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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薄唇几乎挨到了她的耳廓,稍带冷意的气息拂在她的颈窝中,“夫人,你知道你跟她们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么?”“无论虚伪还是真诚,不论冰冷还是温暖,她们总还有一颗心在胸膛中跳动,但是你没有……夫人,你没有心。”“比起我而言,其实你才更像是一个怪物。”他的语气很温柔,温柔得像是情人间的喃喃细语,但是他说的每一句话却都跟温柔没有任何干系,它们像是再尖利不过的匕首,一下又一下,缓慢而残忍地扎在她的心口上。这些年来,再难听一百倍的话她都听过,听得多了,自然会刀枪不入,但是这一次,唯独这一次,有人揭开了她所有的伪装,将那个已经对一切都已麻木的她血淋淋地剥了出来,连一块遮羞布都不给。他说对了,她其实只是一个怪物,没有心的怪物。语琪缓缓垂下头,忽然感到一阵空旷的冰冷将自己包围,她艰难地动了动唇,“不是这样,两次面临生死关头时,都是你拉了我一把,我其实……很感激。”傅轻寒微微偏了偏头,显得有几分轻佻又有几分邪气,他抬手,轻轻撩起她垂落在肩膀上的墨黑长发,“可是夫人,在我看来,你对死亡的态度比我还淡漠……连死都不畏惧的人,又怎会感到感激?”语琪沉默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看到她这幅模样,傅轻寒却出乎意料地失去了兴致,他淡淡地瞥她一眼,自己下了床,一边整理着被压出皱褶的衣袖,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再留你在身边也没有任何意义,你若想离开,现在就可以,我不会阻拦。”语琪怔了怔,缓缓抬起眼来看他。傅轻寒任她打量,或许是懒得再伪装情绪的缘故,她能够看出他眉目之间的些许疲惫厌倦之色。直到此时此刻才能看出,这个年轻俊美得过分的城主,其实已在时间度过了上百年的漫长岁月。时间没有在他的堪称完美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却在他的心中刻下了抹不去的划痕。其实他们很像,同样不由自主,同样不能显露自己真正的情绪,同样只能在人前不停地伪装出温和的一面,所以……此刻他们其实同样疲惫,同样厌倦了这所有的一切。语琪不禁苦笑了一下,却没有起身离开。他疲惫了可以选择放弃,她却不可以。任务没有完成,她便不能放松,这已经不再是职业道德那么简单了,可以说这种习惯已经刻入了肌肤,深入了骨髓,成为了一种镌刻在灵魂中的原则性存在。傅轻寒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扯了扯唇角,牵出一个无所谓的笑,然后头也不回地朝殿外走去。语琪端坐在床上,看着他毫不留恋、大步流星地离开的背影,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冰冷的孤寂。这种孤寂纠缠着他,也不曾放过她。他们都一样,身边的人虽然永远在走马灯似得变换,但到了最后,还留在原地的其实只有一个自己。此时此刻,语琪忽然真正地、发自内心地,对傅轻寒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但是,她早已过了会因一时的情绪变化而冲动行事的阶段……这种感情永远不会影响到她的决断,只会让她的伪装更加真实。……多么可悲,她利用别人的真心达成任务的同时,也不得不利用自己的真心。他说得对,她其实是一个怪物,没有心的怪物。……当夜幕再度降临的时候,傅轻寒回到了西宫。侧坐在桌前的语琪听到动静,微微偏过头来,懒懒地朝他笑了一下,“你回来了?”她的侧脸掩映在烛光摇曳之中,如同以往一般平静从容,却多了一分慵懒惬意,虽然失却了之前冷美人一般的气质,却多了几分真实。傅轻寒的脚步顿了一下,视线略带诧异地滑过她的脸。最终,他没有问她为何不离开,只是自顾自地褪了外衣上了床。语琪见他如此,不禁挑了挑眉。片刻之后,她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起身走到床前,推了一下他的肩膀,“给我腾点位置,夫君。”傅轻寒蓦地转过身来,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眉目冷厉地看了她一眼,“容我提醒你,夫人,你对我不再有任何利用价值。而放你一马,并不代表我不会杀你。”“你也说了,我并不畏惧死亡。”语琪在床沿坐下,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移开视线望向窗外,语气轻描淡写地道,“这座鬼城已是大半废墟,街道上都是行走的骷髅。与其在外面游荡,不如死在你手下。”未等傅轻寒说些什么,语琪便抬手按住了他的唇,“何况你不会下手的,夫君。既然你昨夜下不了手,今晚也不会为这种小事下杀手。”傅轻寒皱了皱长眉,拉开她的手,目光瞬间变得凌厉阴沉,“你昨晚醒着?”语琪并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俯□,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说我是个没有心的怪物。但我也要告诉你,傅轻寒,你没有你自以为的那么冷漠无情。”作者有话要说:很好,关于白月光和黑牡丹的问题你们竟然提出了第三个选择……我真是给你们跪了。还有我忽然想开新文了怎么办,不是渣女那个新文,是看了爸爸去哪儿之后实在手痒,想写一个萌萝莉和星际指挥官之间的故事。如果一个来自地球的小萝莉有着森碟的懂事怪力,有着石头的爷们豪气,有着天天的感恩之心,有着湉湉的吃货性格,有着黑米的父控倾向,那么当她被一个指挥官收养之后……卧槽好想写啊,你们快来阻止我!!!第101章攻略鬼城之主10“但我也要告诉你,傅轻寒,你没有你自以为的那么冷漠无情。”傅城主移开了视线,形状美好的薄唇勾起了一个带着几分讥讽意味的弧度,不以为意地冷笑了一声,“是么,你这么认为,”语琪稍稍撑起上身,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远了一些,轻描淡写地回道,“一个人能够了解他人,却很难了解自己。傅城主,你看自己便远不及看我清楚。”说罢她微微一笑,就着这个姿势越过他的身体翻到了床内侧,面对着他侧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