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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嘴瞪着江面,根本不管那刺入自己后背的三柄利剑。剑尖从前胸透出,刺骨的疼痛似乎稍稍唤回了楚王侯的神智。他转过身,双眼泣血,死死地盯着那三个被他的眼神吓得松开剑柄的人。长剑依然留在他的体内,他却像个缩命厉鬼一样盯着那三个人。“你们……害死了英雄少爷……你们……让我没脸回去见我家老爷……你们……跟我一起死吧!!”如诅咒般的话语平静地从楚王侯口中吐出,他拼了最后一口气,向前一跃,用尽平生的力量将拳头狠狠击在两个人的心口,然后扑向另一个人,抱住他后张开口咬断了那人的喉咙。终于杀光了自己的敌人,楚王侯仰天狂笑。船上的人已经所剩无几,龙盟卫士听到这阵笑声,眼泪已忍不住夺眶而出,而敌人听到这阵笑声,则个个失心丧胆,再无勇气撕杀下去。“驭龙轩的男儿们,咱们对不起轩主他老人家!咱们就跟这群兔崽子一起死吧!就算下了地狱,咱们也绝对不要放过这群狗娘养的王八蛋!!”楚王侯停下笑声,看着自己的兄弟,双目含悲。而龙盟的卫士更是一个个走到楚王侯面前,逐个跪了下去,非但不怕死,每个人的的脸上都带着跟敌人同归于尽的决绝。这就是龙盟的男儿们!撕杀声刚刚停下来,峡中又传出一连串的爆响。这阵爆响让无归峡都为之颤抖不已,被震起的江水如雨般落下,似乎在为那与敌同忘的龙盟卫士们流泪。当江水落尽,江面上已经找不到那艘气势磅礴的大船了。只能看到一片片木片漂浮在江水之上。船上的炸药被点燃了。那本来就是龙盟船队杀敌杀己的武器。龙盟的战士们,只有死,没有败。男子一直站在那块岩石上。落下的江水已经打湿了他的衣衫,让他感到透彻心脾的寒冷。他果然不该动龙盟的。这是男子最后的想法。无归峡,无归峡……人来到这里,真的只是有去无归吗?男子惨然一笑,举起手掌,停在自己天灵盖上方。不成功,则成仁。他无法接受自己的一败涂地。就在他的手掌要按下去的时候,他突然在江面火光的映照下看到江边一个白色的小小身影。男子眼神闪了闪,放下手掌,飞身向那身影掠去。也许他,并没有完全的失败。第一章屋内,年轻男子神色恭敬地站在一个坐在主位的中年男子面前。“江寒,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应该知道吧。”中年男子神色温和地问著那青年,双眼中透著难得的温暖。“中秋节。”青年简单地回答。男子微微一笑。“没错……中秋节…………”“这次的任务是什么?”青年直接地问。他并不会拐弯抹角。这是中秋节,他一定要杀人的中秋节。男子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把话题转开:“我们兄弟俩认识,也有二十年了吧……”青年看向男子,点了点头:“整整二十年。”二十年中,他从来没跟这个他视为唯一亲人的男子过一次中秋节。二十年中,有十三次的中秋节,他是在杀人中度过的。“二十年……”男子似叹息般的念著这三个字。“江寒,我知道你恨我。”男子突然站了起来,走到青年面前。青年稍感讶异,看著男子那略显失控的表情。“我知道,是我把你培养成一个杀手,是我让你变成现在这样一个不再有温暖眼神的孩子,是我让你变成我杀人的工具,你的一生,是被我害了!”男子握住青年的肩膀,双手有些颤抖,“可是……可是我停不下来!我失去太多的东西了!我想拿回原本属於我的一切啊!江寒,你能明白吗?你能原谅我吗?”青年的眼中流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却快得无从捕捉,他叹了口气:“主公,我从来都没恨过你。如果不是你,世上早就没有我楚江寒了。你待我如父,却与我兄弟相称,这份恩情,江寒没齿难忘,所以无论主公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推辞。上刀山下油锅,江寒的这条命是主公你的。”“好兄弟,好兄弟,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你!”男子感动地抱住青年,拍著他的后背。“所以主公,你可以告诉我,这次的任务究竟是什么了。”男子的双臂因这句话而僵硬了一下,但随即便放开了青年,掩饰性地轻咳一下声,重新走回座位坐下。男子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茶,然后问道:“你知道当今的武林盟主是谁吧。”青年点头:“聚贤山庄,古天赐。”“聚贤山庄……聚贤山庄……”男子用力地握住茶杯,关节都开始泛白。“你也知道,我是谁吧。”男子又语气复杂的问道。“聚贤山庄,古驭风。”“没错!聚贤山庄,古驭风!”男子突然激动地提高声音,“曾经的少庄主,曾经的少盟主!哈哈,曾经的!”男子用力握碎了手中的茶杯,任碎片将自己的手掌割破。青年再次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撕下自己的衣襟,仔细地为男子包扎著。男子渐渐平静了下来,注视著面前这个为自己包扎伤口的青年。他知道,自己是这青年的一切。无论他要求什么,青年都会毫不反抗地为他做。然而这一次……他伸出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想抚摸男子的脸颊,却终於忍住,握紧拳头,将手垂了下去。“主公别再伤害自己了。如果主公有什么吩咐,尽管对江寒说吧。”青年包扎好男子的伤口后,恭敬地站在他的身边。男子调整好自己的心绪,再次开口:“古天赐成为武林盟主,已五年有余。以他的武功和能力,倒的确无愧於‘武林盟主’这四个字。这几年他为三十六帮五十二派的事的确尽了不少力,而且带领那些武林人士跟拜月神教打了几场,都没有吃过败仗。这样一个为武林尽职尽责的人,却年逾三十而未娶,你知道是什么缘故吗?”青年沈思了一下,试探性地问倒:“难道他只醉心於统领江湖,无心儿女私情?”男子冷笑不已:“每年给他提亲的人几乎将聚贤山庄的门槛踏断,就算闭著眼睛选,他也能挑出一个女人来做老婆。”“那是他心有所爱,却不能与之结合?”青年也略感不解。毕竟在他们看来,传宗接代是要比什么都重要的事。更何况是堂堂一位武林盟主。男子却依旧冷笑:“这次只对了一半。”“哪一半?”“他不能娶。”“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