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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斌哥,你会唱腾格尔的吗?”“......”胡永斌看着司马溪眼中的渴望,苦笑道:“好吧,我唱给你听,唱的不太好。”“蓝蓝的天空,清清的湖水,绿绿的草原,这是我的家——哎耶......”胡永斌低声清唱,高音部分并未刻意提上去,而是用中音略高来替代,加入一丝沙哑,整首变成温柔版,没了张力,却很有引力。司马溪回忆着最初跟胖子光相遇,光哥在乡间小路上,大声高歌,阳光从树叶间穿过,洒落光哥一身斑驳的光彩。“斌哥,他叫蔡光耀,他一直把我当做亲兄弟。我也是,我会把他视为一辈子的光哥!”哥哥?胡永斌停下轻唱,心里一阵苦涩。这事就跟男女一样,一个男人能跟一个爱恋的女人做兄妹吗?同样,同志能跟自己爱慕的男人做兄弟?“司马溪,你何必这么难为自己呢?”胡永斌小心翼翼的试探,“其实你也明白,我也很喜欢你......”“别说了,斌哥,谢谢你。”司马溪打断了他的话,“我这个人脑筋很死,心也小。我知道不可能,但是我实在放不下他。这辈子,即便只能去偷偷去爱他,我也认了。”“好吧。”胡永斌叹了口气,有些不甘的说道,“司马溪,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比你年龄大很多,像你一样,把你也当做个弟弟,让我帮帮你,可以吗?”司马溪看看了胡永斌脸上的神情,真诚而无奈,终于开口:“斌哥,我给不了你什么。不过,愿意做你的兄弟。”胡永斌笑了笑,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眼角却不经意流露出一丝得意。只是司马溪满腹心事,没有察觉。既然成了兄弟,两人就坦荡面对。晚上一起吃了饭,西外环市场没有暖气,于是在胡永斌的邀请下,司马溪留下来,同胡永斌一同住进酒店早已预定好的房间。晚上两人各自坐在自己的床边,聊了一阵,都有些倦意,推辞一番,司马溪让胡永斌先去洗澡。胡永斌也没多推辞,就在房间里几下脱光,慢悠悠走进浴室。不一会就洗完返回来,腰间围了浴巾,让司马溪去洗。司马溪已经放下疑虑,斌哥眼中没有任何情欲,自己再小气就说不过去了。于是,也学着斌哥的样子,当面褪下衣服,只是仍旧有点不好意思,留了三角小裤衩才进去。胡永斌已经躺在床上,假装看电视,其实眼角一直在偷偷打量着司马溪。司马溪一向注意保持身材匀称,整个身子不胖不瘦,没有太多肌rou,也不显得过于干瘪。平日又常常做一些跑步之类的有氧运动,小小的白色三角内裤,裹着紧俏后撅的尖臀。一米七八的标准身材,肩膀平而略宽,腰部收紧,形成迷你型倒三角。双腿不粗,却也不细,相当匀称修长。全身汗毛很少,手与脚的指甲修饰得很整齐。整个人干净利落。真是个尤物啊,绝不是那种肌rou帅哥所能相比。胡永斌直觉得自己小腹一阵热力翻涌,洁白的浴巾已经被高高顶起,还好司马溪已经背身进了浴室。胡永斌心里也有些纠结,看到司马溪忧郁让人怜爱的神色之时,自己的确有种坦诚做哥哥去疼爱弟弟的心情,可是......胡永斌跟司马溪这种处男同志不同,在圈中阅人无数,记忆中司马溪并不是最帅的,可是他的独特气质却是让自己沉醉而难以自拔。光哥?好吧,司马溪,你要是能坚持跟那人做兄弟,永不逾越。那么,我也可以。我倒要看看,能坚持多久!☆、第二十七章情伤过山车第二日早晨,两人吃罢早点。胡永斌请司马溪提点建议,自己是头一次来丰南市,很想四处转转,说不定有好机会,日后也来这里投资一番。司马溪有些为难,现在还是春节期间,商业区营业的不多,能去哪里考察呢?胡永斌见他的样子,也反应过来,又提议,不如去哪玩玩也好。“要不,去游乐场?”司马溪有些迟疑,“那里应该还营业。不过,都是年轻人喜欢玩的东西”“OK!”胡永斌却不介意,“别看你斌哥我年龄大,心里年轻着呢,身体也好着呢,咱俩就去游乐场!”俩人出门打了辆车,上车前胡永斌抢先打开车门,又用左手垫着顶部车沿儿,让司马溪先进去。然后自己才跟着挤进去。时间不长就抵达游乐场。里面人还真不少,毕竟春节期间大家都有假期。两人先是玩了几个小项目。司马溪很快就发现,自己虽然是个年轻人,居然不如胡永斌会玩。也难怪,老爸司马雄自小就不喜欢司马溪参加这种活动。一是容易出危险,二则“有失大雅”。玩到过山车的时候,司马溪很为难。自己从来没有玩过这种剧烈项目,而且觉得自己多少有些恐高。胡永斌却兴致正高,露出与自己年龄不相符的兴奋。也没经过司马溪的答复,就一个人挤进人群买了两张票。拉起司马溪的手,鼓励道:“来吧,司马溪。别怕,有斌哥呢。我会保护你的。”司马溪被拽上过山车,管理员落下防护栏。车子一启动,司马溪还是紧张,双手乱动着,不知道放哪里好。胡永斌就坐在司马溪左侧紧挨着,伸出右手握住司马溪的左手。温暖从手中传了过来,司马溪这才定了定心神。过山车呼啸飞驰,上坡的时候还没什么事儿。到了顶部最高点,开始用惯性和重力往下急速滑落的时候,司马溪出现了状况。刹那之间,司马溪完全感受不到刚才弥漫耳畔的众多游客的喧闹,猛然就只剩下天地一片寂静的感觉。根本就意识不到过山车的移动,时间都似乎已经静止。自己就像孤身处在天端的广寒宫内,全身冰冷没有一丝热力。又如天地一沙鸥,孤零零,茫然然,找不到着陆点。自己的心脏已经不在胸膛,整个胸腔内,只有难以感觉到的空气。下了车,司马溪脸色惨白一片,完全听不见胡永斌慌乱的大神呼喊“司马溪,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司马溪脑子里没有任何思维,回忆如潮水却被截成片片,纷杂而繁乱。钢琴、父亲、光哥、吉他、斌哥、同志、暗恋一大袋子水银摔在地上,点点珠珠,光陆流离。有阳光照射过来,斑驳诡异,化作无数张嘲笑的冷眼。我深爱着光哥,甚至爱过于自己的生命,可是为什么我就是不敢开口?难道,男人爱男人,真的是一种罪?!泪水瞬间从司马溪的脸上喷涌而出,大滴大滴的往下滑落。胡永斌抓着司马溪的双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却能感受到手上传来的一种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