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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离得近,孙燃其实听见了。但他不理她,把拳击外套一脱。场上的女观众跟失心疯一样地大喊大叫,男人的呐喊已经被淹没了。荆觅玉听到左后方还有两声:“孙选手露点了!啊啊啊!”白裤子也赤/裸上身露出两点好吗?只喊孙燃的名字是怎么回事?白裤子心里得有多大怨气。瞧他盯着孙燃的眼神,跟饿狼似的。荆觅玉在心中怨念这些女观众。这辈子没见过帅哥吗?这情景和追星真没多大区别。孙燃左右甩了甩头,看着对手,不凶不恶,和日常吃饭一样。全场又是沸腾出凄厉的尖叫。刚刚保持冷静的荆觅玉,在此时忽然揪起晏玉的衣角,质问道:“他现在为什么这么帅!他在我面前从来都不这么帅!”晏玉把衣角扯了回来,脸色称不上温和,“那你要和他复合吗?”她呜呜呜地躲到晏玉的怀抱,帽缘都歪向一边,“孙燃不要我。他拒绝了我的求婚,却跑来这里出卖色相。”“……”晏玉一手抱住她,“你真可怜。”她故作伤心,抬头正好见到他的下半脸。或许是因为之前因他回了些记忆,所以才产生幻觉,看到了遗忘已久的面具。周围的喧闹声,喧闹到刺耳。荆觅玉静静靠在晏玉的怀中。她想着,晚上回去的时候翻翻病例吧。医生总说,她已经痊愈,能笑能吃。可她不信。再照着之前的药买几盒吧。她似乎不再需要通过荆山之玉的任务,来获取求生意识了。她搂紧晏玉的腰,用额头磕了磕他的下巴,“孙燃抛弃了我,你可得护着我啊。”“好。”他按了按她的帽子,“孙燃要赢了。”她立即望过去。孙燃一记漂亮的上勾拳,直击白裤子的下颔。白裤子的护齿险些掉出来。女观众有些傻眼。以前孙燃和白裤子对战,从没赢过。第一声爆出尖叫的是荆觅玉,她跳起来,掀开帽子,双眼亮晶晶的。“孙燃,你好帅!”晏玉没有望擂台,侧仰头看她。他知道孙燃赢的几率大,但还是叮嘱了吕老板几句。无非是希望她欢喜欢喜。虽然她欢喜的这声称赞,他听在耳中不太有滋味。但——由她去吧。第40章城堡040北秀在这天进入了雨季。照往年来看,这雨一下,断断续续就十天半个月了。这是刁争柯第二次来OneFool。灰蒙的天,沮丧的云。雨后污水又脏了他的鞋面。他推开OneFool的玻璃门。门可罗雀的咖啡厅只有一位客人,男的。他坐在长凳上。天花板吊着一盏柱笼灯,落下椭圆的光圈,边缘被玻璃外的光线划破。他的眼睛就在这样细碎的亮光中,望了过来。刁争柯上前,“晏先生。”晏玉眼里的光更亮了,“坐吧。”他推了一杯Espresso过去,“我没有我爸懂茶,只能请你品尝这些西方文化。”“谢谢。”相较于晏玉的慵懒,刁争柯的姿态可以说是正襟危坐了。晏玉喝的是一杯布雷卫,“北秀待得还习惯吧?”“还行。”刁争柯接到晏玉电话时,就猜到今天的话题了。“说吧,我爸派你来什么事?”晏玉懒得绕圈子了。“我记得。”刁争柯微笑,“晏先生玩游戏不喜欢外挂,甚至连攻略都不看,只享受一个人通关的过程。”“嗯。但你是外挂?还是攻略?”晏玉下巴扬在光中,有一小撮须印比较密。“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隐藏的NPC。”“这……是不是先知会一下晏董?”刁争柯的下唇因为憋气,往里收了收。“你把我的情史排列成表,没知会过我。我请你喝杯咖啡,还得我爸批准?”晏玉略有讽意。刁争柯的下唇更往里收了,眼见全部憋进去,他又吐了出来。“晏先生,我是领晏董薪水的。”“是嘛?你那张土到爆的名片,上边的事务所没给你发薪水?”那张名片,荆觅玉放在晏玉情史资料之下。红底配绿字,十分醒目。刁争柯笑了,“早知就学你,去哪儿都用晏巳假名。谁也认不得你是晏家少爷。”“废话我就懒得听了。”晏玉食指敲了敲桌子。刁争柯思索片刻,“来来去去,其实我才是蒙在鼓里的。”晏玉浅浅笑着,“哦?”刁争柯这时才喝了第一口咖啡,“北秀有一个女人,四处寻找名字有玉的男人,她盯上了你。她叫荆觅玉,晏董让我过来查查。我想查个人也不难,就过来了。结果这事没完没了的。”这杯Espresso真的非常苦。“我进了老周的事务所,发现荆觅玉是在调查你。晏董说,让我只挑你的缺点给,最好能唬住她的。我不能开门见山告诉她:晏玉阴险狡诈,生人勿近。只好暗示,这人花,非常花。”晏玉笑了下。刁争柯手执咖啡杯,入口时,透过杯沿看向晏玉,“不过,她看到你的风流债,一点都不排斥。听说,晏董安排了你去撞车,也没吓跑她。”“嗯,她胆儿肥。”刁争柯觉得晏玉这语气有几许不知名的意味。“晏董让我继续在这待着。”刁争柯叹了气,“我其实挺惨的,整天出去捉jian,捉得腿都要断了。这老周的事务所,说是寻人维权,但接的都是查出轨,抓小三的生意——”苦还没诉完,就被晏玉打断了。“我对这些没兴趣,说正事。”“正事就是,没有晏董开口,我得继续在那捉jian。”“以前盯上我的女人那么多,也不见我爸要查。这回是为什么?”刁争柯摇摇头,欲言又止的样子。晏玉挑眉,“说啊。”“晏董不是喜好收藏嘛。听他说,荆觅玉接近你,是为了一件藏品。其余的他没讲。以前也有人觊觎过藏品,没见晏董这么上心。对方一个老的,一个女的,真能抢得过晏家?”刁争柯停顿两秒,“不过,我就一办事的,无论晏董的理由站不站得住脚,我都得照办。”这时,天空飘起细雨。晏玉笑望窗外。“听起来,这藏品有内幕。”“应该是。晏董正是不确定,荆觅玉是否清楚其中内幕,才让我去接近老周。”“那你有打听到什么新消息吗?”刁争柯摇摇头,“老周太精了,三天两头搞全屋收拾,我放不上窃听器,只能人工偷听。听不到几句,还被他指使得到处跑腿。我想,晏董不止安排了我一个棋子在她身边。”“嗯。”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