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4
背叛师门!”“我苦心教导你这么多年,你竟为了个女子,与你师父刀剑相向,好,好得很!”“今日我便清理门户,斩了你这孽徒!”唰唰唰,数道剑光飞出,却连秦江澜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秦江澜手中飞剑轻轻一颤,就见他师父的飞剑嗡了一声瞬间崩裂,紧接着,秦江澜抬手,将面前的师父也斩做了两段。guntang的鲜血喷溅过来,他眸子阴沉,用灵气挡开,随后低头,生怕那鲜血飞溅,怀中人沾上一丝一毫。“这妖女屠城,杀了那么多无辜百姓,你还要护着她?”“杀了她,杀了她!”无数凡人手握镰刀、锄头,有妇人拿着扁担,还有的手里捏着烂菜叶和臭鸡蛋,他们明明惊恐万分,却依旧拦在他面前。“杀了她,我要替我孩儿报仇!”“杀了那妖女,我相公就是被她杀死的!”周围阴风阵阵,那是无数枉死人冤魂在哭嚎。那些凡人的背后,又各大宗门的强者在怒吼,“秦江澜,枉你为天下剑尊,你要为了个妖女背叛天下,做天下正道的敌人?”你舍得你的父母亲人,舍得将你养大教你道法的师父,舍得天下苍生,舍得一身正气,就为了这个坏事做尽,丧尽天良的妖女?回答他们的,是一道剑光。剑光斩过之处,无一活物。手中松风剑长啸一声,发出泣血哀鸣,剑身寸寸断裂,像是在说,“你舍得,青松傲骨,顶天立地,舍得手里的剑,心中的正义?”剑断了。秦江澜双手抱紧怀中人,脸上面无表情。一个又一个的人在他眼前出现,一个又一个的人死于他的剑下,到最后,连手中飞剑都可以舍弃,他眼中,只剩下了一个人。为你生。为你死。那些突兀出现的画面又尽数消失,因他斩杀生灵出现的血海也眨眼不见,面前还是那片树林,地上瑟瑟发抖的,始终只有一个人。苏晴熏。他依旧是单手抱着的苏竹漪,右手仍旧握着剑,只是那剑锈迹斑斑,仿佛再挥动一次,便能彻底崩溃,化作齑粉。“我不想死。”苏晴熏拼命挣扎,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有低低的呜咽,她刚刚才做了一个美梦,梦到自己没有深陷血罗门,梦见自己成了云霄宗的弟子,梦见自己的师父是……师父,师父,师父……苏晴熏眸子猛地瞪圆,她的身体里猛地涌出了无限的生气,竟是挣扎着坐了起来,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她冲着秦江澜喊道:“师父,救我!”苏竹漪整开了眼。她心情很差,整个人有些浑浑噩噩的,睁眼之后发现自己还在秦江澜怀里,而此刻的秦江澜,身体凉得跟冰坨子一样,冻得她都微微哆嗦了一下。“师父,师父,我是晴熏,我是你唯一的徒弟晴熏啊!”什么意思?苏竹漪微微转头,就看到那看不出人形狰狞可怖满身鲜血的苏晴熏拼了命的往前爬,似乎想要抓住秦江澜的脚,只听她哭喊着,“师父,我是晴熏,我是你的徒弟,你救走的我,不是这个妖女,不是这个妖女,不是她……”苏竹漪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苏晴熏怎么会知道从前发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想问问,看发生了什么情况,就见秦江澜微微抬手,剑光飞起落下,将正在爬行的苏晴熏一剑斩断,那血rou模糊的两截躯体被斩杀了还没有立刻停止动弹,她的上半身竟还往前爬了几步……“师父……”苏晴熏眼神涣散,低语道:“原是做梦啊。”片刻后她又疯狂起来,“呵呵,我已经将你是魔修的消息传回了血罗门,你们杀我灭口,哈哈哈,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了,古剑派洛樱的传人是魔修,哈哈哈哈……”笑声戛然而止,是秦江澜再补了一刀。只听他冷冷道:“聒噪。”苏竹漪捏紧了秦江澜胸口的衣襟。怎么回事!秦江澜为何会变成这样。苏晴熏刚刚叫他师父,他没有任何反应,直接斩杀了苏晴熏。秦江澜不是这样的。她抬头,恰好秦江澜低头看她,他双目里有妖异的血红色,脸上神情却是十分温柔。他低头在她额前落下一吻,“苏竹漪,我只要你。”负尽天下,负尽苍生,只求你一人。足矣。苏竹漪脑子里嗡嗡作响。入魔?入魔了?彻底入魔了?那流光镜岂不是也会即刻变为魔器!怎么阻止怎么阻止?流光镜里的师父师兄他们全部都会成为魔器的帮凶,丧失神智的!不对,现在流光镜还没有魔气溢出,怎么办,把息壤弄进去让它提前形成道器?反正爱人陨落,心若死灰,我也不想活了,不如成全他们。让师父和师兄有情人终成眷属。如果是平时的苏竹漪,脑子里断然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然而情蛊已死,她受了影响,刚刚昏迷转醒,情绪依旧失控,脑子里转出这么一个念头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苏竹漪竟然一咬牙,打算来个以身祭镜。却在这时,那镜子猛地发出一道白光,将整片天幕照得雪亮,天上的明月都不敢直撄其锋,暂避云层深处。轰隆、轰隆、轰隆……一声接一声的雷鸣敲响,犹如天地间祭起了战鼓,那滚滚雷声是密集的鼓点,那呼呼风声是战前吹响的号角。轰!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犹如一柄金色巨剑,朝着流光镜一剑斩下。镜内有泼天河水奔腾而出,跟那巨剑撞到了一处。这一撞开,灵气四溢,苏竹漪觉得自己像是浸泡在灵泉里,浑身上下都被那浓郁粘稠的灵气给沾满了。苏竹漪登时看明白了。流光镜在渡劫。千万别劈她头上,要知道天道长期乱劈她!只是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马上又变成,“劈我吧,劈我吧,活着也没意思,就让我这么死了吧。”苏竹漪:“……”她觉得此刻的自己跟个神经病一样了。好不容易将那脑残的心思给压制下去,她才稍稍缓了口气,分出点儿精力去想正事。为什么突然就渡劫了,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