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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的举动吓得要跳起来,她忙不迭把蒋易秋往外推,“你是客人,哪能让你做饭?”大包大揽的蒋易秋,再加上个客气推脱的唐曼华,场面一度混乱。许璟走到厨房,“你现在是在演给谁看?你们都出去,我来做。”蒋易秋再度坐回一开始的沙发上,面对一个劲在旁边赔不是的唐曼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不合时宜地沉浸在马上就可以吃到许璟做的饭的欣喜之中,“原来许璟还会做饭。”“也是最近才学的,”唐曼华说:“厨艺还算不上好。”唐曼华一点都没有谦虚,许璟的水平虽然比她要好一点,但最后出炉的这顿饭也可以用难吃至极来形容了。“吃饭了。”许璟做饭做得很快,她在茶几上摆好碗筷,尝了一口才发现盐放多了,rou片也因为切得大小不一,有些熟了,有些里面还是生的。许璟低头扒饭,毕竟从填饱肚子,保证生存的基本角度出发,这几个菜至少都做到了,并且不会食物中毒。唐曼华吃得不急不缓,很自然地与蒋易秋聊起来,”你爸妈最近都在忙什么?“蒋易秋正吃得大快朵颐,他强行咽下去,恭敬回答:“他们在夏威夷避寒,过几天还要去西班牙。”“他们命可真好,”唐曼华语气不无艳羡,“公司交给牢靠懂事的儿子管,自己满世界地玩,这才是完美的退休生活。夏威夷是不是特别好玩?我以前就想去,他们都没时间陪我,我又不会说英语。”蒋易秋:“是,那里的日落和星空都很漂亮。语言不是问题,可以雇导游和翻译,有机会的话我们下次可以结伴同行。”唐曼华问题多多,“那你现在是住的是那套老别墅?”“不是的,我住在自己家。之前是因为新买的公寓装潢太像酒店了,我实在受不了,在重新装修的这几个月才偶尔住在父母家。”蒋易秋回复得很细致。“是公寓啊?”“对,是平层,我不喜欢太大的房子。”“看来你们年轻人的想法还真是跟我们不一样了,”唐曼华讶然,“许璟以前也总是说,不喜欢在家里还要上楼下楼,疏远得都不像一家人了。”“是吗,”蒋易秋笑道:“那我和许璟的想法不谋而合了。”许璟把肚子稍微垫了个底就再也吃不下了,她放下筷子,对唐曼华说:“今天是我做的饭,所以该你洗碗。”许璟说完就提起自己一个半小时前才背回来的书包,径自出门。蒋易秋慌乱间起身,因为动作太大太急还差点把椅子弄翻,他稳住晃悠的椅背,一脸歉意:“阿姨对不起,不能帮您洗碗了,我先走了,下次再来拜访。”蒋易秋前后脚跟着出去,总算在楼下追上了人。许璟走得大步流星,蒋易秋又要看她,又要组织语言,几次都差点撞到电线杆。他决定直奔主题:“许璟,你听我说。我已经知道了雪山的真相,我特别内疚,也特别后悔,所以来给你道歉,乞求你的原谅。”许璟说:“你不用道歉。”“我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不该在那个时候不相信你,还错怪你,寒了你的心。”“我的心没那么容易寒,”许璟忽然停下,“那你知道我从雪地滚下去也是张忆颖推的吗?”她毫不意外地在蒋易秋眼里看到了惊讶,许璟再次健步如飞地往前走,她觉得这样挺没意思的。“我能推断出来,只要往那方面想想,就能想到。你相信我,我会为你讨回公道,也不会让那些欺负了你的人好过。”“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有表演型人格,或者是人格分裂。我真诚建议你去挂个精神科,看看心理医生。”蒋易秋的步伐都快追不上许璟了,“我没有,我承认我是个小人,我有很多卑劣不堪的心思。但是我不会说谎,我保证以后都会改。”“你改不改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要再联系’的话,你说过一次,我也说过一次,作为成年人,我们都应该有对诺言最起码的尊重。”“那我收回那句话,我说了一次气话,你也说了一次喜欢赵然的气话,我们都可以当没发生过。”许璟被他逗笑了:“我从不说气话。我和你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我会为自己的每个言行负责。”“那你当时为什么要想那么久?是我那天把你逼得太狠了,我鬼迷心窍做错了很多事,你可以恨我报复我,但是不要不理我。”“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我不想听,而且我很忙。”说话间,许璟已经走到了校门口,她戒备地看着寸步不离的蒋易秋。许璟退开几步,装出个惊恐万分的表情,怯怯地指着蒋易秋对保安说:“这个人我根本不认识,他像个精神病患者一样跟了我一路,还说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话。千万不要让他进学校,我看多半是个潜在强jian犯。”保安一听,脸色巨变,当即就调整好战备状态,还叫上了其余几个同事,让他们都记住这张脸,做好安保防范的一级准备。许璟很快就轻飘飘地走得没了踪影,留蒋易秋一人还在保安室百口莫辩,“我是好人,而且我认识她,她叫许璟,不信你可以查,看我说得对不对。”两个保安对视一眼,“那你总不是本校的学生,除非你把学生证拿出来。”蒋易秋哪里拿得出,他以前都是畅通无阻的。他被缠得脱口而出:“本来一直都是随便进的,你看,这么多人进进出出的也没见你们挨个检查。”“那我们今天就非要按规定来,”保安最受不了挑衅:“照你这么说还不是第一次浑水摸鱼进学校了?今天被我逮着了也算是为民除害,小刘,报警。”迟音第三十六章第三十六章蒋易秋被几个壮汉制住,他知道拗不过,一开始就没打算反抗。偏偏几个保安还真把他当成了危险分子,也可能是学了一套擒拿手法一直没有用武之地,正好拿他来练手。蒋易秋被拧着押解到路口的公安小亭子,手腕都被捏红了。等他灰头土脸地被按在了凳子上,保安还在呼呼地喘着粗气:“之前女生宿舍一楼的内衣失窃应该就是他干的!”蒋易秋成为了众矢之的。“你说你长得也不错,文质彬彬的,穿得也挺好,就不能找个正经女朋友?怎么非得干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呢。”蒋易秋被几人围在一起声讨,骂声来自四面八方,变成了密不透风的围墙。他已经两天没睡觉了,前一晚还喝了很多酒,此刻困倦疲惫到了极点。蒋易秋努力睁起眼睛,尽量露出个得体的笑容。对站在一边,虽然神情鄙夷,但至少要稍显平静的警员说:“你好,我可以打个电话吗?”“不用急着打电话,”本来抄起手,正在观察他的辅警走过来,“你先把你的身份证号报上来,再交代一下你的作案动机,以及这几次在学校附近徘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