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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和刚毅,少了颜慎行的世故和圆滑。被锦屏阻挡了攻击的颜慎行轻巧一翻,落到了一旁的空地。刚刚站稳又提剑而上。江煜自然不会躲开,右手覆上左手,掌心向下,缓缓张开,祭出佩剑。通体晶蓝色,剑身周围流转着淡淡的流光——青玖!江煜持剑迎上了颜慎行,两柄佩剑相撞时发出铿锵的声响,还惊吓到了院子旁树上的鸟儿。二人碰撞了十几个回合,才被对方的灵力给震开。颜慎行刚一落地,正欲再次向江煜冲去,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脚动不了了。低头一看,两腿上不知何时缠上了青色的藤蔓,并且正迅速的向上长着,颜慎行下意识的要砍断腿上的藤蔓,只是,旧的未断,新的再生,很快,藤蔓便长到了肋骨处。“啪——”的一声,佩剑落地,颜慎行彻底被束缚了手脚。任男人随意挣扎,锦屏也只是越束越紧。江煜没有再管一旁的颜慎行,而是直径走向了南辞。这边江煜在和颜慎行打斗时,南辞便抽出惊邪挟住了安如歌,小孩子欲上前阻挡,却被南辞一掌释出的灵力拍到了墙上,又滚了下来,便昏了过去,不再动了。南辞到底是一代魔尊,对江煜温柔只是因为后者是他的心尖儿上的人,而对于其他人,南辞自问并没有多少耐心,即便是女人和小孩子。自己不过是个魔,要那么多泛滥的同情心有何用?惊邪碰到安如歌的脖颈,女子却似乎被要挟的不是自己,一双眼只担心地看着不远处地上被青藤缠住地男子,惊邪稍微一动,女子洗白修长的脖颈处出现了一道口子,然而,却并没有鲜血流出来。南辞微微眯了下眼睛,看着那道口子,突然手臂一个用力,惊邪砍向了安如歌的肩胛。顿时,伤口处冒出了一缕烟雾,眼前的女人消失不见了!待烟雾散去,江、南二人看到,石桌上突然出现一张画像,上面画的正是安如歌!只是,这张画上的安如歌脸上沾上了些血迹,不知道是谁的。江煜看向一旁的颜慎行,问道:“颜庄主,不解释解释吗?”颜慎行在南辞挥剑砍向安如歌时便心底一沉,如今见事情已经无法隐藏,便只好全盘托出。颜慎行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今天跟小宝一起来的,应该知道,小宝跟如歌是十年前被我接进颜家的,那时候我母亲很不喜欢如歌,因为如歌出身卑微,在她眼里,如歌不过是个母凭子贵的风尘女子。母亲她甚至一度怀疑小宝不是我的儿子,我是相信如歌的,但是我也不想太违逆母亲。后来有一天楚王来山庄做客,母亲便提议让如歌献艺,那种场合下我也不好拒绝,便同意了。楚王看上如歌确实我没想到的,不过我相信如歌,她绝对不是贪爱荣华富贵的女人。但是我错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当我母亲要把如歌献给楚王的时候,我没想到如歌她竟然愿意跟他走!她变了,当初我遇见她的时候,她是那么清新婉约,楚楚动人。可谁知,不过几年的光景,她居然就变成了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如歌是自愿的,即便我爱她,我也不想强迫她,便让楚王将如歌带了回去。虽说如歌负了我,可是我依旧忘不了她,后来有一段日子,我整日酗酒,破罐破摔,甚至惊动了当时已经归隐的父亲大人,父亲大人看不得我抑郁潦倒的模样,便给了我一只毛笔,说是用这支笔将人画下来,再滴上两滴画中人的鲜血,便可造出和画中一模一样的人来。我托人暗中弄了些如歌的鲜血,然后造出了新的“如歌”,未防他人发现,我将她藏在这后山之中,后来我又画了小宝的画像,也把新的小宝带到了这里。”江煜忍不住插话:“这近十年那个小孩子都没长大?”颜慎行撇了江煜一眼,似乎是在鄙视后者的愚钝,这才说道:“画中人什么样,它出来就是什么样啊,怎么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长大?那岂不是神了?年轻人,你别老打岔。”江煜摸了摸鼻子,没有再说话。颜慎行这才又缓缓说道:“我把他们母子安置在后山,偶尔我会过来看看他们母子,我想要的,也不过是娇妻在旁,子女承欢膝下罢了。怎么就那么难呢?”颜慎行说到最后,皱着眉头,缓缓闭上了眼睛。他是一庄之主,他身上肩负着太多太多的责任,他身不由己。一家子围绕在案头边共话西窗,在普通百姓家里是最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对于自己来说,确实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了。外人从来只看得到他身为庄主的谈笑风生,又有谁理解他将自己的妻子拱手让人,和自己的儿子反目成仇的落魄?江煜不语,他能看出来,颜慎行确实对安如歌用情至深,不然何以靠着和假人度日来欺骗自己?南辞听完颜慎行说的话,这才缓缓开口:“你既然爱她,为何不去找她?而是守着这两个假人自欺欺人?”颜慎行看了眼南辞,说道:“年轻人,你不会懂的。那时候的楚王便是当今的圣上。如果我是孤身一人,哪怕是死我也会去见她。但没有如果,我身为一庄之主,肩上有不可推卸的重任。虽然纯云山庄誉满天下,但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倘若我得罪了圣上,纯云山庄会一并受到牵连。我自己无所谓,如歌走后,我的心早就死了。但是不能因为我一己私情,让颜家受累。我是深爱着如歌,但我也是纯云山庄的当家的!我姓、颜!”说到最后,颜慎行的眼里透露出一股坚毅。这是江煜之前从未见过的。江煜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些年纯云山庄能够不断壮大,甚至以迅雷之势称为天下第一大庄,不仅仅是因为颜慎行八面玲珑的处事手段,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身上的厚重的责任感。最心酸的,不是爱而不得,而是身不由己。江煜缓缓开口,说道:“如果我能替你进宫问清楚当年安如歌为何要走,你是否能把那支笔给我?”颜慎行叹了口气,说道:“不必了,这些年我不是没有派死侍去过,但是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深宫戒备森严,高手如云,是进不去的。”江煜走到颜慎行旁边,拍了拍颜慎行的肩,说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说着,还有手指了指身后的南辞。颜慎行看了眼南辞,不屑的说道:“你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