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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哭无泪,只好在心中默默对小兄弟道:“兄弟对不住,让你受委屈了。”我无法行动,只能默念上清心经,让自己变得清心寡欲一点。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体内有一股微弱的气息在缓慢流动,我禁不住大喜,将这股气息缓缓聚集在一处,不一会儿,手指可以微微弯曲。我再接再厉,让这股气息在体内经脉各处游走,渐渐地我已经可以活动四肢。等我挣开被束缚的双手坐起身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我披上外袍,推门而出,往李建成的房间走去。我步入他房中的时候,他还未就寝,坐在长案边借着昏黄的灯光批阅着奏报。他身为一国太子,除了要帮助父皇处理政务,如今还要在前线来指挥作战,实在是太过辛苦,我有些心疼他,却知道他心底的那股绝不容许被轻视的傲然之气。我悄无声息的走到他跟前,长长的影子将他面前的光线完全遮掩。他抬起头看到我时,眼中是掩不住讶然,手中的奏报啪的一声落到地上。到底是太子,他很快就恢复平静,朗声问我道:“秦王深夜不再房中休息,来本宫内寝所为何事?”我弯腰拾起那本奏报放置于长案之上,用带着笑意的声音道:“太子不是要听本王奏报浅水原大战薛仁果的经过吗?怎么本王还未说太子便走了?”他咳了咳,神色中有些不自在,“本宫今日乏了,秦王若有事要奏不妨等明日再说。”他说完,起身欲往榻边而去。我将他拦腰搂住,他挣扎了几下,双手被我牢牢制住,动弹不得,只能任我将它禁锢在怀中。我在他耳边轻声道:“太子还未听本王所奏,岂能轻易离去。”感到他的身子明显的僵了僵,我伸出舌头,舌尖在他耳根处轻舔了一下,继续道:“太子可要听好了……”“移锋惊电起……转战长河决……”我一边念着,一边在他颈侧啃咬着,那里还有我前几日留下的痕迹,如今已淡了些,不过很快就被我留下的崭新印痕所掩盖。“营碎……落星沉,阵卷横云裂。”我扯开了他的衣襟,手在他胸口游走、揉捏。“一挥氛沴静,再举……鲸鲵灭。”我念完最后一句,将他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榻。李建成躺在卧榻上,伸手欲推开我。我将手撑在他的身子两侧,一只腿抵在他的两腿之间,将他牢牢禁锢在我的怀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开口道,“大哥,你放心……我什么也不会做。”他推搡着我的手顿了一下,手掌还抵在我的胸口,怔怔的望着我,似乎想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些许端倪。我拉过他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大哥,你打也打了,戏弄也戏弄过了,该小气了吧?”见他还是不肯出声,我俯□,将头埋在他的胸口磨蹭了几下,恳求道:“大哥……我错了……我们和好吧。”我不得不承认,我心软了。见到他以前,我在心里想了各种方法折腾他,但亲眼见到他的那一刻,十分奇怪的是心底各种的怨气似乎都在一霎那见烟消云散。等了片刻,感到他冰凉的手指在我的发上轻柔的抚了抚,头顶上淡淡的传来一声“好。”我知道这事算是就此揭过,心情放松了,我翻身倒在榻上,见李建成并未有赶我离开的意思,于是壮着胆翻身一手揽过他的腰,另一只手伸到他头上给他充当枕头。什么都不做,就这么静静的躺在一起相拥而眠,对我而言也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欢乐。脑中突然晃过他在灯下看奏报的情景,我离开长安已有数月之久,想来京师必然有大举动,遂开口问他:“大哥,长安可有消息传来?”“嗯,王世充在北邙山大败李密。”我虽早知道瓦岗必败,然后真正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仍不是滋味。“李密可是降了我大唐?”“是,”他翻了个身与我相对而视,毫不掩饰话语中的好奇,“听二郎口气似乎对李密此人颇有成见,不知他何时得罪了秦王?”我冷哼一声:“李密此人虽有才干,然而却不能用。想当初他走投无路投奔瓦岗,翟让一番好意将他收留。起初他还装模作样的拉拢人心,等真正得势就开始排除异己,斩草除根。瓦岗之败,正败在李密设计杀害翟让,使得瓦岗将士寒了心。如此心胸狭隘之人,岂堪用之?他如今兵败,低头伏小,久而久之必定要兴风作浪,如若任他为所欲为大唐岂不成了第二个瓦岗?”李建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我也在呈交父皇的书信中建议只需给李密厚爵,却不予高官,只给他个礼部的闲散官职,日子久了,他无可作为,必然心存怨念,若是他有不轨之心,就怨不得我等先下手为强。”“如此甚妙。”我与他相视而笑。浅水原一战,唐军俘获西秦大将宗罗睺,尽歼其精锐骑兵,之后又将折墌城围困。如今薛仁果手下只剩残兵老将空守孤城,粮草告急,在加上薛仁果此人人品极差,是个□控最爱杀人多妻,手下对他颇有怨念,我军稍加诱降,城中将领就纷纷出了城投奔唐军而来。薛仁果见大势已去,只好献城投降。如此,我军此番大获全胜。大军凯旋而归,到了长安城外,已有官员在此等候迎接。令我诧异的是,领头的官员居然是李密。李建成见我如此惊讶,遂小声对我道:“父皇封了李密为邢国公,官拜光禄大夫。”“臣参见太子、秦王。”李密拱手屈身一拜,态度恭谦而诚恳,同当初在瓦岗上所见的高高在上、意气风发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若非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我还当是认错了人。李建成抬手道:“邢公不必多礼。”李密遂带着百官起身,又笑意盈盈的冲李建成道:“太子殿下仪表堂堂……”“秦王……你……”他视线停在我的脸上,笑容僵硬,眼睛里充满惊惧。我与他擦肩而过,在他耳边低声道:“人在做天在看,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魏公你说是不是?”李密面色尴尬,故作镇定的道:“臣实不知秦王所言何意。”“他人的昨日未必不是你的明日,魏公……呃……邢公可要当心啊……”我说着大笑着离去。不知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