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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让他做的事,他绝对不会推辞。所以他成了古驭风的工具。一个最完美的杀人工具。他不记得自己第一个杀的人是谁了,只知道那人的血喷在脸上的滋味并不好受。他第一次杀了人之后,整整吐了一个晚上,几乎将自己的内脏全部吐光。之后当他倒在地上看著天上的圆月的时候,他就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从那以后,他再也不会叫他大哥了。因为对他来说,他已经成为了一柄剑。一柄能够为他杀人的宝剑。十年磨一剑。古驭风却用了七年时间,就将他塑造成一个杀手。所以当楚江寒习惯杀人之后,再也没有呕吐过。但是他也养成了一个习惯,决不让被他杀的人流血。所以他的剑才能够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刺入心脏三寸,再以更快的速度抽出。那样,死人的心头血就不会流出来,甚至他的剑上也不会沾到一丝血痕。他原本还以为自己会有些不同。古驭风也许并不仅仅将他当做一个杀手,就跟他手下其他无名的杀手一样。可是他发现自己错了。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他的胸口,就不该出现那个掌印。杀人灭口,他以前也做过这种工作。对於任务失败的杀手,毫不留情的杀掉。那样对方就不会泄露任何秘密了。古驭风是怕他被逮后招供出他吗?所以才派人来杀他?他不会的。就算死,他也不会将古驭风出卖的。就算现在他的心已经碎裂成无数块,已经对古驭风彻底绝望,他也不会的。古驭风毕竟曾经是他的一切。古天赐刚走进房间,就看到楚江寒那面如死灰的表情。他甚至以为那是自己的幻觉。楚江寒却依旧不看他,只是低头抚摩著那枚驭龙令。“你没事了吧。”古驭风问道。“死不了。”略带失望的语气,似乎正在渴求死亡。“对方是谁?”“你认为这样我就会说吗?”楚江寒终於看向古天赐,神色古怪地说道:“我告诉你,你死心吧。就算我真的被杀了,我也决不会说出他是谁的。所以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免得留著我徒增麻烦。”“杀了你?”古天赐冷哼一声,“那么我也告诉你,你越想死,我就越要留著你这条命,让你亲眼看到我是怎么逮到你幕后的那个人,然后再把你们两个一起送进地狱。”他一步一步走近楚江寒,狠狠地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无论你来这儿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都等著看,看你们究竟能耍出什么把戏。”楚江寒并不反抗,只是用他的双眼死死地盯著古天赐。他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像是两潭死水。而这种眼神,却让古天赐浑身一震。他放开楚江寒,脸色大变,“不可能……不可能……不会是你……不会是你!”他摇著头向后退去,退到门边后转身冲了出去。楚江寒还保持著原来的姿势,微微仰著头。他根本没听到古天赐说了什么,因为他的心,根本不在这。古天赐狂奔著,根本不管丐帮弟子和自己的手下见到他后恭敬的问候,也没有施展轻功,就像一头被追捕的野兽一样狂野地奔著,似乎想要逃离楚江寒那双绝望的眼睛。他曾经看过那样的一双眼睛,在一天夜里,在他的床上。那一天是八月十三,他的生日。三十岁的生日。聚贤山庄大摆宴席,恭请武林人士前来为古天赐庆生。那一天来的人很多,几乎所有在江湖上混的人全部都到场了。每个人都敬酒给古天赐,他也每杯酒都喝。那一晚,他喝下了几百杯的酒,比他从前所喝过的加起来还要多。古天赐的酒量并不差,可是那一天却醉得很快。“盟主已经三十岁了!人说三十尔立,盟主也到了尔立之年了,不知什么时候咱们才能见到那位盟主夫人呢?到时候,盟主可别忘了再请我们来喝喜酒啊!”有人在敬酒的时候这样对他说。他知道自己在笑,可是怎么回答的却忘了。盟主夫人,盟主夫人…………古天赐的笑很苦。他从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不喜欢女人。可是,直到他对那些精壮男子的身体起反应的时候他才明白,原来自己竟然只爱男人。从那以后,古天赐一直将自己的全副心神放在武林事务上,逼自己忘却自己那被称为败德的嗜好,忘却自己对男子的渴望。可是他也比谁都清楚,越是想忘却,心头的痛楚就越鲜明。所以那天他醉了。醉得不醒人世。就连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他都不知道。他只记得,那天夜里突然醒来,发现有人正站在他的床边。虽然醉酒,他的警觉性却并没有减少。他伸手抓住那人的腕脉,那人因此而惊呼一声。然而,就是那压抑的,轻轻的,不知所措的惊呼,竟在古天赐的体内点燃了一把火。古天赐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多年磨练出来的坚强自制力竟然在那一刻毁於一旦。他将那人拉到自己的床上,粗暴地撕裂那人的衣服。那人的身体修长而白皙,结实而不失柔软。古天赐疯了。他在那具身体上肆虐著,蹂躏著,却听不到那人痛苦的叫声。对方似乎在极力的忍耐,不愿让自己发出任何羞耻的声音。古天赐终於残忍地将自己送入那人的体内,将他硬生生的撕裂。也就是这时,他才听到从那人牙缝间传出来自喉头的悲鸣。古天赐不顾一切地抽送著,感受著从男子体内传来的紧窒和灼热。那人渐渐停止了挣扎,晃动著腰部迎合著古天赐的抽送,似乎想让他得到更多的快感,他的呼唤也在那时传进了古天赐的耳中──“天赐……天赐……天赐……”一声一声,如泣如诉……意乱情迷中,古天赐看到了那人的双眼。一双毫无希望,空洞无神的眼睛。就跟刚才楚江寒的双眼一样。他就是在那样的眼神中达到高潮的。第二天早上,他并没有在自己身边找到那个人。留在床上的,只有班驳的血迹,和未干的体液,在在向他控诉他昨夜的暴行。他想找到那个人,因为他不会让自己的错误毁去别人的一生,他宁可毁了自己。可是他却有一种感觉,那人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就在他放弃希望之后,他竟然又看到了那双眼睛,只是他无法相信他们是同一个人。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楚江寒的话,他还有什么面目来面对他呢?古天赐拒绝去想,拒绝去相信。现在,他真的不知道楚江寒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出现在他眼前的了。 楚江寒睁开眼睛后,终於知道自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