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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所影响,把事情往不堪的方向想了,她回过头,越过那条长而空旷的走廊,望到那扇紧闭的门,她最亲的人此时正躺在里面,饱受病痛折磨。许璟闭了闭眼,不就一个发小吗,借个钱也正常:”那你把他电话给我。““打什么电话呀,”包凡亮说:“我把他约出来,正好好久没聚了,一会儿地址发你。”包凡亮说干就干,很快把地址发过来。许璟急匆匆地回家洗漱,换了身衣服,又化了个妆,这一系列事情做完,导致她到江边酒吧时已是一个小时后了。许璟推开玻璃门,来到夜风微凉的室外区,兜头就被包凡亮一通数落:“你这人可真是够大牌的!我们酒都喝了一轮了。”许璟还站在门口,她指了指里面:“这些都是你朋友?”“不是,是小秋哥的朋友,”包凡亮不以为然道:“我联系他的时候,他已经在这里了,所以就没换地方。”许璟往里走,一眼就看到了懒洋洋靠坐在沙发上的蒋易秋,他面前摆了一排酒,不像旁人一样闹翻了天,眉目始终冷淡,但参与感极强,与其说是他自己想参与,不如说是他的存在根本就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包凡亮显然已经与这帮才见面不久的人混熟了,他一路给许璟介绍,她一个人名也没记住,直到走到蒋易秋面前。“你俩小学毕业后就再也没见过了吧,你们慢聊,我去喝酒了。”蒋易秋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眸抬起,看见许璟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像是不记得这人了一样。许璟对着那张疏离的脸,那张虽然跟小时候一样精致却不再显女气的脸,骨子里的熟悉感迅速把尴尬冲散地一干二净。“蒋易秋!”许璟说:“你别不是不认识我了吧?你这人太不讲义气了。”蒋易秋像是真不记得了,他没有像包凡亮和许璟那样表现出对儿时玩伴非比寻常的热络,只清浅地弯起唇角,开口时甚至有些不确定:“许璟?”“对!就是jiejie我,”喧闹开怀的环境使她短暂地仿佛抽离了之前的生活,她一坐下,才猛地记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刚见面就提借钱的事也太现实了,不管怎么样都还是应该先寒暄寒暄,培养培养感情。许璟整理好心情,再开口时笑得很明媚:“你这么多年过得怎么样?”蒋易秋没看她,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挺好的。”许璟:“……”第四章蒋易秋的声音低哑醇厚,说到末尾时有一点轻轻的上扬,表明主人的心不在焉。旁边疯玩的几个人总爱过来跟他碰杯,要是游戏里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也会过来边笑边讲给他听。蒋易秋听得很漫不经心,除了偶尔点评一句“傻逼”外,基本没别的话了。许璟见他虽然冷淡,但也依旧与自己坐在一起,不像是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她不甚在意地说:“那我们来加微信吧!”蒋易秋没拒绝,拿出手机解锁的动作像是开了慢速特效:“你扫我?”许璟正准备从包里拿手机的动作猛地顿住,她赫然想起自己的屏幕已经碎成了一包渣,她有些不好意思拿出来,手在空中绕了一个圈,一把拿过他的手机:“我给你输入我的微信号。”许璟动作很快,噼里啪啦一通cao作,好友申请发送后,把他的手机递过去:“可以了。”蒋易秋的脸色越发冷,他的视线移到刚才她手流连的位置顿了顿,眉间隐有愠色。许璟见他不接,知道他是在有意晾着自己,用一个属于自己的方式表达对手机被夺走的不满。许璟嘿嘿笑了几声,把手机放回他腿上。这间酒吧被分隔成了两个区域,室内是气氛酣热、音乐振聋发聩的夜店,外面正对着江景,整体氛围都要安静许多,方便人醒神聊天,但卡座费也比里头贵。蒋易秋不像是爱玩的人,许璟估计他多半是在这里有股份,那几个所谓的朋友或是同学,或是通过父母认识,她对其中两人有些面熟,总觉得以前跟许卫山一起去招商酒会玩的时候似乎见过。按理说,他们是该过来打招呼的,许璟忽然把先前蒋易秋不讨厌自己的这个猜测推翻了,他的朋友什么态度还不就是取决于他的态度,她被忽略了个彻底,也是因为……许璟站起身,挤出个笑:”那我今天就先走了,反正你现在也回来了,我下次再找你玩。““你高考前本来说是要出国的,后来怎么没有?”“什么?”江边夜风混着聒噪,要不是他的声线太温润清明,跟周遭频率都不一样,许璟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误以为这是在为了挽留而找的话题,许璟重新坐下,努力回想,高三那年她在做什么来着……好像当时正跟一个理科班的男生谈着恋爱,两人成绩差不多,约好了要考同一所大学,后来的确留在了同一个城市,但没过多久也分手了。许璟:“因为我英语不好,怕出了国不适应,所以跟爸爸说我就留在国内上大学。”蒋易秋哦了一声,看着复又坐好的许璟:“你不是要走吗?”*晚上,许璟躺在病房里的行军床上,拿出手机通过了蒋易秋的好友申请。她没有发什么打招呼的话,而是先点进了他的朋友圈。圈如其人,除了常规的公司宣传外,日常少得可怜,许璟划拉了半天只看到几张与唐曼华发给她的相同的毕业照。第二天,包凡亮很晚才打来电话,声音困倦:“你昨天怎么那么早就走了?”许璟手里提着水壶,她把手机夹在肩窝,拧开开水龙头,听着水灌入深处空隆隆的声音有些放空:“有事呗。”“那你昨天是不是没好意思开口借钱?”许璟卡住。“我就知道,”包凡亮那边传来水声,应该是准备洗澡:“那我晚上又带你去找他。”“他们公司这么闲的吗?天天在外面玩。”“跟圈子里的人搞好关系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嘛,老包语录。”包凡亮刚说完忽然发现把自己父亲叫成了“老鸨”,他哎呀一声,对着淋浴间的大理石墙壁堪堪鞠了一躬:“对不起了老爸。”许璟连日紧绷的弦都难得被他这神叨叨的样子弄松了,她鄙夷道:“这都下午了,你才起床?看来某些人昨天晚上在酒吧收获颇丰啊。”包凡亮嘿嘿笑起来:“是带了个长得不错的开房。”他的声音忽地飘远,“不说了啊,我洗头了。”许卫山忽睡忽醒,清醒的时候少,昏睡的时间多。许璟不敢恍神,即使每次醒过来人都很虚弱,她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