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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穿过胸膛的剑抽出来。”少年说完自己也是一愣,当即驳斥道,“不可能!一定是你这个妖女的妖术。”看着少年始终不曾松开的手,麦芒止不住地嘴角上扬,“嗯,是我的妖术。”还真是个别扭的小屁孩儿啊。“你是西门吹风的徒弟?”麦芒试探着问。“他才不是我师父呢!我师父托他暂时照顾我,可是他对我很不好。我师父比他好多了,厉害多了!”说着,少年得意洋洋地转脸看向麦芒,小脸上的期待清晰地写着,快问我啊,快问我师父是谁。看着他,麦芒笑得就跟诱拐小孩儿进幼儿园的老师一样,问道:“那你师父是谁啊?”正道里比西门吹风厉害的,只有两个人,苍井和凌狐冲,凌狐冲一生未收过徒,而且,能养出这么......独特的,单纯的,正邪分明的徒弟的,只有正道第二人,有名的老古董苍井了。“我师父可是正道第二高手,苍井!怕了吧,你不许......”麦芒笑着,“嗯。”“不过,只要你肯改过,不再做坏人,不再欺负人,我师父一定会放过你的。”麦芒笑着,“嗯?”少年:“我师父说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jiejie,你一定能做个好人的。”做个好人?好人?麦芒□□着少年的脑袋:“好哇,那我以后就不欺负别人了。”“只欺负你!”本来麦芒还想着这少年,哦,他叫南诀来着,也许身上会带着点过夜的装备,结果,他的兜儿比他的脸还干净。毕竟,是西门吹风照顾他,他没带东西也是正常的。诶!她怎么就忘了扒扒西门吹风的兜儿呢!还好,少年清醒后能自己飞,速度快了不少,可是,他们在的地方离有人烟的地儿实在是太远了。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才到了个小镇,住进了个客栈。麦芒扔给少年一锭银子,“去买点包子。”少年不接,顶着大大的黑脸,“直接让小二送早点不就行了吗?”麦芒反驳:“可是我想吃包子,不想吃客栈里的早点。”......这也行?“那你自己去买,干嘛让我去买?”瞬时,麦芒捂胸,脸皱成一团,“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强使轻功飞了这么远......”少年:“那我刚刚想带你飞,你自己不要的。”......我麦芒汉子是能被人公主抱的吗!“我不是怕累着你吗?”“我真的想吃包子。”少年扭头进自己的屋子,又停住步子,“什么馅儿的?”麦芒远指:“我想吃那边的那家烤鸭。”少年冷漠:“不要。”麦芒殷勤:“好多人在那儿排队呢,肯定很好吃,你就不想尝尝吗?”少年一愣,继续冷漠:“不想。”麦芒可怜,音带哭腔,“我受了那么重的伤,辛辛苦苦把你从珠穆峰上抱下来,我......”少年:“好了,我去买。”“我想吃......”“不要。”......“好吧,你等着。”麦芒皱着的脸瞬间布满了笑容,“嗯,我等着,你快点。”天天念叨着受的重伤,好像伤口结的痂都要掉了。“嘎吱。”门被从外推开。麦芒惊喜:“怎么......”这么快......看见来人,她惊喜的脸色顿时僵死,僵死成了震惊,惊恐。来人笑着说了两句话。“任务完成怎么还不回去?”“门主等着你呢。”滴答。闭仄的洞xue,阴森的长廊,行走间,头顶的水珠坠落,滴答。一颗水珠落入麦芒的脖颈,冰凉黏腻,她用手去摸,就着昏暗的光,看见,红色,血。心底一凉,脚步一颤,麦芒扶住廊壁。廊壁,软绵绵的?是......突然!一张血盆大口向她扑了过来,麦芒吓得连连后退,细长的红舌,两颗尖牙,三角的脑袋,伴着“嘶嘶嘶”的威胁声,是......蛇,活蛇,有毒的活蛇!这......什么鬼地方?住在这里面的门主,是什么鬼?“苏沐,你干什么!”一声带着尖叫的女声怒喝打断了麦芒的遐思。麦芒看向她,小右护法,怜城。怜城一瞥廊壁,白麦芒一眼,鼻孔出声,“哼,没见识。”......这种见识,还是免了吧。每当走在这条路上,原来的苏沐总觉得它是温暖的,充满回忆的。第一次被门主带着走过,第二次来这里见门主,第三次......嘎吱嘎吱冒着“水”泡的地面,软体物盘桓的廊壁,在那最阴暗潮湿的尽头,有一扇青铜色的铁门,门体锈迹斑痕。麦芒跟在怜城后面,“头”已经自觉地低了下去。怜城低头,道:“小右护法怜城求见。”门内传来一声,“进吧。”这声音......慵懒而又妩媚,沧桑而又清澈,微微上扬的尾音扫在人心上,几乎让人感觉酥到了骨子里。与这阴森的氛围矛盾,却又有种迷之默契。“咔擦。”铁门缓缓打开,斑斓的锈迹顺着门沿的摩擦往下落,星星点点的铜红粉末。麦芒的“脚”已然放轻了脚步,垂眉敛目跟着怜城走了进去。那道sao人心的男声响起,“阿沐,这次你做得很好。”麦芒垂首敛声,“是门主教导有方。”“呵呵呵。”你听过风吹动稻草的声音吗?听过阳光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吗?而这一切声音,此刻,在麦芒感受来,都不如这道漫不经心的笑意悦耳。“阿沐这是怎么了?不敢抬头看我?”那么这道声音的主人......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安安被迫沉迷学习无法自拔,更新缓慢,sorry~~~☆、一夜白头(3)这道声音的主人......风神秀逸,少有容止,美姿仪,细腰不足三围,眉目清秀如画,就像是从壁中走出来的一般,美丽而孱弱......“受伤了?”珠玉般的声音。麦芒惊忙回神,“嗯?”门主突然走下来,光着脚,盈细可握的白嫩脚腕在麦芒眸中挥之不去。他俯下身,凑近麦芒的头顶,似乎是拈起了一根头发。