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病相公和娇媳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月连笙却是摇了摇头,“不了傅大哥,你的东西自当是要还给你的。”

“温言真的对我很好。”月连笙没有接过傅浩然递来的玉佩,她只是看着他,笑了起来,笑得满足的模样,同时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道,“我很喜欢他,很喜欢。”

她承认当初嫁给他是迫不得已,但如今,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是有多幸运,才能嫁给温言为妻。

傅浩然在小虹桥上失神了许久许久,以致月连笙是何时离开的他都未有注意,待他回过神时,花园里早已没有了月连笙的身影。

他低头看向他手里的玉佩,慢慢将其在掌心拢紧。

“公子,还要往前走走吗?”本是远远跟在后边的侍从这会儿走到傅浩然身后来,恭敬又小心地提醒他道,“公子答应了夫人今日陪她随处走走的。”

傅浩然再看一眼池子里的荷花,转身道:“不走了,回吧。”

“是,公子。”侍从吁了一口气,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公子这要是还不回去的话,他可就没法跟夫人交代了!

*

月连笙回到谦逊园的时候,夏温言已经用罢早饭,他正坐在院中树荫下看书,安安静静专心致志地模样,在月连笙眼里像极了一幅画,安静又美好。

月连笙的脚步很轻,正在认真看书的夏温言并未发现她走近,待他颇显艰难地将书翻页时,忽然一只纤细的手伸过来替他将书翻了过去。

夏温言这才发现月连笙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关切地问他道:“温言吃过了吗?”

“吃过了。”夏温言笑着道。

“看什么书呢?”

“诗册。”夏温言又笑,“连笙要不要看?”

“不要。”月连笙想也不想便拒绝道,同时在他身旁摆放着的坐墩上坐下,抱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肩上,“我陪着你就好。”

夏温言只要在院子里或是屋前廊下坐着的时候,他身旁都会摆放着一张坐墩。

那是给月连笙准备的。

因为不管何时,她都会陪在他身侧。

今日,也一样。

还有她装针线布料的小篓,做刺绣用的,她不喜看书,夏温言看书的时候,她大多都是在旁做刺绣活儿或是纳鞋底缝鞋子,如今他们屋里床榻上的枕套枕面儿都是她做的,便是夏温言身上的帕子荷包鞋子也都是出自她之手。

他看书,她做刺绣,他并未问她方才去了哪儿见了什么人。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又有丫鬟来到谦逊园,禀告道:“公子,少夫人,有客来。”

又是何人前来?

第55章看病

这一次的客人,要找的依旧不是夏哲远夫妇,也不是月连笙,而是夏温言。

只不过这一次接待客人的只有夏哲远,不见徐氏。

这个时辰夏哲远还在家很是难得,倒不是他今日不需要忙生意上的事情,而是不放心徐氏。

从方才傅浩然来过之后,她的情绪起伏便有些大,夏哲远陪她回房,好不容易稍稍安抚了她的情绪,守门的大爷便又来通传说有客来访。

除了杜知信,从没有外人来找过夏温言,总是足不出户的他本就未认识几多人,又怎会有人来找他?

而若是杜知信前来,根本就不需要通传,她总是自己蹦蹦跳跳地就来到谦逊园来找他。

加之他的身子本就不方便见客,纵是有客前来,徐氏或是夏哲远都不会让他前去前厅,这回却是不一样。

究竟是谁人来找?夏温言实在想不出来。

故而当他月连笙推着他到前厅见到来客时,月连笙震惊,他更震惊。

“傻后生,还记不记得我啊?”

说话的是一位年过五旬头发花白但是精神气却十足的老人,竟是春分那日夏温言在城郊小桃林里遇着的那位老人!

只不过,老人那日身穿一身布衣,看起来不过是寻常人家的老人而已,而眼下他穿的却是一身质地上好的锦袍,就算不看衣料,单看他袍子所绣的云纹都能看得出来单他这一身衣裳便价值不菲。

月连笙刺绣活儿做得很是不错,她一眼就看得出来,若不是有着十几年经验的绣工,是绝绣不出来如此精致却又毫不张扬的纹饰。

不止衣裳,老人头上的发冠,腰间的佩玉,脚上的靴子,无一不是出于良匠之手,无一不彰显着他必然非富即贵的身份。

老人本是笑呵呵地看着夏温言,但在看到他坐在轮椅上由月连笙推着一动不动时,他忽地皱起了眉,“傻后生,才三四个月不见而已,你怎么就连动都动不了了?”

老人说话还是如之前那般不给一点面子。

夏温言却是一点不介意,见着老人他显然很高兴,只见他笑了起来,道:“原来是前辈,不想前辈还记得晚辈,惭愧,晚辈身子骨太差,才会成这般模样,让前辈笑话了。”

“得得,我来找你可不是来看你笑话的。”老人嫌弃地摆摆手,“我是带人来给你看病的。”

“看病?”夏温言很诧异,他这时才发现老人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年轻的随从,一个则是比他还要年长些的老者,肩上挎着一只药箱,显然是个大夫。

夏哲远此时道:“这位先生道是言儿你于他有恩,特意从京城请来了大夫来为你诊脉治病,还不快谢谢先生?”

只见老人瞪了瞪眼哼了哼声,“谁让你个傻后生对我有恩,我这人生平最不喜欢欠人恩情。”

“有恩?”夏温言诧异更甚,而后又笑了,“前辈言重了,那日任是谁人见到前辈都会帮前辈一把的,‘恩情’二字,晚辈担不起。”

“谁让你觉得担得起?我觉得你担得起就够了。”老人又瞪了夏温言一眼,“本想早些带大夫前来的,但有要事脱不开身,但愿没有太迟。”

说到后边,这脾性古怪的老人竟是有些惭愧。

“老吴,还不赶紧给我这傻后生诊脉?”老人当即吩咐身后的大夫道。

“如此……晚辈便先谢过前辈了,只是晚辈这身子……”

“啰嗦!”老人不悦地打断了夏温言的话,“年轻轻轻就这般啰嗦,再过些年可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