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乡 - 言情小说 - 东岸的罗德岛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4

分卷阅读54

    我父亲。”

“别说傻话好吗,他还是你的至亲,对我有养育之恩的人。”

狄伦立体的五官浮现出一抹痛苦的神色,“那如果我告诉你他不是我亲生父亲呢?”

雨寒诧异,“……什么?!”

☆、Chapter34

“他若不是我父亲,那你就不会有诸多顾虑了吧?”

“罗伟先生怎会不是你父亲呢?”

“不是就不是,有什么原因?他不爱母亲,他们之间不过是政治婚姻,母亲跟别人生下我。”

“这……所有人都知道吗?”

“不,罗伟也不知道我已知道,我是碰巧发现的。”狄伦顿了一下,“看,这件事跟我们的事无关,我不想说下去,总而言之,我不会接受任何借口,除非你真不喜欢我,不然说什么都毫无意义。”

雨寒呆呆望着他。

“噢,修正,就算你‘不’喜欢我,那也不过是现在而已,不代表将来不会喜欢我,所以,这个借口我也不会接受。”

半晌,她轻轻答:“我得走了。”

“走?”狄伦怪叫,“走去哪里,你就那么急不可待地想回那个小白脸的家?”

“狄伦!”雨寒脸一沉,“我痛恨用语言攻击他人的人。”

“我刚放下所有尊颜表白心意,又告知了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却告诉我要去另一个男人那里,抱歉我情绪不佳。”

“……他只是我的好朋友。”

“但他也是男性,顾及一下我的感受好吗?”

狄伦就有这种本事,任何歪理经由他嘴一说统统变得似乎有道理,年少的雨寒经常落入陷阱。

“……那,如果你今天没什么其他事的话,要不要跟我们一起活动,你会知道我们只是朋友。”

“好。”狄伦想也不想就一口答应。

“但态度不可以恶劣。”

“嗯。”

“……”

雨寒恍惚感觉好像有什么不怎么对劲,但毕竟还十分单纯,没有多想。

——

隆介丝毫没因突然多出一个人而感到不悦,更无因此人曾大言不惭地侮辱他的出身而记仇,

狄伦一开始还对他充满敌意,可整天相处下来,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到了晚上,还主动跟他交换了手机号码。

大家都能和睦相处,最高兴的莫过于雨寒。

同狄伦分道扬镳后,她由衷地对隆介说:“今天真谢谢你……不,这几天都多谢你了。”

隆介但笑不语。

回到家,还未进大厅已听见山城太太在数落下人。

雨寒第一次仔细看清她的样貌。

有些美丽的女人,即使到了中年依然风华绝代,韵味十足,有时甚至比年轻时更有魅力——隆介的母亲就属这一类型。

她的妆很浓,却不低俗,特别是那象牙般的肌肤,吹弹可破,丝毫不像是个有高中生儿子的女人。隆介肌肤白皙明显遗传自她。

然而,遗传因子无法解释的,是母子相差天南地北的性格。

山城太太并无因有外人在而停止对下人们的责骂,良好出身虽让她看起来不似在骂街,可话语之尖酸刻薄,让隆介无法袖手旁观。

他清了清喉咙说:“mama,这是我同学丘雨寒小姐。”

山城太太这才收起声音,转身跟他们打招呼。

“你好丘小姐,噢,好漂亮的小姑娘,像个日本人偶,幸会幸会。”

雨寒微笑想同她握手,没料到她竟上前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隆介在一旁笑道:“母亲在美国土生土长,别被东瀛人的脸给蒙骗。”

山城太太松开雨寒后说:“噢,好儿子,好久不见,过来让mama好好看看你。”

他温顺地让母亲亲吻面颊。

“这是我们隆介上高中后第一次带女同学到家里来,”她眨了眨眼,“你们太可爱,让我想起年轻时。”

“妈,雨寒只是我的朋友,别误会。”

“无需解释,无需解释,妈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懂,都懂。”

雨寒被这开放的母亲逗笑,可同时也不禁想起,早上她几乎醉得不省人事,连在自己家都分不清东南西北,是什么原因使一位有钱有地位的中年太太醉至这个地步。她想起作家托尔斯泰在里写的一句话:“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可不幸的家庭则各有各的不幸。”

隆介很少提及家里的事,可雨寒隐隐感觉得到,他的家庭生活并不快乐。

“雨寒,”山城太太问,“你可是会同我们一起过圣诞?”

“啊,不,我明天就回梅德湾。”

“噢,你家在麻省,我在那边也有一些朋友,可是‘丘’这个姓氏倒是没听过,家父大名是什么?”

“我父母离异,家母改嫁罗伟。亚历山大罗伟。”

山城太太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亚历山大罗伟,这名字听起来好像有点印象。”

当然有,那个圈子小之又小,里面得人又有全世界的时间金钱和闲情去互相八卦。

隆介怕雨寒尴尬,转移话题道:“mama,穿得这么华丽,今晚也要出去?”

“嗯。”

她语气有丝古怪,隆介看出端倪,问:“去哪里?”

“……你父亲五十六街的店。”

“为什么?”

她低头不语。

隆介不松懈,“为什么?”

气氛霎时变紧张,雨寒从未见过如此苛刻的他。

半晌,山城太太终于说:“那女人从日本来了纽约,今晚五十六街帮她洗尘。”

隆介脸色骤变,“那你去做什么?”

“你知五十六街那帮人口口声声说只会认我一个老板娘,可背后又是另一套,那女人已有日本所有分店,为何还要来我地盘同我争?我一而再地忍让,她简直欺人太甚!”

“那就继续忍下去,总之绝不可以去。”

“要忍到何时?”她声音高了八度,“五十六街那间店从厕所瓷砖到墙上的画均由我亲手选购,难道要让我亲手呈献给她?她以为她是谁,她奉献她的青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