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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丛哥会问这个人名字,结果居然问性别?这还用说,肯定是…“我选择喝酒。”陆言学说。全场安静了,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在陆言学自顾自端起啤酒时,简丛笑了,他抬手压住了玻璃杯口,然后抓住杯沿就着陆言学的手叼住杯子,抬头一口闷,一杯啤酒很快见了底。他又把杯口向下一倒,盖在桌上,他猛地起身按过陆言学的后脑勺,盖住了陆言学的唇。冰凉刺激的酒液顺着口腔滑进喉咙,然后流入腹部。周遭的尖叫声,混乱声在陆言学耳里仿佛都隔了一层厚厚的膜,听起来那样不真切,他脑内一片狂风暴雨般地混乱。只有那柔软的唇,温热的呼吸和那沾染体温的酒液…陆言学猛然抬肘撞开了简丛。简丛后退了一步,捂着锁骨轻轻“嘶”了一声。黯淡的光芒遮住了他的眼眸,陆言学看不到他眼里的情愫,简丛似乎嘴角勾了下,却又转过身去捞起外套,然后跨步往外走了。陆言学沉住气对着旁人解释道:“他喝醉了,闹着玩的。”只是沉住的气没有压住他的脚,他推开挡在他面前的人,还是飞快地追了出去。简丛没走多快,到楼梯口就被陆言学抓住了肩膀,他转过身来看着陆言学,阴沉的脸色变了变,唇畔忽然挂上了一抹自嘲的笑,半是讽刺半是认真道:“怎么?还想再打一架?”“你刚刚什么意思?”陆言学手指用力,眼睛发红,看来真的被简丛气得不轻。简丛说:“你不是知道吗?我喝醉了,发酒疯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推倒在了墙上,陆言学的唇印了下来,那不知混了多少种的酒气在呼吸交错间直冲简丛天灵盖,他一时之间连张嘴都忘了反应。直到那唇舌在他齿缝间带着试探般地青涩滑动,痒麻而又带着力度的触感让人心神激荡,简丛才回过神,抬手揽过陆言学脖子,回攻似地侵略了回去。远远的一扇门打开,有脚步声走过来。简丛微微侧头移过视线去看,孙筱正站在那里,满脸震惊,他皱了皱眉头,立马又被陆言学推回了墙上,这回陆言学比刚刚熟练多了,没给简丛任何机会,立马开始强攻。那脚步声又往回走,房门被轻轻关上。许久,几近缺氧的两人才分开彼此。额头相抵,陆言学睁眼看向他,顿了顿,轻声道,“这回,可是你先招惹我的。”简丛目光往下一瞥又移回来,笑了下说:“那陆神,我身边正有个对象位置空缺,你要吗?”陆言学扣紧了简丛的手指,一字一句道:“你敢给,我就敢要。”告白一时爽,出柜火葬场。第二天去学校,陆言学已经做好了被人指指点点的准备。毕竟不是没有经历过,陆言学自觉扛得住这些流言蜚语,也有足够的定力去忽视他们。可实际上教室里风平浪静,所有人都收敛了昨天的疯劲,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重新投入到学习上。除了那个经常问题目的女生,今天一看到陆言学便绕道而行外似乎没有别的什么不同了。简丛今天下午就要启程赴美,没有来校,而艺培的同学也纷纷开始收拾东西。星期六下午放假,到了中午班级里反而涌动着一丝时间飞逝的紧迫感,有不少同学留下来自习。陆言学整理书本打算离开,简丛后桌见他不急不慢地整理都有点沉不住气了,催道:“陆神,丛哥三点飞机就要走了,你不快点去送他?”陆言学愣了愣。后桌忧心忡忡道:“美利坚那么多金发碧眼肤白貌美的美妞,陆神你就不担心丛哥把不住?他前科可是很多的啊!”陆言学懂了,佯做认真,点点头道:“有道理。”“快走吧,快走吧!”班级里一群人催了起来。陆言学手心紧了紧,眼眶骤然有点湿,他抱了下拳,拽着书包飞奔了出去。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理性的人,却没想到会在大家几句话下轻易热泪盈眶。这是一种认同感,归属感,没有人觉得他们是另类。宽容,接纳,这是三中,这是实验一班。班上两大男神脱单了,对象是对方。实验一班对此虽没有惊涛骇浪,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吃惊的,不过他们消化得十分迅速,毕竟三中取向各异的人本来就有不少,再加上学风自由,五月中旬或者六月底的时候甚至还有一些班级自发挂彩虹旗在脸上画彩虹以支持不再恐同日和同性恋自豪节。孩子们有自己的想法和思考,除了极个别思想极为保守的教师,大多数老师都是很乐见其成的。三中校长有一句很出名的话:在不违反法律,秩序,道德的情况下,做你想做的,做你自己。初春微凉的风在心口缠绕,然后一点点化暖,最后被呼出来像雾一样。简丛站在校门口等他,手插兜百般聊赖地和保安扯淡,看到陆言学身影,简丛站直了身子,笑着道:“上哪吃饭?”作者有话要说:马上要期末考了,头发一大把一大把掉,吃枣变成秃头。(愁)嘻嘻,是不是没想到会是简小丛先表白。第37章计划以外三中门口的饭店里,简丛和陆言学找了个包厢入座。点过菜,简丛看陆言学一直皱着眉头给他开碗筷的,低着头不和他对视的样子就知道他有话憋着呢。简丛双手枕在脑后侧着头去看陆言学的脸色,出声说:“你想问我为什么参加交换生?”陆言学手指顿了下,淡淡道:“是老班吧,老班也问了我去不去,我拒绝了。”他在委婉的表达,他知道曾辉安肯定找过简丛,毕竟简丛各方面条件都挺符合这个交换生名额,而这种不痛不痒的事情上简丛不至于让班主任四处碰壁下不来台,同时他也是有点责怪的意思,因为简丛全然没有和他提过这件事。“是老班,也不是老班。”简丛将手放下交叠摆在了桌上,他微微拧了下眉头,有点不大情愿地说,“是我爸签字的。”“简叔叔?”陆言学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虽然交流不多,但陆言学知道简楚明对简丛的放养式教育,不会过多干预简丛学习生活,更不会这样直接替简丛下决定。他也奇怪简丛的态度,简丛在简楚明面前可从来不是什么乖宝宝,别谈唯命是从,陆言学在简家待几天都没见到两父子能一块平心静气地说几句话。简丛手指在桌上点了点,说:“他想借这个机会让我出去待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