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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自己瞎想,不小心长歪就麻烦了。我说:“叔叔是喜欢他。”“朋友的那种喜欢?”君兰问。我答:“像朋友,但不局限于朋友。你的朋友,可以拥有除你之外的其他朋友,但叔叔与玉叔叔之间,是只有彼此,可以是亲密无间,也可能翻脸无情。”“那不是夫妻吗?”君兰又问。“我们都是男人,不存在‘夫妻’二字。”我答。“那,那些人呢?”君兰小心地问,仿佛怕我生气一样,“从前叔叔身边总有一些长得好看的小哥哥……”“这个啊……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我解释道,“不是个好习惯,你可别学了去!”“哦……”我却看着君兰,问:“兰哥儿,你喜欢过谁吗?”君兰立刻羞红了脸。看来他今天的问题不是随口而问的。“兰哥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小秘密。”我笑道,“我这个糟老头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君兰立刻反驳道:“叔叔你才不老呢!”我则看着他,不说话。他眼神飘忽,羞于启齿。“兰哥儿,不管你喜欢谁,只要那个人也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你,叔叔不会阻拦你们的。”我鼓励道。君兰却依旧不看我,良久,他才说:“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原来还是单相思啊!“那等你问好了,再来告诉叔叔,好不好?”我说道。这种时候,倒没有必要去深究他究竟看上了谁。如果对方无意,也好保全他的颜面;如果有意,迟早都会知道。晚间,我在让兰亭在院子里洒了许多大小不一的夜明珠,假作星河之像,还让人捉了萤火虫来。我们在阁楼栏杆边,用手里的荧光石击夜明珠玩儿。君兰高兴地说:“那夜疏衡叔叔也带我看星空,他说那个叫银河,就是诗书里说的‘迢迢银汉’。”“疏衡是个极好的人。”我说,“兰哥儿,若有一日咱们出去了,也寻一个如晋灵渊一般的世外仙境,如何?”“嗯!”君兰兴奋地点头,眼中流露出许多期待来。我亲自将君兰送回去休息,然后自己回了屋子,莲儿站在门口,似乎在等我。“莲儿,你做什么呢?”我问。莲儿则拿出一个小匣子,说:“先生,有人托我转交的。”我接过匣子,说:“下去吧。”打开匣子,里面是一柄木刻如意,做工有点粗糙,不过心意我收下了。如意下还有一个字条:堕仙损身。薛无涯可真聪明啊!我让他查羚羊,查到一个孤山和一句仙家,他就能猜想,或许羚羊是仙家,而我是自鬼欲深渊回来之后才让他查的,必然是在鬼欲深渊见到了白色羚羊。仙家之兽出现在封印之处,要么被天界派遣担守卫之责,要么犯了事,被贬黜凡间,与鬼主一同封印。有了这些猜想,他才会从仙家入手,才有了这一句:堕仙损身。羚羊的角的确有缺损,不知道薛无涯是不是猜对了。只是,如果羚羊果然是堕仙,那么曾经想要杀害骨焱知燃是为了仇还是其他呢?可惜骨焱还没有恢复记忆。“在看什么?”玉留声忽然来了。我正在烧字条,还剩一个“身”字,我便将字条的事告诉他。他说:“我也有消息告诉你。”“什么?”“外面的人,供奉虚烨圣君与玄臻明君,但虚烨圣君的神殿里并没有逐琴仙子的塑像。”玉留声说道。他前几日受楼断指派外出办事,今早才回来,听说他一回来,便被楼断叫了去,没有出过瀚则大殿。“难不成逐琴仙子被削了仙籍?”我猜测道。“不好说。”玉留声答,“但是,赤元仙君的身后,有一个神兽,不知是不是那些塑神像的塑得丑,看上去不像羚羊,倒像一头肥驴。”我正喝水,听到“肥驴”二字,忽然笑出来,险些喷了玉留声一脸,忙咽下去,呛得我直咳嗽。玉留声便来替我顺背。我偷偷瞥了一眼,总觉得今夜的玉留声有点奇怪。仿佛藏着心事,而且不愿意我知道。我笑道:“今日云鸾送了一箱酒来,我闻了一下,特别香,想不想尝尝?”云鸾小时候就喜欢到处送酒,但成为四君后就不再酿酒了,他能送过来,我倒很意外。“好。”玉留声答,随后看着窗外的灯,不说话。我去将酒抱来,一箱里面有六瓶,直接放在窗边长案上,自己提了一瓶,躺倒摇椅上。玉留声则顺势坐在长案上,背靠着窗框,也拿了一瓶,说:“祝你长命百岁,君忘笑!”“承你吉言!”我喝了一口,特别香,而且不烧喉咙,不过两三口下去,头就有些晕。为了一直保持清醒警惕,便没有多喝。玉留声则喝了许多。从我这个角度来看,十分地疏离。他从不如此对我,所有的疏离都是给旁人的,每次一见到我,他就会放松,人也亲和许多。很快,一瓶已经被他喝完了。他便又拿了第二瓶。我就那么看着他,心里想着,他到底出什么事了。他忽然回头看我,笑道:“怎么,你看我入迷了?”“可不是吗!”我答。他则笑笑,仰头将最后一口喝掉,又去拿了一瓶。我则翻身起来,坐到他旁边,倒没有阻止他。他既然心里不痛快,想喝便喝吧,我还清醒着,也不会出事。第三瓶下肚,他已经神识不清了。“玉留声!”我喊了一声。他靠在我肩膀上,环抱着我,没有回答。“我扶你去床上?”我说。他则点头。将他扶到床上后,我本要找个丫头熬点醒酒汤,顺便让人去查,这几日玉留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抬脚,他就抓着我的衣袖,双眼半睁不睁地看着我,说:“君忘笑!”我只好坐在床边安抚他:“怎么了?”“我对不起你!”他说得十分委屈,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无助的模样,好像做了一件十分可恶的错事,而且,他无力挽回。我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说:“没关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