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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搬来的?”太子看了看那两箱炭,有些惊诧,没想到这少年身量不大,力气倒是不小,从内府局到东宫可是够远的。“回殿下,是小的搬来的。”快累死了。“你叫什么?在哪个宫里做事?”太子看着他面生,像是新来的。“小的叫顺意,在皇后娘娘宫里做事。”太子发现这个内侍脸色好像有点苍白,不太舒服的样子,是生病了吗?啊,一定是天气太冷,又一个人搬着两箱炭,冻着了。“正好本宫有东西要还给母后,你来,本宫交给你。”“是。”舒星弥内心祈祷,千万别再是什么大物件,真的搬不动了……太子带着舒星弥来到自己的书房,舒星弥一进屋骨头就软了,这温度太令人感动了,简直像是同时开着三台空调一样暖和,还满溢着书墨香。“你坐,本宫还要找一找。”太子低头在书案上翻着各种书册。“坐?”舒星弥瞠目结舌,进宫以来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坐”这个字。这该不会是什么宫规考验之类的吧?“怎么了?”太子看了一眼那软蓬蓬的暖席:“那儿没人,坐吧。”“多谢殿下,可是依照宫规…不可以坐。”太子眨了眨眼:“难不成宫规还说你可以违抗本宫的命令?”“不是不是,没有没有。”舒星弥立刻走到暖席前,脱去鞋袜,乖巧坐。第127章不是太监是太子妃舒星弥刚才在冷风里走了那么久,全身都冻僵了,只要一坐下来,疲惫和寒意都渐渐消散,整个人就像一碗不断融化的雪糕,再也不想站起来了,想一直坐到地球毁灭为止。突然,舒星弥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蹿了起来,慌忙穿了鞋下地站着。“怎么了?”太子吓了一跳,难不成是坐席上有针这小内侍怎么一惊一乍的。“没,没事。”舒星弥明显感觉到双腿之间有什么东西流了下去,兴许是被冻在纱布上的血被暖化了,这要是把太子的坐垫弄脏了……他还想多活几天呢。舒星弥趁太子不注意,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还好没漏出什么颜色来,不过无品级内侍的服饰本身就是石青色,有什么也不明显。咕噜噜……舒星弥的肚子又叫了,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他早饭就吃了一小碗白粥,又消耗了这么大体力,早就饿了。“春儿,”太子推开窗子往外叫了一声,“端一碗什锦蛋羹来——”舒星弥一听这菜名,更饿了,这蛋羹是不是给自己的?还是太子想吃?如果是给我吃的就好了,舒星弥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如果没听见他点菜还好,听见了就生理性分泌口水,胃里也揪起来了。停!舒星弥我命令你立即打消这个念头,第一次见面,不可能请你吃东西的!你清醒一点!盲目抱有这种渴望对你有害而无利,这样下去你只会越来越饿,待会儿还要走回中宫,你要挺住。舒星弥站在一边给自己疯狂洗脑,就听见太子又说:“顺便告诉母后一声,顺意在我这里,待会儿就放他回去了。”恩?如果只是要托我带一件东西的话,为什么还要转告皇后呢?“饿了吧,”太子笑得仿佛菩萨般和蔼:“在这儿吃碗羹再走,也不耽误事。”舒星弥半张着嘴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殿下,小的无功不受禄……小的何德何能……”殿下,我只是小小地推辞一下,你要是真的不给我吃,我就哭给你看。“与你无关,”太子关严了窗户,不让冷风透进来:“是本宫要日行一善。”太子从十五岁那年起,就决定每天做一件善事,积攒点功德,然后用来保佑自己那个每天作死的父王长命百岁。今天他正好遇见了新来的内侍,长得又挺合眼缘的,只是憔悴虚弱了些,就送碗蛋羹补补身体,也算结个善缘。“谢殿下赐羹。”舒星弥施礼,又牵动了伤口,微微皱眉。“小事。”过了半晌,舒星弥闻到了甜香的气味,蛋羹来了,精致的瓷碗内盛着金黄软嫩的蛋羹,果冻般平滑,太子用银匙搅拌了一下,蛋羹底下埋着的碎银耳、虾段儿便被翻了出来,晶莹剔透。“吃吧。”太子把蛋羹放在了小几上,“坐啊。”“谢殿下,小的站着吃就好。”舒星弥不太敢坐。“随你喜欢。”太子从书柜中翻出一本薄薄的诗集:“等你吃完了,把这本书带给母后。”“是。”舒星弥端起蛋羹,一口一口吃了起来。太子注视着舒星弥,唇角不禁微翘。舒星弥停下了嘴巴,注意到了太子的目光,他舔了舔嘴唇,又用勺子背面照了照,应该没有沾上什么,就是脸好像有点红。太子笑了,这个内侍真好玩,别人看他吃东西,他从脸颊红到脖子根,脸红什么呢?吃东西有什么害羞的?宴会的时候,那么多人一起吃饭,互相都看到了,也没见谁脸红成这样。蛋羹很快就见了底,舒星弥的脸上却浮现出异常痛苦的神情,他伸手扶住桌沿,双腿发抖,一步都走不动。“你怎么了?”太子的心仿佛被拎了一下,他扶住舒星弥,不经意往下一看,只见他的双腿之间湿了一片,血气浓重,有深色的血液顺着舒星弥的裤管往下流,把鞋帮都染红了。舒星弥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一碗蛋羹下肚,浑身的血液愈加温暖、活动起来,下头一阵绞痛,像是有刀锯在双腿间来回划动,疼得他说不出话。“来人!快传御医……”太子一脸懵圈,吃个蛋羹怎么把人吃“流产”了?而且,当他看到小内侍流血的时候,心里堵得慌,特别心疼,是那种从来没有过的心疼,就好像小内侍是他的什么人一样,明明是第一次见面。舒星弥被送到了御医署,御医一看是太子殿下送来的人,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医治,又是清洗又是敷药又是换布,格外勤快。舒星弥即使咬着布条还是叫得宛如杀猪。帘外路过的小药童扯扯师父的袖子:“师父师父,里面有男人在生孩子,好可怜喔,流了好多血。”太子耳朵竖了起来。御医师父扶额:“……谁告诉你男人可以生孩子的。”药童认真道:“那也没有人告诉我不可以啊。”“去去去,煎药去。”御医师父揉了一下药童的小脑袋瓜。“王御医,顺意的伤势如何?为何他突然下|身流血不止?”太子问道。“他是刚净过身的,本该静养直至伤口愈合再做活儿,奈何眼下年节到了,各宫都要扫除、筹备,许多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