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驸马你重生?本宫穿越!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0

分卷阅读70

    一名军户,今年才使了些钱银上下好一番打点,终于在京郊谋了这份在上陈驿站当驿丞的差事。”

“哦,幽州台?谢白毕竟与萧如景相交多年一下子就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要点,边地幽州台不是别处,正正就是如今晴柔殿宁昭容的亡夫余将军当年镇守之地。

“你猜世界上会不会真要这般巧合的事情呢?”萧如景话里有话的看着谢白,这些年相处下来,谢白愈发觉得萧如景肖似其父萧相,看着吊儿郎当的外皮,里头深藏不露。

“谁知道呢。”谢白心道,事件大多亏心事情不可做,瞒得了一时却终究瞒不了一世。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呢?什么巧合?”孙栩有些不解的问道。

谢白与萧如景一来一回的打着哑谜,在旁边听着两人说话的孙栩却有些迷糊,毕竟当年这个事件在京城闹得轰轰烈烈的时候,他在崇州老家那儿呢,对其中细节知晓不多。

“小栩儿,跟我们走一趟,到时候便明白了。”萧如景故作神秘的笑笑,放下茶钱准备起身,三人之间不成文的默契,每次有约聚头,迟来的那一个结账。

如此盛暑的日子,到义庄里头实在是件十分煎熬的事情,一路放置的尸体有许多已经散发出些让人难受的气味了。几人跟着看守,用帕子捂着口鼻往里头走。

孙栩年纪最小,平日里看着一身虎胆,到底还是个未经事的小少爷,到底与活了两世的谢白,还有见惯摸惯了死人的萧如景没得比,此时他的脸都有些发白,但一路死撑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萧如景看着也忍不住劝他道:“小栩儿,你要不到外边去等我和阿白吧,第一次见着这么堆着的,难受是正常的。”

孙栩强忍着反胃的难受,摇摇头,圆杏眼里头的神情倔得很,坚定的摇了摇头。谢白前世处处跟着谢侯到大理寺打牢做事,也这样,心里有些同情孙栩,劝他道:“阿栩,难受你就说。”

京郊这义庄不小,毕竟京城人口众多,不明人士的尸首本就多,或是典狱案件涉及的送来也不少。

正当盛年的守官驿丞突然死亡,还是需要查明的,仵作的结果被萧如景再次向验证而将其推翻。萧如景毕竟是萧相的儿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其他人就是不给他萧如景的面子,也得给萧相的面子。

这个原本要以病逝告结的案件突然便被重视了起来,陈驿丞被应该送回给家属处理的尸首,被扣押在义庄的单间当中,待进一步将案件情况查明。

这般炎热的夏日,初初进来还不觉,这义庄越往里头走越是莫名的叫人从脚底生出凉意,头皮发麻。建这种停放尸首的义庄选地都是背阳极阴之地,又往下挖了一层,越走越黑,加上这死人处所自带的阴邪之气,叫人心里发麻。

前面带着他们的都点上了烛台照路,这样一照,四周显得鬼影重重的,周围路过走道两侧也有停放,白布遮体,只能零星偶尔能够看到些从不甚干净的白布底下露出来些许没有血色的手脚或是杂乱的头发。

谢白手臂突然被抓着,饶是他这般镇定的人也不由心惊,回头看才发觉是孙栩靠了过来,可能是紧张没有意思的就近抓住了他。

孙栩半点没有平时那般神气的小霸王模样,眼睛里头满是紧张,下唇都快让他要破皮了。谢白无奈的叹了口气,反手轻轻拍了攥着自己手臂的手安抚道:“别紧张。”

“快到了。”把着烛台的看守突然回过头对他们几人道。刚才没有细瞧,此时才发现这看守久在这义庄之中,似乎也深受影响,烛火之下苍白的脸,凹陷的眼窝和脸颊,莫名带着些鬼气。

“有劳了。”萧如景常出入这座位置处于京郊的义庄,自然没少与这看守打交道,十分熟门熟路的。

正如那看守所言,他们穿过一处之后,便有一道小门,看着里头就是停放陈驿丞的单间了。萧如景正要推开房间时候,旁边不远处什么东西有些窸窣的响动,似乎一闪而过什么身影。

若是其他地方见此情状倒还无妨,在这种阴森的地方发生这般诡异的事件,到底是让人心里发毛。几人定了定神才走了进房间里头,点燃了房内的蜡烛,让里头光亮一些。

“为何说是中毒而亡呢,你看看他的口舌便知道了。”掀开摆布是一具已经开始起了些尸斑的男尸,萧如景镇定的戴上了布手套指着尸体嘴唇处,又掰开了嘴巴,分析自己为何说这陈驿丞是死于中毒而非疾病。孙栩已经受不了的转过身了。

萧如景说过瘾了,这时候才慢条斯理的开始检查陈驿丞的右手,那手空空的虚握着,似乎之前里头有什么东西,现在被拿走了。“哦,那就果然是她了。”

早前萧如景已经有了准确的验尸结果,这么大招旗鼓的再将他们带过来义庄一趟来看这尸体其实根本没有意义。但萧如景还是大费周章的做了这么一件看似白费劲的事情,谢白便知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如此看来,他便是在这尸体上下了套子,有人自投罗网了。

“走吧,这样就有结果了,一边走一边说吧。”萧如景脱了那布手套,领着几个人往外走。“其实陈驿丞的事儿在濯翠楼那时只说了一半而已。”

“陈驿丞身边有个十分貌美的妻子,正是她一直不满丈夫只做一个小小的边地军户,吵着闹着不想在边地待着,陈驿丞才急急的疏通谋京郊的差事的。驿站这地方,特别是近京畿地方的驿站,时常接待贵客,达官贵人不少见,听说有一位权贵借住在那驿站半月时间,期间与那驿丞的妻子不清不楚的。”

萧如景话多善于言辞,但也不是没有好处,若是他想打听的东西,坚持不懈的跟人聊天说话,很少有打听不出来的。

“但即使如此,只能说他那娇妻有嫌疑罢了,也不能完全确定就是她所为。于是我便把尸体的手中放了他妻子所有的物件,放话出去只说拿着不是属于谁的物件。很多时候人慌乱紧张之下便会不打自招,若不是凶手自然不会为之所动,但若是真凶,则会忙不迭的掩饰罪证。”

“所以刚刚我们见着那人影就是...”听到了这里,孙栩也是恍然大悟了,脸上忽而有些忿忿不平,道:“好呀,居然在小爷面前装神弄鬼,看我不...”

萧如景伸手拦着了正欲追出去的孙栩,对他道:“不必紧张,若无意外,她已经在外头等着我们过去了。请君入瓮了,便不是随随便便想走就能走的了,瓮中捉鳖,自然是手到擒来了。”

义庄外头萧如景身边的讷言已经在一旁等候着他们回来,虽说谢白并非如孙栩一般害怕义庄里头阴森的景象,终究不愿在那种地方久留,重见天日的感觉再也没有更好的了。

到了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