 越明烛手上抓着衣服,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门。 发现自己竟然就身处在自己宅院之后的一个荒废许久的小院里,那帮蠢货想必已经发现自己失踪了,却这么久都没有找到这里。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云流雪踩点时就已经看中了这里,给越明烛搞了一出“灯下黑”。 越明烛暗恨,一时之间,将错处全都归咎在了手下的头上,却不想被人看见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只好回到屋里,等自己的内力恢复。 看见床上散落的红绸,越明烛气得深吸了口气,转身不再去看。 他语气微沉,透露出几分狠辣凶险。 “你最好……别让我抓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