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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你究竟是想逃呢?还是想要逼我更近一步呢?”每问一句,许嘉树就搔她的痒一次,韩半夏想反抗,却又不敢,因为许嘉树句句问在点子上。其实韩半夏原本不是这么想的,她是真的想逃,想离开许嘉树,可是她没有舍得。她知道自己有多爱许嘉树,从高二到现在,爱了这么多年,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无赖的贴到许嘉树身上,她不敢了,所以只能想出这么一个主意,逼许嘉树更近一步。她想和他在一起。很想很想。深爱中的人总是患得患失,她也一样,想试探,想确认,她的意中人那么聪明,又了解她,自然知道她的心思。“胆小鬼。”许嘉树的手搔着搔着就不正经起来,在韩半夏耳边落下一吻,“小怂包。”韩半夏努努嘴不说话。“带你去一个地方。”许嘉树说。“哪儿?”“跟我走就知道了。”韩半夏:“你不说我就不跟你走。”许嘉树:“你知不知道你害我错过了你的生日,你还好意思说不跟我走?”许嘉树作势要把韩半夏扑倒,母亲和韩冬都在外面,韩半夏吓坏了,生怕许嘉树真的就地把她办了,赶紧投降:“好好好,我走我走。”**许嘉树带韩半夏来到海边,腥咸的海风一吹,凉爽又舒服,“你要带我干嘛?”“蹦极。”“什么??”海的一边的确有一处蹦极,经常能听到那边有尖叫声传来,韩半夏胆子小,不敢去,离老远就要拉着许嘉树走。“不是说好了要补偿我吗?”许嘉树问。“可是我怕。”她说出“怕”这个字的时候,眼睛晶晶亮着,眉头微蹙,原本美艳妖娆的脸庞像是一朵清晨绽放的百合花,纯净美好,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许嘉树把她抱在怀里,“不怕,有我在呢。”抱了一会儿,许嘉树低头看她,“我想跟你一起死一次。”他的眼睛很深,很黑,韩半夏看不到尽头。但是她能感觉到那双眼睛里潜藏着的,无尽的温柔。“在你走的那些年,无数个日日夜夜,我几乎每天都会产生这样的想法。”许嘉树的声音低低的,轻轻拨弄着韩半夏的心弦,“我想和你一起死,等我找到了你,把你融进我的骨血里,你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可是现在,我不是这么想的。”韩半夏抬起头。“我想和你一起重生。”许嘉树把韩半夏重新抱回怀里,说。韩半夏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许嘉树很少会这么直白的表达自己的心意,她的心里甜的不像话,也涩的不像话。“你不知道,你走的前几天,我找遍了所有你可能出现的地方,所有人都告诉我,你不会回来了,我一直都不信。”许嘉树说:“我自己走在街上的时候,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我突然就信了。你知道么,我一个一米九二的大男人,蹲在地上突然就哭了出来。”许嘉树的怀抱又紧了一些,“不要再离开我了,夏夏,也别用这个吓我,我真的受不了,好不好。”韩半夏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抱着许嘉树,试图给他一些安慰。“我走的那八年,是因为……”“不要走。”“……好。”“以后什么事情我都给你扛着,你不要走,把问题都交给我处理。”“好。”从那个高台上拴好安全装置,紧紧抱着许嘉树的时候,韩半夏的心里很平静。她想,一起死,或者一起生,她都愿意。都是值得的。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似的,他们在高速下落。“韩半夏,我爱你。”猎猎风声中,韩半夏分辨出了这样一句话。又坠落了一会儿,韩半夏已经有些头晕了,忽然尖锐的“啪”的一声响,韩半夏的头顶飞出了一个什么东西,紧接着,他们下坠的速度竟慢了下来。是降落伞。“不是蹦极吗?”韩半夏高声喊道。“夏夏,睁眼!”7韩半夏听话的睁开眼睛,他们此时悬在半空中,周围还有很多降落伞,一阵风吹来,那些降落伞上竟飘下了红色的雪花,待风吹过,韩半夏才看清,那哪里是雪花。是玫瑰花瓣。天空很懒,玫瑰雪像是下在梦里,洋洋洒洒,香气缓缓袭来。许嘉树抱着韩半夏落到下面的小船上,工作人员把他们身上的绳索解开,韩半夏坐下来,小船行驶到连绵的山间。“夏夏,你往左看。”韩半夏扭头看去,左边的山体上原本的绿化带上,用玫瑰拼成了几个字,赫然写着:韩半夏,嫁给我吧。韩半夏惊讶的看向许嘉树。“我原本想带你去土耳其过生日,但是某人跑掉了,我只能临时准备了这个求婚。”许嘉树突然站起身,缓缓弯下一条腿,从口袋里拿出戒指盒。“夏夏,嫁给我,好不好?”许嘉树:“余生我绝对不会放手,你生我生,你死我亡,你会成为我的结发妻子,我的阳光,我的生命,韩半夏,嫁给我吧,我会用我的一生疼爱你,守护你,不离不弃。”这些都太突然,韩半夏好像云里雾里,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蹦极,许嘉树没有戴眼镜,那双眼睛赤/裸/裸的看着韩半夏,深邃,也深情。就好像回到了那年初夏,那个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俊朗少年,一身白衣,让她一下就想起了金庸笔下的小龙女。**周末的时候许嘉树带着韩半夏回了家,许父和许姨早早就已经等在那里。这是韩半夏第二次见到他们,还记得第一次的时候许父以为她是助理,指使她去买咖啡,这一次见面,许父竟客气了许多。原本韩半夏还以为他是一个极严厉的人,结果许父很慈祥,给韩半夏买了很多东西不说,嘘寒问暖,吃饭的时候也很迁就她。其实韩半夏明白,许父尊重韩半夏,看的是许嘉树的面子,不知道许嘉树跟许父说了什么,大概许父也知道,许嘉树这辈子注定非韩半夏不可了吧。从许家大宅出来,韩半夏长舒了一口气。许嘉树看着她乐:“怎么?小怂包又害怕了?”韩半夏白了许嘉树一眼:“当然没有。”许嘉树笑起来:“如果带你去看看我mama,你会害怕吗?”“你mama?”“嗯,我mama住在精神病院。”韩半夏之前大略听说过许嘉树的家事,但是具体的她还是不知道洁。车上,许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