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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凑上前:“那既然是他们处理的丧事,你们与肖昱又是怎样知道凤翎宗害死秦家人的呢?”问道这个,蓝衣公子突然间吞吐起来,他挠了挠头:“这个,这个我们就不太清楚了,总之最后查出来,是凤翎宗下的毒手。”齐玉焱疑惑了:“不对呀,为什么之前的那些事,你几乎都是张口就来,唯独后面的这些却不清楚呢?”蓝衣公子抱歉一笑:“几位有所不知,前面的那些事都是由我们亲眼所见,唯独秦家人的死因和凤翎宗灭门一案,却是听来的。我可以和你们这样说,这桩事不论你们问谁,那人都只说的出前面一半,至于后面一半就谁也说不出了。”众人面面相觑,完全想不到得到的结果,竟是这样的。江殊殷皱眉,心想:倘若如此说来,秦家人的死因到底与凤翎宗有没有关系这都还不一定。可肖昱最终却还是灭了凤翎宗上下,他又是如何知道真相的呢?蓝衣公子见他们如此疑惑,像是司空见惯,笑道:“诸位就不必多想了,总之再如何去想这些事,当事人早就死光了,就连肖昱也不知去向。反正凤翎宗灭门,秦家人死光这已成定局,谁也改变不了。”江殊殷回他一笑,坦然一片:“这也倒是。”那人许是觉得江殊殷比较容易说话,又冲他和善一笑,说出一段极其重要的话:“说来也奇怪,这肖昱前几次出现泣城,都是声势浩大,从未掩饰。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我们都无比清楚。独独最后的这次,他究竟如何得知真相,又是何时来的,何时走的,我们都一无所知。就连凤翎宗被灭门了,都还是修仙界的仙师上门拜访才发现的。”众人猛地一顿,明明是身处骄阳之下,却都通通忍不住一颤,更有一股冷气从头凉到脚。江殊殷最先回神,瞪圆了眼扯住他:“你是说,最后这一次,肖昱从头到尾都不曾现身?”许是他的眼神太过可怕,蓝衣公子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向后挪了挪,情不自禁跟着一颤:“是,是呀。怎么了,有有什么问题吗?”“哦,没什么。”江殊殷立即松开他,神色恢复正常,变脸之快叫那蓝衣公子乍舌,都怀疑自己方才是否看错了。为了缓解气氛,江殊殷笑道:“真是抱歉,肖昱毕竟名声不太好,我们都怕极了他,听你说不知他何时离去的,我有些惶恐,故此……”蓝衣公子拍拍胸口,长长呼出一口气,随即表示理解:“没事没事,我们以前也和你们一样,怕极了肖昱。但现在不一样了,肖昱救了我们,而且关于肖昱的那些说法,大多都是传闻,谁亲眼见过?总之一句话,诸位来泣城做生意,那是来对地方了,祝生意兴隆啊!”江殊殷向他拱手道:“承蒙公子吉言,倘若我等来日发达了,到时还请公子到家中坐坐。”蓝衣公子点头:“好说好说,我一定来!”随后,众人一同向他道别,朝城内走去。齐玉焱跟着他们,多次回头看人们簇拥的箱子:“咱们还没问那些箱子是干什么用的呢!”纪元庆拍拍他:“玉焱,现在箱子不重要。”齐玉焱一愣,又回头看了一眼,嘀咕道:“我觉得很重要……”一行人直奔一家客栈,这家客栈许是泣城中较好的,价格不菲,环境也比他们先前住的不知要好多少倍。掌柜见他们一次要了七间房,笑的眯起了双眼。江殊殷见他本就长了一双小眼睛,如今更是眯成了一条缝,不觉想起一个词:门缝里看人。走进住所,迎面看见的就是一幅巨大的水墨画,画中桃花艳红妖娆,像是以鲜血画就,壮烈繁华,十分夺目。桃下立有一俊逸公子,肌白似雪,衣袖翩翩,恍如一位高高在上的天人,眉眼更是和煦宁静,好似冬日里的白雪,纯净无瑕,文质彬彬。他身着一袭白衣,衣襟间尽是金色凤鸟,十分繁华高贵。江殊殷端详片刻,回头问:“不知,这画中是何许人也?”领路的伙计道:“乃秦忌公子。”众人一愣。待那伙计离去,江殊殷立在画前连连赞叹:“好风姿,好英雄,可惜被人杀害,当真可惜了。”大家似乎都是如此想,范赫生也叹道:“不知秦忌公子当年为何不去找其他正道门派,而是请了肖昱。”纣痕:“倘若他当初请的是其他门派,或许就不会出这等惨案。”江殊殷难得没与他们反着来,因为他也是这般觉得。正道有时候的确固执己见,死要面子,恨不得所有人的想法都与自己一般。但不能不承认,他们也有他们的好处,就比如这件事。若是秦忌将他们请来,凤翎宗虽会损失名利,但也不至于如此丢人。这样一来,凤翎宗虽对他怀有恨意,但也不至于非要他性命不可。其次,这也是江殊殷想不通的地方,秦家也属正道,理当与七恶势不两立,又怎会去找肖昱帮忙。这无论如何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可惜,秦忌公子以算香消玉损,众人即便使尽全身力气,也无法得知他当时的想法。一干人围着桌子坐下,终于开始讨论此事的疑点。陈涧芳道:“我有疑。”众人侧耳倾听。他道:“众所周知,肖昱不论杀人还是灭门,皆是从不掩饰。更不会说从头到尾连面也不露。”江殊殷默默点头:的确如此,所以他方才才那么惊讶。范赫生道:“陈长老的意思?”陈涧芳皱着眉:“恐怕此事不简单,我总觉得这件事疑点太多,不能草草结案。”微微侧头:“就不知浅阳尊如何想。”沈清书俊逸的眉也轻轻皱起:“的确如此。首先第一个疑点,不知各位可还记得,凤翎宗此次不算真的灭门。”——仍有一个幸存者!他接着道:“以肖昱曾经的行为,倘若灭门就真的是一个不留,且不说这个。肖昱修为极高,杀人只需手起刀落,根本用不着任何阴招。而此番凤翎宗众人死相可怖,丝毫不像兵器所伤,倒像是毒。”众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齐玉焱提出疑问:“可肖昱不是已经承认了吗?”沈清书:“这便是其中一个疑点。”江殊殷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杵着下巴想:昱宝宝,一百二十年不见,我是越发看不透你了。假如不是你所为,你究竟为什么要背这个锅?又是替何人背的?倘若是你所为,你又为何来这样一出,莫非是小孩玩性大起,逗这帮正道人玩?纪元庆沉默了半响,突然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秦忌公子根本没死,这灭凤翎宗之人就是他呢?”众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