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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文握着迈克尔性`器的手指在发抖,这到底是由不可控的生理疾病所致,还是由性兴奋所致?他实在忍不住了,只能把迈克尔的阴`茎和自己的握在一起摩擦。刺激令他无从抗拒,他上下动着腰,前后挪动着屁股摩擦迈克尔。他的舌头把迈克尔的拇指、食指都舔得湿漉漉的,他扬起头,暴露出脆弱的喉咙,迈克尔用被唾液打湿的手指轻揉他的喉结,在他的耳边叫他好男孩。他太喜欢太喜欢迈克尔的背景音——邻居在窗口偷偷地用望远镜看着他们搞,看着他高`潮,这个偷窥狂的裤子脱到一半,用手快速地撸动着阴`茎;迈克尔是他的继父或者一个叔叔,他昨天晚上还抱他上床,对他说晚安,今天他就脱掉他的裤子,要他接纳自己已经成熟的身体……“你真令我疯狂,男孩。”迈克尔的话语贴着他的耳孔,热的、潮湿的。“Daddy……”欧文彻底的、彻底的屈服了,他从喉咙底端发出声音。他太想射`精了,只要再一点,再一点,他就可以射出来。他抗拒的背景音终于成为了他现在最需要的东西。迈克尔成功了。毫无强迫,选定主题,欧文自己吞下了游戏设定。“你想射了吗?”“是的!是的!Daddy——求你——求你……”欧文发出急促又尖锐的求饶,他想在迈克尔的怀里和手里射出来,他太想要他cao`他。迈克尔紧紧握住欧文的阴`茎,紧到欧文觉得痛,他的力度和手法令欧文临近疯狂的边缘。欧文哭叫着、喘息着射了。他射得到处都是。等到他稍微冷静下来,他感到精`液在自己的下巴上、衣服上、手上,又流到裤子上。罪恶感让他无声地哭了出来。他很少去想,我是缺少一些东西的,缺少一些重视,缺少一点安慰。他还有个弟弟,可他们的关系也不好。这样的性之后,他觉得自己如此孤独,即使有可能得了三个月就致命的疾病,他也不拥有任何人。他真的不想死,然而他已经在自己的心中宣判死亡了。掩盖掉的缺失露出了水面,泪水流下欧文的脸颊。他抱紧迈克尔,从背景音里退出来,变成了自己,变成了那个平庸的、不拥有任何人的、养蚂蚁的、拍糟糕照片的、生命所剩无几的、可怜的欧文.亚当斯。他太需要依靠抱紧迈克尔来得到一点安慰。他把手放在迈克尔的阴`茎上,想帮他撸出来。迈克尔没有拒绝他的帮助。欧文听着迈克尔的呼吸和喘息,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这就是他需要的、用来安慰他的东西。最后,迈克尔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射在他的手里。他们两个人的精`液到处都是,但迈克尔没有离开,他没有说我们进房间或者回到地下室,他只是抱着欧文。这恰好是欧文最最需要的,他抱着迈克尔好好地哭了一会儿。迈克尔没有打扰他,他把手插进欧文汗湿又被风吹干的头发。“你的活动列表上有空缺,欧文,”迈克尔说。欧文不知道他的意思,可现在他寂寞又孤独,他什么都会回答迈克尔的。“你每周都会去第五林道,一次、两次,有时候三次,你去干什么?”“我去那里喂猫。”欧文回答。他没有养猫、没有养狗,他害怕对蚂蚁之外的东西负责,害怕它们死去,而自己又无法承受。迈克尔停顿了一下,又问:“你犯过什么没有被警察捉到的罪行吗,欧文?”“没有,”欧文摇摇头,还是靠在迈克尔的肩膀上,“你找错人了。”说出这句话令他的心脏变得冰凉。他一直都知道这个事实,只是现在选择把它说了出来。“你找错人了。”欧文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即使被迈克尔拥抱着,他还是感受到了那割破心脏的孤独和寒冷。在一个可能会把你杀了的罪犯面前表现出这样的脆弱可真是不明智,欧文想,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不少血淋淋的死亡:被一根一根锯掉手指,被割下头颅,尸体被当作猪仔一样切割成块……可它们却被孤独打败了,显得那么虚无缥缈。迈克尔没有打乱他的哭泣,欧文很感激这一点。这是一次很舒服的流眼泪的过程,他被悲伤填满,几乎快要从内部融化成黑水,却觉得这份悲哀和孤独那么纯净,它把他放置到无法比拟的痛苦中,晚间的黑色从沼泽里升起,笼罩了整片森林。他的心脏和胸膛都因为痛苦而刺痛,孤独握着他的手,拥抱他,告诉他,你只配拥有我,亚当斯。迈克尔很暖和,他的脸贴着欧文的脸。欧文的泪水打湿眼罩,有一些泪水从眼罩和脸之间的缝隙里流了下来,打湿了他自己和迈克尔的脸颊。他的鼻腔里咸咸的,心中的痛苦纯净得如冬雪,也像即将降下暴雪的、黑色的天空。他的脑海中渐渐的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寒冷拥抱了他,比迈克尔拥抱他的方式更彻底,他仿佛透过有着雪花点的、红橙色和靛蓝色的云雾,看见了灰色大海上的岛屿。他觉得这一幕好像塔可夫斯基电影里的画面,伴随着诡异的、令人不安的音乐。他看见那些孤岛之间并没有桥梁,海面上也没有船,他看见自己就处在其中一个岛屿之上,水从上方泼向他的头顶。他一直都知道这一点,知道自己孤身一人,五年前或者十年前就知道了,知道自己得一个人度过一生。只是他总是把自己放在一个观看者的态度上,从犯罪和恐怖的电影、故事里得到充实,这让他选择性地遗忘了孤独。他从不是乐观主义者,却也谈不上悲观。无论乐观悲观,任何一个人的心里都有这样一个孤独的场景,只要痛苦袭来,它就会浮现。孤独是所有人的所有物。他止住眼泪,强迫自己听见东西。鸟鸣传进了他的耳朵里。即使寒冷和孤独一个也没有走,只要不低下头看孤岛,他就稍微回到了现实里。我不想死,他想,然而今晚的游戏是,我如何选择自己的死亡方式。迈克尔清理了一下他们弄得乱糟糟的衣服,领着欧文走回房间。欧文认真地嗅着房间里的味道,感受自己脚踩的地方,他闻不到陈旧的灰尘或者木头家具味,闻不到残留的血腥味或者腐烂的臭味,他只能闻到阳光照在毯子上的味道,那种整洁的、干净的家的味道。无论迈克尔之前杀过几个人,他都很可能没有在这个屋子里杀过人。我或许是第一个在这里被他杀掉的家伙,欧文想。不过也无所谓了,他告诉自己,我可能得了脑癌,再活三天、再活三个月,对我来说没有区别。“我能回到浴缸里吗?”他问迈克尔,他不想待在床上,那太舒服了,太宽敞了。他想要待在浴缸里,它是狭窄的,令他感觉安全的,他想象自己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