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嫡子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5

分卷阅读195

    呢?我从出生懂事就已经习惯了去相信去依靠皇阿玛,他在我的心中永远都那么高大伟岸,他教导我疼爱我,几十年的父子之情啊,我怎么舍得去怀疑?我只愿意相信他对我的宠溺纵容是出于慈父柔肠,为什么要看清他把我当成了窥视皇权的臣子?皇家父子,除了家还有国,朝堂种种,总要不自禁地掺杂进来,原本讨个饶服个软打个马虎眼即能了事的,偏偏被各种心思挤兑得变了质。

“不过也不能全怪你。”他叹了口气,声音软和了下来,“身份尊贵少年得志,那么多兄弟羡慕嫉妒恨,多大的压力啊!皇阿玛又是待儿子比外臣严厉的脾气,到太子这儿寄希望越多则要求更多,一点也不轻松的,额娘去得又早,这压力总得找地儿发泄去!只是平常人可以找个无人关注的所在发泄,太子却不能的。时时刻刻都是处于众人焦点的人物啊!既然是发泄,总有些非理性的成分,这不是赶着给有心之人找理由么?所以,我比你幸运,比你幸福。”

我闻言扯了扯嘴角,心底对他倒真的是羡慕嫉妒了,若我也有个像他那样的哥哥,那该多好。

“我的那位嫡亲大哥,是个怎样的人呢?”我真的是很好奇,天家无父子无兄弟,到底是怎样的情分能让一个嫡长子,最有力的皇位继承竞争者心甘情愿的把所有的荣耀都留给了弟弟?如果承祜在的话,这个太子也落不到我的头上了吧?皇阿玛当初对我也有移情作用吧,那么他到底看的是我还是透过我看到早夭的承祜呢?

“他啊……是个傻人。”他眼神温柔,语气都是说不出的亲昵依恋。

我心里有些异样,怎么觉得这兄弟情谊不一般呐……该不会是?我想到自己也是男女不忌,但是没到有违人伦的境界……呃,这个另一个自己还真的是……厉害。

只是我慢慢听着他清浅的嗓音说着那个从小到大在他的生命里无比重要的人,从牙牙学语到读书启蒙,从少年的意气风发到青年的恣意锋芒,都有着那个永不背叛永远守护能倾心交付的人。他的确比我幸福比我幸运,因为皇阿玛永远不会教导我如何从他手里谋取权力,也不会即使伤害自己也要我快乐。多么难得的,皇家人渴求的温暖和真心,既然出现了,为什么不牢牢捉住呢?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在我的生命里,我也一定会不顾一切的霸占,容不得他人半分觊觎。

“你有没有怀疑过他?天家无兄弟,他比你年长五岁,比你早入朝堂,他为你一步一步的算计,那样的强大且算无遗策,你就从来没有心惊过?”我忍不住问道,那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大哥,他难道就真能如此信任?

他怔了一下,在我面前摊开了左手,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微微笑了一下,我却觉得这个笑容有些难过,连声音都有些不稳,“如果从一开始,有一个人把自己的心挖出来放到你的手上,你只要轻轻一动,那个人就能鲜血直流痛不欲生,你说你怎么忍心怎么可以去伤害他?他从来不说,但是从小到大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只是表达了一句话……”

“是什么?”

“胤礽,你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被震撼到了,我过往的人生里面,有遇到过将我如此珍而重之的人吗?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心痛。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那个人。

所以,他即使笑着,仍然是如此的苦涩而哀伤,无法开怀。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是由胤礽混荡百年重生而开始,所以我想在这个算是镜像世界的地方让他以游魂的状态结束,所以我选取了这样一个角度写这一章。

这一章的难写之处就在于我要去揣测正史上太子的心理,康熙四十二年到康熙四十七年一废之间的五年时间,正史上是没有多少记载的,似乎所有的矛盾点都在四十七年被激发,这里就有很大的想象空间。

四十二年索额图死了,对太子的打击绝对不少,他应该是感觉得到康熙其实是在对付太子党,但是他骄傲完美了这么多年,这样突然的遭受挫折,的确是很容易性情大变一蹶不振的,毕竟看他一废二立二废那五年里的事情,虽然不知道真实性有多少,但是怎么看都是和以前那个完美的皇太子差了一个天一个地啊!!整个就是人格分裂了。

胤礽的悲剧之处就在于他看不清,忍不了,看不清康熙宠爱下的敏感多疑险恶用心,忍不了低头屈就继续做一个被容易掌控的太子。

当然,以上是个人的猜测,让兴平帝调/教一下太子爷,这其实是一样挺萌挺萌的事情。

当然,十年没完,以太子灵魂的角度看兴平帝如何不自知的撩拨兄弟们,估计是一个很特别的视觉,下一章就是了。

话说上一章程熙鸾有人看得意犹未尽,其实我自己也意犹未尽,不过就不另外开单章了,在下一章的作者有话要说里面附送给大家好了,也不让大家再花钱了,毕竟大家追文到这里了,发放福利是应该的。

第94章番外十四:十年

三十岁再被人重新教导怎么做一个合格的储君,实在不是一样令人愉快的事情。

因为很多处事思考模式都已经定型,现在虽然不是从新推倒再树立,但是很多时候他的做法让我还是忍不住会和他大吵一架,即使每回都被他冷言冷语的镇压。

例如——

“你没看见胤褆那个样子??为什么要忍他?真以为比我年长就很自豪啊??嫡长子,嫡在长前!!!他居然挑衅!!凭什么那么礼让啊!”我吹胡子瞪眼睛的在他的耳边吼道!

这也是我最不满的一点,对于那群兄弟,他一直维持着适当的距离和淡淡的感情,比我小的那些还说得过去,但是对着那个死对头礼让我就气愤。

他只是瞟了我一眼,待确定周围没有人了,才淡淡的说了一句。

“对自己的敌人生气,是因为你没有打败他的把握。”

好吧,我突然觉得自己以前一直和那家伙叫板有时候还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样子——好蠢……如果我有实体的话,估计脸都气红了。

再例如——

“以后不准穿墙,不准去乾清宫看皇阿玛批阅奏折,也不准去兄弟府里听他们和谋臣之间的对话,有别人在的时候说话也不准口末遮拦,走路不能用漂的,给我一步一步的走。”

“为什么啊?我现在这个样子多方便的,反正他们又看不见我,我这样做给你带来消息既安全又隐秘而且还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