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耽美小说 - 邪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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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知道的。翠翠和傩送。”迟筵点点头,又走上前去仔细看了看那个面具。

傩是一种比较传统的祭祀活动,历史可以追溯到周朝,跳傩的时候人们就会戴上这种被称为傩面的面具舞蹈。里提过这个字,说傩送名字的意思便是“被傩神送来的”。不过这项传统和这种神灵崇拜大多盛行于川赣一带,R城位于北方,迟筵倒是从没听说过有类似的仪式。他想起来宋锦师父告诉他们的信息,何家村大部分人是多年前从南方迁过来的,那么村民们把这个习俗一起带过来倒是很好理解。至于人口迁移的原因则有很多,以前多是因为天灾人祸,比如旱涝或战乱;建国后则多是由政策因素主导。不过他们也没必要探究何家村村民当年为什么迁过来,这和朱辉一家和那两名警员的下落没什么关系。

店主人没反应过来迟筵说的是什么,向迟筵笑了笑就抱着面具离开了。

迟筵刚走进自己房间,锁上门,准备回床上睡觉,就听到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敲门声响了三下,见没有反应,门外的人就又敲了三下。

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倒不是声响奇怪,而是发出声音的位置有些奇怪。一般人敲门是敲门的中部,从那里发出声音,但这次却是从门的底部发出的声音,好像是有人趴在地上在敲门一样——趴在地上,一面透过下面的门缝向里窥视着,一面伸手敲门。

迟筵皱了皱眉。

从进到这个村子开始,他总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古怪。可就是分辨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他想了想,将一枚驱鬼符捏在手里,拧开锁,拉开了门。

这回走廊里亮着一盏廊灯,可以清楚看见门外小小的身影,是刚才那个小女孩莹莹。

她个子矮,怪不得敲门的部位也靠下。

小女孩手里抱着两个娃娃,见到迟筵打开门便仰头看向他,怯怯道:“叔叔刚才是被我吓到了吗?那我让弟弟meimei陪着叔叔好不好?”她说着,递上了怀里的两个娃娃。

那娃娃是一对,一般大小,可以看出是一个男孩子和一个女孩子,有成年男子小臂大小,粗略看上去做工十分简陋,像是小孩子自己缝的。说不定还真是这个小女孩自己缝的。

迟筵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弯下腰放柔声音道:“谢谢你,叔叔不用,叔叔刚才没被吓到。”

他的推拒却不起作用,小女孩依然执意地把两个娃娃向他递来。

深更半夜的,迟筵没有办法,只好把两个娃娃收下,嘱咐小女孩去睡觉。

莹莹见他接过娃娃后便开心地笑了,一蹦一跳地下了楼。

店主人应该还在柜台那里守着,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又绕过她爹的视线跑上楼的。

迟筵摇了摇头,锁好门,把两个娃娃摆在了房间内空着的桌子上。反正等他们退房之后店主人一定会把这两个它们收走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还是只是他太冷了,从小女孩手中接过两个娃娃的瞬间,他竟感觉到了人的肌肤般的温热触感。那感觉稍纵即逝,他拿在手上、摆在桌上的依然只是两个做工粗糙而简陋的布娃娃。

第99章傩神庙

第二天一早迟筵和宋锦两人七点钟就起来了。为节省时间,两人决定兵分两路,宋锦自西向东去打听消息,迟筵自东向西去搜查线索。

昨天一天都没往家里打电话,迟筵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外公,一边走一边留心着四周的景物,还一边拿着手机想找一个信号好的地方给外公打个电话。

这条路比较僻静,没什么人,还有许多分岔的、只容一人通过的小路,白墙青檐,青石板路,建筑风格上虽有差异,但真的很有徽赣村镇的感觉。

不过一路上都没有信号,迟筵沮丧地把手机收进夹克兜里,抬头正看见前面道路右边有一座建的极为周正的青灰色建筑,门口正上方刻着三个字:“傩神庙”。

迟筵想起来昨晚上那个傩面。何家村里是有跳傩传统的,有傩神庙自然很正常。神庙外两扇黑色实木大门虚掩着,迟筵想了想,推门进去。

神庙并不大,三面无窗,只有从门洞处透进来的光,因而显得格外阴暗。庙的正中央供奉着一尊傩神像,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塑成的,外面套着一件红色的戏服一样的锦绣衣袍,脸上戴着一具黑金色傩面,这神像不似一般寺庙里的神像巍峨魁梧,相反显得瘦弱矮小,红色衣袍配着黑色面具,似笑非笑地看着进来的人,看起来不似神明,竟似恶鬼。

迟筵骇了一跳,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连忙站在原地对着供案上的神像拜了拜。他视线上移,看见神像上方挂着一幅青色的帐子,上面绣着四个金色大字“傩神太子”。迟筵这才反应过来,这傩神像是一尊童子像,按照男童身形所制,所以看起来才会这样瘦小。

他退开一步,同时视线向左看去,不由又是一惊。只见数十张脸都齐齐看着他,嘴角上钩,喜眉笑眼地向他笑着。那些脸大小颜色各异,有青蓝红黄的神面鬼面,也有苍白或接近正常肤色的人脸,有的有眼瞳,有的却只有眼白,若是细看就能发现那些脸上的表情也有细微的差异,只是无一例外地都嘴角弯弯地笑着。

迟筵昨天晚上被招待所里那小女孩莹莹吓过一次,此时已经能迅速反应过来,这些也都是傩面,挂了整面墙的傩面。可是即使知道这些都是假的面具,在阴暗的神庙里看见这么多张人脸还是令人毛骨悚然。迟筵可以感觉到自己双臂上的鸡皮疙瘩已经一颗颗冒了出来。

他向右面墙看了一眼,那面墙倒是空空如也,只用彩色的帷幔装饰着,那些帷幔的颜色都很新,显然是才换上不久。

过年的时候会跳傩,应该也是那时候换的吧。

迟筵没多停留,再次拜了拜那傩神像并向左右拜了拜后就匆匆转身出来了,在踏出神庙庙门之前却总觉得如芒在背,好似后背右面的那数十双眼睛都在齐齐盯着他。

走出傩神庙后迟筵又不甘心地拿出了手机,正好发现有一个信号,他心里一喜,连忙拨给了家里,这个时间外公应该已经晨练回来了。

老人家行动慢,电话响了五声后才被接起来。迟筵问了外公是否一切都好,告诉老人自己大概回去得晚,不用等他,晚上按点睡觉就好。他刚讲了两句话,手机就又没信号自动挂断了。

迟筵无奈地收了手机,转过身去打算继续向前走,就见背后几乎紧贴着他站着一个人。

是一位老太太,不到迟筵胸口高,满头白发,穿着一套老式的黑色绣花缎子衣服,拄着一根黑色的拐杖,正抬起头眯着眼看着他。

所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因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